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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那些在黑暗中掙扎的民族。可惜啊，中國人。”他搖了搖頭，“怎麼評價這個國家呢？腐化墮落，愚昧落後，自大、多疑、兇狠、好鬥，不接受新的事物。”

麥金農問：“尊敬的領事先生，您能給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呢？”

奧斯瓦爾德聳了一下肩膀，兩手一攤，說：“NO，親愛的博士，我恐怕是愛莫能助。現在太平軍已經攻打南京，上海附近也有小股竄擾，各國領事正在擔心他們佔領上海。昨天還在商議要轉移僑民，組織聯軍呢。你的事情，只能透過中國人想辦法。我可以為你提供一個僕人。”

他說著，拍了一下巴掌，一直在門外侍立的陳傳立即躬身走了進來。

奧斯瓦爾德對麥金農說：“親愛的博士，這就是我給你的幫助。陳，一個馴服而又聰明的僕人，忠實可靠。”

陳傳的頭低得更低了，腰彎得快要成為對蝦了。麥金農看得不舒服：“陳，你為什麼不直起腰來呢？難道你是駝背嗎？”

陳傳的臉紅了，答道：“回大人，小人習慣了。”

麥金農說：“我要你直起腰來說話。”

陳傳低聲地：“小人不敢。”

奧斯瓦爾德說：“您不必讓他為難了。他已經習慣了彎著腰與我們西方人說話。你看，這就是中國人的表現。陳還是一個秀才呢，在英國，算是知識分子的。”

一幫人笑了起來。

奧斯瓦爾德對陳傳下令道：“晚宴之後，你帶麥金農博士去徐家彙遊玩一下，讓博士體驗一下大英帝國治理荒灘的成果。”

陳傳唯唯諾諾地答應著，就倒退著出去了。

麥金農忽然沒有了胃口，匆匆地吃了點飯，對領事說坐船太累了，想回去休息，就告辭了。

麥金農本想回英國人開的克勞德飯店休息，但被陳傳拉住了。陳傳哀求他一定要到徐家彙花園去看看，不然領事大人會生氣的。麥金農無奈，只好應允。

陳傳叫了一輛馬車，伺候麥金農上去坐了，就大聲對車伕命令：“到徐家彙花園。”

馬車從靜安寺旁邊穿過，一路上燈火輝煌。香車寶馬，遊人不斷。行了幾里，到了一處園子門前，馬車停住了。陳傳問麥金農有沒有零錢，好付車費。麥金農很驚奇，但他沒有吱聲，從兜裡掏出一些散碎銀子，給了陳傳。陳傳很高興的樣子，抽出一點與車伕。車伕嫌少，爭辯了幾句。陳傳把眼睛瞪了起來，說：“這是從英國來的博士，你想進巡捕房嗎？”說著向遠處張望，正好見有兩個頭纏花布的印度巡捕腰攜木棒朝這邊走來。車伕懼怕，接了銀子嘀咕著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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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菊花醉》第五章（3）

陳傳見麥金農站在那兒等他，就笑著說：“這些赤佬，皮子很賤的。不用巡捕房嚇他，他會跟阿拉搞不掂的■。”

說著，他在前面領路，進了園子，順著碎石鋪就的小徑往裡面走。見不遠處就是一座洋房，迴廊環繞，有著曲折的臺階。臺階上，有幾個西洋女人微笑著站在門前，招徠客人。

麥金農不知這兒是何等的去處，就問：“咱們這是要幹什麼？”

陳傳詭秘地一笑，說：“進去您就曉得了。”

早有一個僕人把他們領進門內，麥金農隨他走進一間房子，僕人躬身笑著退了出去。只見房間裡有床有桌，桌上還擺著威士忌等洋酒。一個兩頰酡紅，描眼畫眉的胖女人，看不出她的實際年齡，穿著一件長裙，鬢角上還插著兩朵鮮花，手裡端著半杯紅酒迎了上來。嘴裡說著：“甜心，我的貝貝，來呀。想媽咪了嗎？”

麥金農嚇了一跳，急忙朝後看去，見陳傳早已不見。趕緊拉門，門卻已從外面鎖上。胖女人撲了上來，抱住他就啃。杯裡的酒撒了麥金農一身，一股廉價的香水味撲滿了他的鼻子。

麥金農被女人幾步推到了床前，用力把他推翻在床上。女人一下子就把長裙褪到腰間，露出兩隻碩大無比的乳房，撲到了他的身上。

麥金農懵了，只覺得那女人像瘋了似的，解他的腰帶，把手朝下身就亂摸一氣，嘴裡還喊著：“甜心，我的甜心。我還是喜歡西方的男人，讓我們好好親熱吧。”

麥金農被她抓撓得疼了，猛地推開了她：“你要幹什麼？你喝醉了！”

女人笑著說：“我好久都沒有接過法國人了。你不是法國人嗎？”

麥金農生氣地：“我是英國人。我不是法國人。”

女人醉眼惺鬆地說：“英國人？英國人更好。來吧，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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