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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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叫人擔憂的是,寧遠縣其餘富戶,會不會人人自危進而結盟對付褚雲馳?昔年,前朝一郡太守奉命括戶度田之時,曾引起豪強叛亂,將太守與朝廷使臣殺了,待官兵圍剿,便就地散去,官兵走了復又出來作亂,讓朝廷很是頭疼。'2'
寧遠一地雖小,朝廷的執行力在此卻也不強,褚雲馳若是太強硬,只怕引起反彈。曹猛心有慼慼,也曾勸過。不想褚雲馳卻只叫他安心。
八月底,秋風初起時,陳何呂三家前來拜會褚雲馳,曹猛還有些擔憂:“不是有什麼陰謀吧?”奉勸褚雲馳小心為上。
褚雲馳卻收了帖子擺好酒宴見了眾人。何家與楊氏姻親繁密,最為憂心,也是抱著試試水的心思來的,是以不止何老頭來了,他家大兒子也來了。見褚雲馳面色平和,先是放了一半的心。
何大郎本該替父親問一問,抬頭一看褚雲馳的相貌,先愣了片刻。此般風儀,果不是寧遠小地能見識得到的。要說褚雲馳不開嘲諷的時候,端的是溫文爾雅舉止端方,單跟他站在一處,便覺得自己要被比到泥裡去了。
褚雲馳見他半天不說話,還和氣地問道:“何郎可是有什麼不解之處?”
何大郎反應過來,連忙磕磕巴巴地開口道:“失禮失禮。不知……郎君近日清查戶口,度量田畝,是有何事嗎?”
褚雲馳一笑:“凡到任,皆需戶冊交割,前任縣令不地道,交割得不清不楚,我不得不重新查上一查,諸君放心,卻是與諸君無關的。”
聽他說的客氣,三家人確實鬆快了不少,只是心裡有些發憷。往常覺得褚雲馳沒什麼了不起的,不過是家世好些,哄著他玩兒,說不定還能接著褚氏的大旗撈點兒好處——這也怪不得諸人,褚雲馳叫半戟山關了這許久,坊間傳他軟弱,也不是沒有。
誰能想到他半年前從獄裡提出來個人,竟是一筆帳算到秋後了呢?如此心機,如此打算,從前覺得他好欺的人,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嘴巴。沒看到,半戟山都老老實實吐出來兩百戶佃客來麼?
但凡沒有半戟山那等兵力的,都要私下裡琢磨琢磨,是不是要跟褚雲馳硬抗。一旦動了刀兵,就是下下之策。三家也沒有想打架的,就連性格暴烈的陳賀成,知道了楊氏出事,也是縮了脖子——他暴烈,不過是打打奴才,罵罵妻妾,在外頭還是要收斂幾分的。
且褚雲馳也說了“與諸君無關”,想必是不會大動的。只要各家老老實實地給他做個臉,也如半戟山一般奉上些佃客,想必也會無事。
何家仍有些惴惴:“不知……郎君對楊家,是怎麼個章程?”又怕褚雲馳不喜,解釋道,“他與我家頗有些親戚,又是鄰里之間,不知……”
褚雲馳搖了搖酒盞,眼皮都沒抬地道:“楊氏逼良為賤,迫使馮氏一家人賣身他門下未遂,又害得馮氏夫婦慘死,此其一。指使丁二誣陷馮氏女,矇蔽上官,此其二。強行低價收買村民良田,以勢壓人,此其三。”
眾人最關注的莫過於第三條,皆抬頭看他,何大郎又問:“這強買良田……”
強買良田的判斷依據一般都是根據價格,再者就是有人告發,這三家是怕褚雲馳以此為名檢括,殃及自家。
褚雲馳當然明白他的意思,一笑道:“買賣之事,有契書者以契書為準,無告發之事,本縣不問。”又道,“楊家,將村民良田買盡,致使百姓求生不得,怎能不告?此等禍國殃民之事,本縣豈能不管?”
眾人聽完竟一齊舒了口氣。這話說得十分明瞭:百姓不被逼迫得過不下去了,自然不會告發,不告發的,縣令不問。褚雲馳在向眾人傳達一個簡單的訊息:楊氏是個例,他並不是要大清洗。
雖然也知道褚雲馳是殺了一個下馬威,卻也不得不忍了。回去之後,也忍痛括出些人口來,悄悄兒地叫那些佃客以“流亡”之名投到縣裡登記,這三傢俬下里還交代了:等這褚令任期一滿走人了,你們再回來!
褚雲馳也知道他們這些小動作,卻並不在意。這些人在你家裡,自然是你說的算,如今他們括出來了,都是齊民編戶,你還能不能要回去,就不是你說了算的了。
自此,褚雲馳憑藉馮娘子一案,括戶千餘。馮娘子母女無罪放出,責令楊氏送還馮家弟弟,丁二誣告,判杖刑一百,不許贖買。使其與馮氏離婚,馮氏嫁妝發還本家。又罰楊氏厚葬馮氏父母,楊氏之管家買良為賤,杖責。
楊氏侵佔民田等,皆發還原主,無主者收歸公田。重新度田之後,單從楊家就析出五百戶佃客來,良田三百餘頃。陳何呂三家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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