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讓讓碎碎念(2)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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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稱)
去年的某一天,我小叔突發奇想,他問我,我能不能幫他製作一個玩具。
我問他是什麼玩具?
小叔特別認真的從書房裡取來了白紙和筆,然後趴在茶几上,認真創作了五分鐘,畫出了一個類動物。
為什麼說是類動物呢?
因為他畫的有失水準,實在太過抽象,所以我只勉強能看出來這是一隻動物。
我問他這是什麼?
他說是他很久很久以前在精神世界裡養過的一隻貓,叫阿花。
提起阿花,我突然想起在我上高中的時候,宋霽川和我講過,學校的門衛大爺養了只貓,也叫阿花。
但這個巧合,我沒告訴小叔,不然他聽了又要吃好久的醋。
很難哄。
我問他,阿花長什麼樣?
他說很難形容,因為阿花雖然是隻有自己花色的貓,但大多時候是以影子的形象在他身邊出現的,它不胖,身手很矯健,腿還挺長的,爪子很尖,能劃破樹皮,而且,它很有思想,總能說出一些大道理,還懂各種亂七八糟的野外生存法則。
我聽著他的這一長串描述,可謂是越聽越糊塗。
雖然,我很有信心能幫他做出他所想的玩具,但我並不能理解,到底要如何憑藉一隻貓的精神和內心,去構架出它的形象,並且它還是一個影子……
說實話,如果不是因為他當時滿臉真誠的看著我,我一定會以為他是在說胡話,或者耍我。
他問:“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我想要一隻很酷的貓。”
我衝他眨巴了一下眼睛,愣了一會兒,拿起筆,在他那團抽象的畫作上加了幾筆,勉強讓它看起來像一隻貓了。
我問他這樣可以嗎?
小叔皺眉搖頭,他說這太像一隻貓了。
這樣一段對話,讓我想起了《小王子》裡的橋段,主人公“我”小時候畫過一幅蟒蛇消化大象的圖,他興致勃勃的拿去給大人們看,他問大人們:“我的畫是不是讓你們很害怕?”
大人們回答:“一頂帽子有什麼好怕的?”
於是他對畫作進行了修改,又拿去給大人們看,他們卻勸他說,不要再畫大蟒蛇了,還是要專心學些有用的東西……
於是他放棄了畫家生涯,學會了駕駛飛機。
……
書中的“我”是一個充滿想象力的孩子,而大人們在時間和生活的發展變化中,漸漸丟失了童真和想象,變得現實,功利,成為了無趣且現實的大人。
他們不願意花時間和耐心去了解思考一個孩子的想象,他們只會告訴孩子,你該幹什麼,應該幹什麼,幹什麼才會讓你將來變成一個合格的大人,就像他們一樣。
……
我看著小叔充滿期待的目光,雖然他早已不是個孩子了,可我卻突然有些恍然,覺得此刻坐在我面前向我求助的好像是六歲的他。
身為一個大人,我應該儘可能理解和滿足他的想象……
大人是長大了的小孩,所以也可以喜歡玩具,並從玩具上找到內心的慰藉,去彌補小時候的遺憾,哄一鬨住在內心深處的那個,藏起來很久的小小孩,這就是玩具的力量和意義,也是我和劉夢,謝然創辦玩具公司的初衷。
想到此,我突然責任感爆棚,當下我便一拍胸口向他保證,一定能將他的幻想朋友做出來。
而那時的我,在小叔的一聲聲誇讚中,徹底迷失,根本不知道,我將面臨一場什麼樣的挑戰……
為了做出這位神秘的幻想朋友,我在公司裡連續加了將近半個月的班,直把來給我幫忙的設計師都累趴下了。
我和設計師就這位幻想朋友,畫了上百張稿,最後選來選去,選了二十張出來,我帶回家拿給小叔看。
小叔看得認真,卻沒有一張稿是完全符合他腦海裡關於幻想朋友的形象的。
我瞬間頹喪,突然覺得做個無趣的大人也挺好。
但我這人吧,怎麼說呢?沒別的優點,只一點倔強,那是公認的。
我不放棄,又在整合了他二次提出的要求和描述後,進行了無數次修稿,終於將他的幻想朋友畫了出來。
小叔看到設計稿,當即拍手,說阿花就該是這樣狡猾威猛的形象。
狡猾……威猛……
我倒是沒怎麼看出來。
和他溝通好想要的面料質感,我開始親自動手製作這位幻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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