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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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進良勉力支起身體坐好,眼神裡盡是疑惑。
雨化田掏出懷裡的藥放在馬進良手邊道:“你沒醒這幾天,我殺了一人、收了一人、扮了一人。”
方才進屋馬進良正盯著雨化田脊背被擾得一鼻子香,還沒聞夠又有一陣血腥氣攪進來,聞著實在難受。
雨化田拍拍桌上木盒笑道:“薛大人在裡面呢。”木盒邊緣滲出的絲絲血跡早已凝幹,馬進良沒想到自己一睜眼薛檀就成了雨化田的手下亡魂,當即回道:“督主決斷英明。”
這是所殺之人。
“那晚傷你的東廠番子被我收服,你們今日也已照過面。”
馬進良回想剛才的女子容貌疑惑道:“東廠的番子何以是個女的?”
與馬進良言語戲耍是件有趣的事,雨化田還帶著幾分卜倉舟的腔調調侃道:“餐餐素的小太監扮得比不中用的馬大良像多了,”馬進良尷尬咳嗽,雨化田接著笑道,“素慧容是東廠的細作,平日裡易容作小太監模樣。若沒有幾下掩人耳目的本領萬喻樓也不會派她來殺我。”
雨化田頓了頓:“只是萬喻樓應該沒想到,他手下的細作最先騙的是他自己,素慧容的真正底細恐怕誰都不知道。”
馬進良想起來什麼,忽然學雨化田的話:“督主講過,‘江湖規矩,只談交易,不問底細。’”
雨化田撫掌:“進良的嘴好起來倒是快,看來我要親自餵你周神醫的良藥苦一苦口沖掉些甜味,不然成天泡在蜜罐子裡,你家督主保不齊要暈頭轉向。”
語氣雖是調侃的責備,馬進良卻看出來雨化田頗為受用,平日裡常有的主僕問話感覺又回來幾分,若還是那油頭油腦的“卜倉舟”,先暈頭轉向的人就該是馬進良了。
這是所收之人。
最後一個才是最讓人摸不著頭腦的。
馬進良仍舊瞪著一雙眼聽雨化田繼續講,雨化田卻停住,他取出鏡子踱到馬進良面前,將對方臉上的蒙面拆下然後把鏡子正對他。
馬進良見到鏡中人的面貌,雖說進西廠時想到對雨化田盡忠職守沒有在意臉上那道疤,現下心裡免不了波瀾起伏,剛才鬥嘴亮起來的眼神又黯淡下去。
雨化田手發力一震,鏡子四分五裂掉在地上化為齏粉。
碎片將他的手指割出傷口,冒出一滴血珠。
馬進良從前摸不清雨化田心思的時候就順其自然,雨化田總有本事把萬里晴空變成陰雲密佈,頃刻後是不是雷霆萬鈞無人知曉——不變應萬變總歸沒錯。
然而這次的突變叫人心悸。
雨化田將受傷的指尖塞入馬進良口中讓他含住,另一手按住對方的額頭,將馬進良的後腦勺抵上牆壁。
“你嚐了我的血,答應我一件事。”
那滴血在舌尖化開,和馬進良嘗過的冷香一樣,是苦澀的。
雨化田的眼睛總是很亮,像含了一池春水、剛化開還帶著冬天的冰,每一眼都割在人心上。
“以後你的臉,只有我能瞧。”
冰冷的指頭壓住馬進良的舌頭,他還沒有吃藥,卻覺得口中已經苦澀無比。
他明白雨化田的心情,但舌頭被壓著無法出聲,便拍拍雨化田的肩膀、跟平時那人不經意拍他的肩膀一樣,然後又斗膽推開眼前人,因為身體餘毒未消一下子無力跪倒在地。
“屬下明白。”
馬進良說這句話時,似乎用完了僅剩的氣力,就如他每次殺完人回靈濟宮跪倒覆命、傷處的血洇入地上一樣,他為雨化田流了太多的血,而今,終於有一滴血是雨化田為了馬進良而流。
雨化田扶起他,指尖上還有血滴洇入馬進良的黑衣,不過誰都看不見了。
“我說你沒有餐餐素中用,服完解藥還昏在床上一天一夜,‘卜倉舟’罵你句句都在理,給我記好了。”
“是。”
雨化田又接上剛才的話頭,表情雲淡風輕,彷彿嘗血跪地都是過眼雲煙:“我今日在老周那裡有意無意試探過素慧容,事前也並未告訴她要去何處,她確有心機,往後可用。”
說完瞥一眼馬進良,還想捉弄他幾句,馬進良的眼神望過來,似有懇求之意:“督主,卜倉舟又是什麼人?”他試圖岔開話頭。
雨化田輕笑,學著在周神醫那裡的模樣說:“進良,你看我扮市井潑皮可有幾分神似?”
馬進良道:“何止神似,我差點也認不出督主。”
“西廠還未成立時我幫萬歲當了幾年探子,市井百態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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