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春和起蟄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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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
藺止敘一身圓領廣袖緋色公服,腰間配鴉青革帶入太子府,近身侍奉的主管呂慶則四五十歲,自太子被立為儲君起便一直侍奉在側。
見到藺止敘,一張容長臉團起笑意,熟絡的打起了招呼:“小藺大人可算回來了,殿下昨兒夜裡還唸叨著您。”
藺止敘不動聲色回了禮,這是在點自己昨天回京沒有第一時間來東宮回稟。
“昨日星夜兼程,風塵僕僕,不敢叨擾殿下休息,今日一早特來朝見殿下。”
兩人含笑對視,你來我往之間已是互相過招。
呂內侍收起了笑意,走近了兩步,略帶憂心的說道:“今日一早陛下訓斥了殿下,殿下這會子興致不高,小藺大人去瞧瞧吧。”
藺止敘拱手,微微頷首告別呂內侍。
東宮正殿裡,太子一身明黃衣衫,立於桌案前正提筆描繪著水墨丹青,二十七八歲的青年,白皙文氣,神態溫和,舉手投足貴重端方。
瞧見藺止敘,微微一笑:“止敘來了。”
藺止敘行禮後走至太子身側,太子的畫作筆鋒連貫,堪堪落下最後一筆,一幅關山落日長河的景象躍然紙上。
太子停筆,側頭問向藺止敘:“如何?”
藺止敘回答:“西北可沒殿下畫得這般俊秀雅緻。”
太子朗聲笑道:“哈哈哈好你個藺止敘,也不說學學其他人拍拍孤的馬屁!”
藺止敘拱手:“所以微臣人緣不善。”
內侍小黃門端了清水來為太子淨手,太子一邊洗濯,一邊漫不經心問:“西北之行可還順利?”
“不太順利。”
太子頓了頓,慢條斯理的拿著帕子擦手,回過身來看著藺止敘:“是陵王生辰綱那事吧?”
“今日一早下了朝會,父皇單獨留孤說話,會寧縣知府連同涼州太守一同上了奏疏,詳稟了西北賊首劫了王叔的生辰綱一事,王叔也上了摺子,和孫克進等人的前後腳到,直接把這事推到孤頭上,說那涼州節度使是太子妃的孃舅,一方要員放任地方匪禍,有失察之罪,害孤也跟著吃了一通訓斥。”
瞧太子臉色鬱郁,藺止敘溫聲安慰著:“陛下訓斥殿下,也正是提點殿下,陵王在雍涼一帶天高皇帝遠,如父如子,如兄如弟,孰輕孰重,殿下心裡應該有桿秤才是。”
太子點點頭:“你說的是,所以孤前段時間才派你去了一趟西北,去探探虛實,孤的這個王叔啊,頗讓人焦心。”
“不過這匪禍確實猖獗,父皇也發了令,讓王叔自己把這事解決好。”
太子頓了頓,望向藺止敘,問他:“你說…這水咱們有沒有必要把它攪渾些?”
藺止敘沉吟片刻,緩緩開口:“殿下可知,全國各地每月要發生多少起匪禍劫掠?”
太子望著他,一時沒明白過來藺止敘說這話的深意。
只聽藺止敘繼續說:“僅上個月,全國地方上就發生了一百二十六起匪禍劫掠事件,地方上呈報到朝廷,往往是大了說小,小了說無,那為何陵王的這件事,陛下會親自下令督辦呢?”
太子眯著眼睛想了一會,突然一喜:“你是說,父皇歸根到底還是不信任王叔的?”
藺止敘淺淺一笑:“率土之濱莫非王土,天下銀錢皆歸陛下。陵王過壽,地方上能湊那麼多金銀進奉,而每年的萬壽誕,地方上的進貢可沒這麼盡心過,更何況,北邊連年戰事,軍費開支龐大,國庫需要充盈,陛下這是在藉機敲打陵王,有些手不能伸太長。”
太子面有喜色:“還得是你!看問題看得通透!”
太子拉著藺止敘坐下來:“那依止敘高見,孤這次要不要趁機給王叔一擊?”
藺止敘搖搖頭:“不可。殿下您貴為儲君,任何事情您做與不做,於您的利害關係都不大,有些事若是做了,反而讓您與陵王過早的交惡。陵王妃乃殿下姨母,陵王於殿下是叔侄又是姨甥,現如今是陛下在敲打陵王,殿下只需順著陛下的意思來就好,不用格外出擊。”
太子點點頭,算是認可了藺止敘的建議。
藺止敘想到了什麼,繼續補充了一句。
“九月底,是太后娘娘壽辰,陛下大機率會招陵王進京述職,至於剿匪一事,陛下或許不放心陵王手腳,殿下可順著陛下心意,派遣合適的人以配合陵王的名義行監察職責即可。”
太子想明白過來,陵王若是剿匪成功,那匪幫的金銀勢必要落在陵王的口袋裡,看來自己非常有必要替皇帝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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