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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深看我一眼,“你怎麼會這樣想,我們後臺老闆那麼有實力呀?”
“道理很簡單,你們後臺老闆是國字頭的,在它的壟斷資源下乾的事兒一般都會無往而不利。但是一進到市場化充分競爭的行當未必就能玩得轉,就說移動、聯通和網通也搞網站,但就是幹不過新浪、搜狐,彩信、彩鈴和影片甚至不一定玩得過TOM、空中網或者土豆網。”
這些年中國的行動通訊運營商可謂世界上最掙錢的行當,拿著國家的鉅額投資建設好基本網路,又從老百姓身上聚斂大量財富,這時便有個叫吳鷹的海龜狂人覷見空門,竟以技術並不領先卻經濟實惠的小靈通,從鐵板一塊的壟斷市場撬開一道小縫兒,與大象共舞竟然逼得其一路招架不斷降價,如果不是諸多政策保護性限制,行動通訊領域的實力版圖也許可能會改寫。
媒體這個行業不知道何時開始成為資本搶佔切分的蛋糕,手握巨資的老闆們捏著支票躊躇滿志殺進場來,夢想幾年功夫能搗騰出來出中國版《福布斯》和《名利場》結果往往頭幾年顆粒無收,眼見得銀子如流水般地從指縫間流淌出去聽不見響聲,誰還願意幹這十年八年才能掙著大錢的買賣,於是立馬扯呼走人,留下一批傳媒精英滿世界再去找飯轍。
“你也許是對的,我們主編最近也親自出馬拉廣告,聽說我去之前都已經換了三任廣告總監。”
蝴蝶一邊轉動手裡的酒杯一邊若有所思。
“現在的老闆個個都是恨不得找個地方扎個眼下去就能冒出水來的主兒,換完廣告總監下面就輪著換主編啦。”
京城有一本文化週刊歷時十餘年前後換了五位主編最終才修成正果,大部分媒體就沒這麼堅韌的耐力熬得過嚴酷的哺乳期,往往尚未斷奶便胎死腹中。
蝴蝶實習的那本雜誌沒多久果然被休刊,好在她也不是正式員工,恰好莊大姐的文化交流中心正缺人手,我就推薦她過去幫忙跑跑腿兒,認識些關係多些歷練。不過這都是後話。
那天飯局結束時,出得門來卻眼見天空中飄飄灑灑揚起了小雪,卻又不是雪花而是雪珠兒,落到地上滑溜無比,我們開著車順著西二環慢慢往前溜達,很快就被前面的車堵住又接著堵住後門的車輛,一路上竟然橫七豎八地停滿了車,其中有熄火的大公共、有追尾的小轎車、爬不上坡的大卡車……有的車裡司機若無其事地在抽菸,有的車裡乾脆就沒有司機,還有的人站在冰天雪地裡興高采烈地聊天,交通廣播說是發生了上百起交通事故所有警力全部出動竭力疏導首都交通,我們開著暖風候在車座上大概有三、四個小時沒有挪窩兒,不少車主被尿憋急了,紛紛拉開車門掏出傢伙衝著大馬路就放水。 “看來我們趕上大事件了,”
我轉過頭對蝴蝶字正腔圓說道: “大北京癱瘓了!”
上部 (37)
三味書屋算得上北京最早的文人書店,坐落在西長安街民族飯店正對面的一條國槐茂盛的衚衕口。用做房地產的術語來說,“金角銀邊”都讓它佔齊了。隔幾步遠就是京劇大師馬連良的老宅,如今是一家賣酸湯魚和花江狗肉的貴州館子,天氣好的時候可以,坐在樹影婆娑的院子當中露天吃吃喝喝,很是有一股子老北京的韻味兒。
這家古色古香的民營書店在北京知識圈、國際人士的圈子裡享有很高的聲望,當年影響中國知識界的電視政論片《河殤》結集出書的首發式便是在此舉行,美國駐華大使夫人包柏漪的小說《春月》中文版也在此簽名發售。有段時間每逢週末,書店裡還舉辦民樂和爵士樂演出。週五的爵士樂晚會多是外籍人士來玩票,像道瓊斯公司駐中國的首席代表饒猛志吹號、日籍美國駐華使館官員大內竹矢吹薩克斯。週六晚的民樂則是真正的國家級演員,表演笛、蕭、壎的都是北派的大家,笛子大師王鐵錘,二胡演奏家周耀昆,琵琶演奏家吳玉霞曾跟馬友友一起在維也納金色大廳合作演出。有一次偶爾遇到一箇中央音樂學院的小妮子彈奏古琴,那首名為《空山》的曲譜意境縹緲幽遠,令我神往不已。
書店的主人是對老夫妻,當年的右派分子。平反後辭職下海自立門戶,得到不少知識界名士的支援,牆上掛著的字畫有于光遠、聶紺弩、劉再復等人的癦跡。老倆口時常會跟客人聊聊天什麼的,使得書店有那麼一種溫馨的人情味兒。
白天,幽靜的二樓茶室只有三三倆倆的散客,我和新華社的老同學王信義坐在靠角落的座椅上閒聊。這位仁兄如今是內參部的主任記者,看來是個工作狂,才三十出頭就有些眼泡發腫和脫髮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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