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鳥啼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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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河岸行,常有鏡水知影、見今思源的緣起,即便是前後相接、步調就班、早晚隨情的兩個人,緣起也大不相同。於是就有鳥啼宛轉,從這叢轉到那叢,如訴春光,如提往事,像廊橋裡暫現的殘卷,被柳含絮遇上,又遺落在流水裡了。 如若不是知音,也可能只是遇著廊橋裡的書生,隨春風啼鳴三兩聲,又轉過別處去了。 柳含絮還顧不上理會岸行與淺底裡的形影,層層疊疊的迭代在一起,把大千世界只分就清黛兩色。倒是鳥啼宛轉,當下就恰能理會了,正合廊橋裡不解明的往事,在往回走的行程裡與心底的緣由已然形影相隨、泛起波瀾。 書生只是書生,來廊橋裡只能是讀書,讀罷這本讀那本,這裡清楚那裡濁,總不見剔透玲瓏的時候。鳥啼則不然,清脆悅耳,只要不是驚擾了到遼西的妾夢,點破了夜半來的風雨,只是些江畔的垂柳情、懷古的隔叶音,河岸上下廊橋裡外也都聆聽了,知然了,應時了,眉頭心上,都有表露。 書中自有顏如玉?剛才是誰在廊橋裡點醒了恍惚中的柳含絮?為什麼沒有接下來的線索了?流水裡也不言,廊橋上也無語,都隨春風三言二拍的,花簇隨浪的漂泊而去了,並無痕跡可尋。柳含絮認為整理的時候這裡可以忽略不計,沒有延伸的可能,又不是書中的典故,別處也不見影響。 有些遊離於篇章之外的隻言片語,大抵都不需要費力整理吧,只要能記得住就好了,老先生也不會審問的,村裡人也不傳言。柳含絮也不是老吳頭,更不是村上春樹,能從密林影響裡猜透些什麼。柳含絮覺得還是鳥啼親切些,遠近高低的,都有曲調,也不用費力猜懂。 村裡人的傳言都有些遊離之感,不像是哪本書裡記載的明理正傳,就是從密林影響裡傳出來,也並不是當時的情景。柳含絮整理過則不然,清者清,黛者黛,明理正言的,不用妄議猜測什麼。春風過廊的翻檢,也容易明瞭。 柳含絮只是沒有把廊橋裡暫明乍現的殘卷弄清楚,一轉眼的功夫,又是來人,又是流水,物換星移的,也沒什麼首尾,不見什麼呼應。該如何妥貼的整理起來?整理起來也未必有人翻檢。又不是載星邀月的殘卷,還有人惦記著翻翻。 過了廊橋,歸途又近,不像是流水的氤氳恍惚之感了。這也花紅,那也柳綠,不經意也聆聽著幾聲鳥啼,反倒有些幽遠的意味。柳含絮想,只要找老先生把流水裡的往事弄清楚了,想必其餘的影跡也就都有線索了。 事情倒也不渾濁,三言兩拍的,老先生自然不會含糊,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不像村裡人的傳言,總不是那麼準確。 廊橋也仍舊方方正正的,既不遠,也不近,來時暇思,去只端平,香沁汽氳的時候少,空曠虛靜的日子多。不登堂入室,也難知端倪。喜歡廊橋東風()廊橋東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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