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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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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了江夏、洛陽、太原等地。二十四年,又舉家東遷,“學劍來山東”(《五月東魯行答汶上翁》)。他在寓居任城時,曾與孔巢父等人會於徂徠山酣飲縱酒,人稱“竹溪六逸”。後又漫遊河南、淮南及湘、鄂一帶,北登泰山,南至杭州、會稽等地,所到之處,形諸吟詠,詩名遠播,震動朝野,最後連天子也被驚動了。

天寶元年秋,由於玉真公主的薦引,唐玄宗下詔徵李白入京,並待以隆重的禮遇:“降輦步迎,如見綺皓;以七寶床賜食,御手調羹以飯之。”(李陽冰《草堂集序》)命李白供奉翰林。李白應召入京時,頗為躊躇滿志,《南陵別兒童入京》詩云:“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他有心作一番事業來報答玄宗的知遇之恩,但這位傲岸的詩人很快就遭到了宮廷權貴們的忌恨。一年後他就開始遭到讒毀,“白璧竟何辜?青蠅遂成冤”(《書情贈蔡舍人雄》),“君王雖愛蛾眉好,無奈宮中妒殺人”(《玉壺吟》),這些詩句都是他當時險惡處境的寫照。天寶三載春,李白被放還鄉。這一次他在朝中任職的時間只有一年多,但卻使詩人對社會的認識發生了深刻變化。

李白離長安後,沿商州大道東行,至洛陽與杜甫相識,後又與杜甫、高適一起暢遊梁、宋一帶,過著飲酒論文、追鷹逐兔的放逸生活。翌年,在山東兗州,李白又與杜甫相遇,同遊泗水、東蒙等地。隨著天寶年間政治形勢每況愈下,李白對國事的傾危深感憂慮和不安。他在《答王十二寒夜獨酌有懷》、《遠別離》等詩中,對李林甫、楊國忠等人的擅權和誅殺異己公開表示抗議,對險惡的政局發出悲愴的吶喊。他四處浪遊,飄泊在梁園、魯郡和金陵一帶,還到過幽薊等地。一路上寫下了許多優秀的詩篇。

天寶十四載(755)安史之亂爆發,李白避地東南,來往於宣城、當塗、金陵、溧陽一帶。後隱居於廬山。當時玄宗之子永王璘率師由江陵東下,“辟書三至”(《與賈少公書》),以復興大業的名義恭請李白參與其戎幕,李白遂滿懷熱忱毅然從戎。不料肅宗李亨和永王璘之間又禍起蕭牆,李璘軍敗被殺。李白也因此獲罪下獄,不久被長流夜郎(今貴州銅梓一帶)。當時詩人正陷於“世人皆欲殺”(杜甫《不見》)的危險處境之中,以至杜甫還誤信了流言寫詩寄託沉痛的哀思。李白溯江西上,至巫山時遇赦放還。這時他已年近六十,但仍壯心未已,上元二年(761),又一次踏上征途,準備參加李光弼的平叛軍隊,途中因病折回。寶應元年(762),李白病死於當塗族叔李陽冰家,結束了他富有傳奇色彩的一生。有《李太白集》。

李白生平浪跡天下,而大起大落的身世遭遇又使他廣泛接觸了生活的各個層面。他的鮮明的個性就是在充分吮吸時代氣息的基礎上形成的。李白自年輕時就慷慨自負,不拘常調,“常欲一鳴驚人,一飛沖天,彼漸陸遷喬,皆不能也”(範傳正《唐右拾遺翰林學士李公新墓碑序》)。他具有很強烈的任俠作風:尚武輕儒,脫略小節,輕財好施,豪蕩使氣。年輕時“東遊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有落魄公子,悉接濟之”(李白《上安州裴長史書》)。喜豪飲縱博,又精於騎射。他不屑於走一般士子由科舉入仕的常軌道路,而希望一舉成就大業。他又不無虔誠地求仙學道,採藥煉丹,獨孤及說他出門的行裝是“仙藥滿囊,道書盈篋”(《送李白之曹南序》)。甚至,他還從山東尊師高如貴受道篆,履行了正式成為道教徒的儀式。他對排難解紛的策士頗為傾心,有縱橫家的氣派,崔宗之說他“清論既抵掌,玄談又絕倒。分明楚漢事,歷歷王霸道”(《贈李十二白》)。《新唐書·文藝列傳》也說他“喜縱橫術”。總之,“志尚道術,謂神仙可致;不求小官,以當世之務自負”(劉全白《唐故翰林學士李君碣記》),他的人生理想既是超脫又是積極入世的。而上述各個方面,又正是盛唐時代社會習尚和文化精神的顯著特徵所在。因此,李白也就很自然地成為當代人們所心儀的人倫風範。例如為了一瞻李白的丰采,任華、魏萬不遠千里追蹤相從;“四明狂客”賀知章一見李白,驚呼為“謫仙人”,解下隨身所佩的金龜相贈;門人武七則甘願赴湯蹈火,越過安祿山叛軍的佔領區至東魯接回詩人的子女,等等。李白的詩歌正是透過他的個性投影,折射出時代的風容神采,從而成為盛唐的最強音的。

二、時代理想的藝術昇華

李白的詩歌是盛唐氣象的典型代表。詩人終其一生,都在以天真的赤子之心謳歌理想的人生,無論何時何地,總以滿腔熱情去擁抱整個世界,追求充分地行事、立功和享受,對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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