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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後犧牲。
第一次渡海作戰,印象最深的還是海戰的慘烈。
355團3營指揮船,是隻4桅大船,後左舷被一顆重迫擊炮彈擊中,當即傷亡25人。眼看船尾下沉,船頭翹起,營長楊立明下令涉水登陸。炮火硝煙,水柱沖天,水珠濺臉,也看不清海水深淺,也顧不得深淺了,200餘人全部跳水。好在已快搶灘了,基本都游上岸了。
俺那個船是第3個靠岸的船,第4只船從俺的左側登陸。這時天已經大亮,敵人飛機也飛過來。飛機來時用機槍朝還沒上岸的船上掃過一遮,回去又掃一遮。這樣來回掃了幾遮之後,船上的人就被打死三分之一,副教導員也被重機槍攔腆打斷,當時就一頭栽倒在船上棲牲了。這時正是上午9?l0點鐘的時間,俺們前3 個船的人已經衝到了山上,後面那些隨沉船落入海中的人就像葫蘆一樣在海里漂。他們都是俺原先四連的戰友,俺們曾在一塊兒生死與共過。俺們那會兒的救生圈都是竹子做成的,人浮在上面,隨波漂流。這時,國民黨的炮艦方過來,準備撈人。四連連長閣玉堂因為身披金黃色的指揮帶,肩挎手槍,因此,敵人一眼就看出他足個軍官。於是,首先靠近閻玉堂。閻玉堂為了不當敵人的俘虜,手一鬆,毅然讓自己從救生圈上脫離出來,很快就沉入了海底。遺憾的是,那些落水的戰友大多數被敵人撈上炮艇。俺的老班長張義和四連副指導員、楊管理員等很多一塊出生入死的好戰友也同時被俘。他們被俘後多數在敵人面前表現得堅貞不屈,海口解放後他們得到了解救,但當時由於政策的原因,他們被遺散回家,從此與他們失去了聯絡。
給我們留下上述回憶的老人叫魏俊生,大連瓦房店人,1947年參軍,離休前為大連紡織廠黨總支書記,當時是352團2營4連2排士兵,渡海作戰l腐時調到353團迫擊炮連搖槽。
許多老人講到登陸後,看到後邊被擊沉的船,在海里漂的戰友,那是乾著急呀!
徐國夫老人說,黃長軒是我們師的參謀長,南下到湖南後,主力部隊地方化,調去湘西當軍分割槽司令。打海南島,需要精兵強將,我找韓司令,把他調回來當副師長。這人打仗好哇。上島後已過臨高角了,敵機來了。他在前邊,隔著兩個警衛員,我喊“臥倒”,他還往前跑。前邊是片墳地,去那裡隱蔽也對。這時炸彈響了,他右大腿負傷,大動脈斷了,血濺我一身一臉。我用力抓住那傷口,衛生員和衛生部長都來了。他說:我不行了,我的老婆孩子,還有個老媽,你幫我照管照管……
老人嘆口氣:那是南下的最後一戰啊!
355團l營3連2排海練時,船被風浪打壞了,在海上漂了兩天兩夜,漂到越南去了。又飢又餓,又冷又暈,那人都手無縛雞之力了。經過交涉,都要回來了,都處理復員了,從此結束軍人生涯和戰鬥歲月,人生也被打上負號。
有老人說,那是個英雄排呀,排長孟慶印和6班長都是戰鬥英雄呀!
翟文清老人說:
跳船搶灘,槍炮聲響成一鍋粥,那海水一股紅、一股紅的。那人都紅眼了,反正就是往上游、衝,你打不死我,我就衝上去打死你、消滅你。
記得一位外國將軍,好像是美國的巴頓,說過希望被最後一次戰鬥的最後一顆子彈擊中。那時不知道這話。那時就想著趕上最後一戰,而且是這樣一場從未經歷過的渡海作戰,光榮、艱鉅,一定要打出個圓滿的句號。在東北最艱苦時,戰鬥總結總講“烈士的血不會白流”。這最後一戰就是犧牲了,心裡也踏實了,因為已經親眼看到新中國誕生了。
提起1949年的感覺,人們就說“解放了”。對於我們這些在槍林彈雨中,九死一生衝殺過來的人,則是“勝利了”、“成功了”,終於可以告慰在身邊倒下的戰友的感覺。新中國誕生半年多了,我們還在戰鬥,還有許多人將會倒下,同樣是為了勝利,為革命走向更大的勝利和成功。
已經是1950年的春天了,北方人到南方有點感覺不到四季的變化,可1949年的感覺是那麼的強烈,永遠也不會消逝——對於我們這一代人來說,1949年的那種感覺是最美好的,一輩子都刻骨銘心的,一想起來就激動不已。
都以為這是最後一戰了,起碼像這樣規模的戰役是最後一戰了,卻沒想到打完海南島,還要跨過鴨綠江。我們4O軍是最早趕到安東的,又打響了抗美援朝第一槍,一直打完五次戰役,打到停戰。
到安東時,我已當教導員了。營長李玉才家裡來信,我說家裡挺好吧,他說你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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