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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把兩個學校做了詳細比較,結果發現它們總體上對我有同等的吸引力。那我怎麼辦?到了問題的這一步,我決定進一步做實地考察,掌握更多的資訊。於是我去了兩個學校,我在兩處分別和人們交談,詢問他們對學校的看法。我考察了學校周圍環境,孩子們將來讀書的學校,我和蘇米仔細考慮了這兩個地方分別如何與我們理想的生活方式接軌。不久我的腦子漸漸被這件事佔據,我的科學研究和工作效率都受到嚴重影響。真是諷刺,我尋找的是最適合我工作的地方,實際上卻讓我把工作忽略了。
既然你們已經花了錢來購買我這本書裡的智慧(還不算你們看書的時間以及同時放棄的其他活動),我似乎不應甘心承認,我和那頭驢子一樣,在兩堆差不多的穀草之間反覆比較,遲疑不決。但事實上我就是這樣。
對於這種決策過程中的困難,我儘管事先有一定了解,但是到頭來,我本人也陷入了可預測的非理性,和大家沒有什麼兩樣。
為什麼期待什麼就會得到什麼?
可口可樂憑什麼戰勝了百事可樂?
為什麼球迷不承認自己擁護的球隊犯規?
為什麼加了醋的啤酒貼上“特釀”標籤就會大受歡迎?
把調味品放在漂亮的器皿裡咖啡的味道就會變好嗎?
你該什麼時候告訴買主一幅名畫是贗品?
亞裔婦女的數學真的差嗎?
費城老鷹隊Vs。紐約巨人隊
假如你是費城老鷹隊的球迷,正在和你的朋友一起看美式橄欖球賽——費城老鷹隊對紐約巨人隊。可惜的是,你這位朋友偏偏是土生土長的紐約人,又是紐約巨人隊的鐵桿支持者。你們兩個人怎麼會成為朋友,你也搞不明白。但是你倆同宿舍住了一個學期,你開始喜歡他了,儘管你對他的橄欖球欣賞能力不敢恭維。
現在場上老鷹隊落後5分,但球在他們手中,雙方叫停時間都已用完。比賽是第四節,時鐘顯示離比賽結束還剩六秒。球在12英尺線上,老鷹隊四個外接手一字擺開準備最後一搏。四分衛一下子把球舉起,但馬上又縮回掩護空擋,四個外接手如同離弦之箭衝向底線,就在計時秒針指向終點的剎那間,四分衛把球高高地傳到了底線,老鷹隊的一個外接手從底線拐角附近騰空而起,一記漂亮的魚躍把球抓在手中。
裁判鳴笛,示意底線觸地,6分!老鷹隊的隊員們呼啦啦一下子湧進球場,歡呼勝利。但是先別忙,外接手接球時雙腳都在界內嗎?從賽場的超大顯示屏上看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於是巨人隊的教練要求回放錄影。你轉向你的朋友,說:“你看啊!這個球接得太漂亮了!他根本沒出界,為什麼還要回放錄影?”你朋友咆哮著反駁:“明明出界了!我就不信裁判沒看見!只有傻瓜才認為他在界內!”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你那個支援巨人隊的朋友是在一廂情願地考慮問題嗎?還是在自欺欺人?甚至在說謊?或者是他對球隊的忠誠和期待他們贏球的熱望使他頭腦發昏,完全喪失了最基本的判斷能力?
一天傍晚,我一邊考慮這個問題,一邊漫步穿過坎布里奇,來到麻省理工學院的沃克紀念堂。兩個好朋友——都是誠實君子——怎麼會對比賽中的同一個高傳球,產生截然不同的看法?為什麼總有人同時目擊了同一事件,但雙方為了證明自己的觀點卻做了完全相反的解釋?為什麼民主黨人和共和黨人卻從截然對立的角度看待一個不識字的小學生,採取了水火不容的立場?為什麼夫妻交惡,但是爭吵起來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我的一個朋友,作為外國記者曾經在北愛爾蘭的貝爾法斯特住過一段時間。他這樣描述了對愛爾蘭共和軍的一次採訪。採訪中傳來訊息,梅茲監獄——負責關押大批愛爾蘭共和軍分子的監獄——的典獄長被暗殺。可以理解,當時在我朋友身邊的那些共和軍人員為此感到高興,認為是他們的勝利。但是,英國人卻完全不這樣看。第二天,倫敦各大媒體的標題幾乎都是火藥味十足,主張對愛爾蘭共和軍實行報復。我生長在以色列,對這種暴力迴圈不感到陌生,世界上的暴力現象也並不少見。人們對暴力衝突已經司空見慣,卻很少靜下來想一想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產生這麼多暴力衝突?是歷史、民族、政治方面的原因,還是我們本性中就存在某些非理性的東西,鼓勵我們對抗,引導我們對同一事件,根據自己的立場而採取完全不同的觀察角度呢?
新增香醋的啤酒
我和哥倫比亞大學教授倫納德?李、麻省理工學院教授沙恩?弗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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