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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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有的抓間諜去絞死,有的去大堤或海上冒險遠足,有的破財尋花問柳,並且對這種傷風敗俗的下流醜事還滿不在乎,這就是全軍打發時光的消遣。不僅啼飢號寒憂心忡忡的城裡人,而且就連急於封鎖他們的紅衣主教都看得出來。
有時候,紅衣主教像全軍最後一名憲兵,騎在馬上用沉思的目光掃視著大堤的工程,這是他從法蘭西王國四面八方招來的工程師,按照他的指令修築的呀。就他的願望來說,工程進展是緩慢的。這時,如果他遇見特雷維爾連的某個火槍手,他就走過去,用一種奇怪的目光打量著;當他認出不是那四位同伴中的某一個,他就將那深邃的目光和那不盡的沉思移向別處。
有一天,因同城裡人談判無望,又因英國那方杳無音訊,紅衣主教心煩意亂,便走出了營門,他毫無目的,只是為了走走而已,身邊只帶卡於薩克和拉烏迪尼埃兩人陪護,沿著沙灘前行,無垠的大海伴著他無限的沉思。他信馬由韁,攀上一座小山;從山頂處,他瞥見一道樹籬後的沙灘上躺著七個人,四周都是空酒瓶,悠然自得地在享受著一年中這個時刻非常稀有的一片陽光。這七個人中的四個人正是我們的火槍手,正準備聽讀他們中的一個人剛剛收到的一封信。這封信是非常重要的,使得他們將紙牌和骰子全都扔在一面銅鼓上。
另外三個人正在忙著拔掉一大瓶科利烏爾葡萄酒的瓶塞呢,這三個人就是那四位先生的跟班。
我們剛才說過,紅衣主教正情緒不佳,當他處於這種精神狀態時,沒有什麼比看到別人的快樂更增加他的陰鬱了,況且他還有個奇怪的成見,他總以為,別人的快樂正是激起他陰鬱的原因。他示意讓拉烏迪尼埃和卡於薩克停下,自己下了馬,走向那些可疑的樂呵呵的幾個人。他希望藉助沙灘減輕他的腳步聲,樹籬遮住他行走的身影。在他看來,也許能聽到對方正在交談的使他頗感興趣的隻言片語;剛剛走到距樹籬十步遠,他就聽出那個加斯科尼人達達尼昂嘰哩呱啦在說話,他已經知道這些人就是那幾位火槍手,所以他不懷疑另外幾個人就是人們常說的形影不離的另外三個人,這就是阿託斯、波託斯和阿拉米斯。我們會判斷,他窺聽談話的慾望是否因這個發現會變本加厲;他的眼神現出一種奇怪的表情,他向樹籬走去時腳步輕捷如貓;可是他仍然只聽出幾個模糊不清的沒有任何實質意義的音節;就在這時,一聲響亮而短促的叫喊把他嚇了一跳,這聲叫喊引起了火槍手們的注意。
“長官!”格里默叫道。
“你說話了,我相信,鬼東西,”阿託斯一邊說一邊撐著一隻胳膊站起身,用他那火辣辣的目光懾服格里默。
於是格里默再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伸出示意的手,指指樹籬那一邊,而這一指也就指出了紅衣主教和他的兩個隨從了。
四個火槍手一骨碌全都站起身,恭恭敬敬地行了禮。
紅衣主教顯得很氣惱。
“似乎火槍手先生們都要派人守衛呀!”他說,“英國人會從陸上來,還是火槍手自視高階長官呢?”
“大人,”阿託斯回答說;在普遍驚慌中,唯有他始終保持永不失去的他那紳士風度的沉著和冷靜,“大人,火槍手們不履行公務時,或者他們的公務結束時,他們總要喝兩杯和玩骰子,而對於其僕人來說,他們都是很高的長官。”
“僕人!”紅衣主教囁嚅道,“當有人經過時,僕人都有口令通知他們的主人,這難道是僕人嗎,這簡直就是哨兵嘛!”
“但主教閣下看得很清楚,如果我們不採取這種謹慎措施,我們在大人經過時就要冒失敬之險,也就不能向大人為恩准我們四人的團聚一表感激之情了。達達尼昂,”阿託斯繼而轉過話題,“您剛才不是想找機會要向大人面謝嗎,現在機會來了,您就利用這個機會吧。”
這番話說得冷靜沉著,顯示出阿託斯臨危不懼,這種無可挑剔的禮貌使他在某些時候成為比生而即位的國王更為莊嚴的國王。
達達尼昂走上前,結結巴巴說了幾句感謝話,但在紅衣主教陰沉的目光下,他那幾句感謝話剛開頭就剎了尾。
“沒關係,先生們,”紅衣主教接著說;他絲毫沒有因阿託斯引出的插曲而改變初衷,“沒關係,先生們,但我不喜歡普通士兵因有幸在一個享有特權的部隊裡服役就如此擺出大人物的樣子,紀律是一視同仁的。”
阿託斯讓紅衣主教充分表述完,他點點頭表示贊同後又接著說:
“大人,我們絲毫沒有忘記紀律,我希望是這樣。我們沒有執勤,我們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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