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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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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羅丹斯曾經一度偷襲得手,但是最後卻被教廷的騎士團毫不留情的掃了回去,在損失了近一個艦隊的精銳之下,不得不以金錢求和的方式,結束了那場單方面的戰爭。

現如今掌管著神帝教這個龐大的組織的人已經慢慢的老去,一場新的風暴已經在神帝教內蘊釀了很久很久,欠缺的只是現任教宗的死訊而已……

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天氣嗎?

教宗睜開雙眼,一道美麗的陽光透過窗縫照了進來,多日的陰雨終於停止了。

屋子裡的氣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開啟的,但是此刻一股雨後泥土的芳香正透過氣窗在房間裡漫延開來,這麼多天來教宗第一次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那股天然的不含任何雜質的泥土的味道,時光彷彿又一次回到了教宗兩百年前接任時,第一次踏進這間教宗專用的寢室裡,那個時候最先讓自己感受到的,就是這個純然的味道。

自從一個星期前自己病倒之後,教宗已經有了死亡的預感,他清晰的感覺到神帝交付給自己的任務已經完成,神帝已經微笑著向自己點頭示意,也該是自己歸去的口子了。

一陣悠揚的歌聲隨著清晨的禱告鐘聲一起響起,即使不能親自參加禱告儀式,教宗還是能夠憑藉著熟悉的樂曲聲,默默的在腦海中清晰的回憶禱告儀式的全部過程,那莊嚴的氣氛中站立著的,為自己的罪過禱告、為自己的幸福禱告著的人們,那一張張虔誠的面容,陪伴教宗走過這漫長的歲月。而在這個平靜而且充滿著不安和征戰的世界裡,教宗努力的做好每一個決定,為神帝的子民尋找一塊清靜的樂土,現在回憶起來,自己有做錯的,也有作對的,不過無論是對的、還是錯的,相信神帝的聖靈之眼一定能夠了解自己的努力。

窗外的太陽昇的更加的高了,早晨的禱告已經結束了,但窗外的樂聲卻沒有停止,那是唱詩班的訓練課程,和早晨的莊嚴肅穆不同,練習課上時不時會傳出一些不協調的聲音,以及因為這些聲音而引發的陣陣笑聲,這讓教宗想起那個表面溫和,但一肚子倔脾氣的學生斐彌郗爾。

記得當年自己最初提出來要叫他學音樂的時候,斐浦郗爾死活都不肯學,害得自己不得不降尊屈貴的每天跑到斐彌郗爾的臥室窗下用乾枯的老手拉動小提琴,以一支支優美的讚美詩樂章打動那個混小子。但是沒想到最後後悔的居然是自己。

斐彌郗爾第一次獨自演奏並吟誦了一首風的讚美詩的場面至今想起來還是那麼可笑,當場造成聆聽人員耳鼓重傷,年邁的紅衣主教甚至被誘發了心肌衰弱,附近鳥獸絕跡的危險狀況,甚至連從來都不在人類面前現身的風之精靈都忍不住吹翻了花圃茅屋的頂棚以示抗議。

別人都以為沒有父母的斐浦郗爾是自己從一個樹林裡抱回家的棄嬰,但是由於深受自己寵愛,斐彌郗爾難免受到同年齡小孩的奚落,雖然自己曾經試圖要親手保護過斐彌郗爾,但是斐彌郗爾卻拒絕了自己,他似乎不願意被別人保護,而更希望依靠自己的雙手去撐起一片屬於他自己的天空。讓自己變成一個強大的戰士,成為騎士團的成員,曾經是斐浦郗爾最大的心願,但是自己卻輕易的讓那最初的美麗的夢想如同水泡瞬間破滅。

“你不可能成為騎士的,這是神帝的旨意。”當時我毫不留情的斬斷了斐彌郗爾的幻想,對於這個孩子來說,簡單的肉體上的變強是不行的,只有心靈的堅強才能讓他有辦法面對殘酷的未來,他是被神帝所選中的人,註定是命運中不可逃離的一份子。

自己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希望破滅的那個晚上,斐彌郗爾曾經獨自站在懸崖上,自問自答著這個問題,身為旁觀者,我聽出了他的迷茫。

於是我回答他,就象我的老師曾經回答我一樣:“覺得活著沒有意思的話,你可以直接往前走一步,掉下懸崖後,你就可以到冥神那邊去投訴了。”然後在斐彌郗爾愕然的表情中,把只有九歲的斐浦郗爾推下了懸崖。

雖然這麼做有些惡作劇的成分,但是其實這是每一代數宗後繼者都必須經歷的一次考驗,至於這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習俗已經沒有人知道了。透過考驗的人,將走上神帝代言者這條神聖,但充滿了荊棘的聖哲之路,而不能透過的,那麼就說明他不足以強到接受命運。

我看著斐彌郗爾的身體一點點墜入深淵,然後在深淵的底部的滑坡上一路滾下,粗糙的石頭磨破了衣服,劃傷了面板,但只有我知道,這個懸崖只是一個廢棄的勇敢者道路的舊址而已,所謂的懸崖不過是落差100多米的小土坡,根本不會有任何生命危險,只是眼睜睜的看自己掉下黑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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