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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深思熟慮的奏疏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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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昌二年秋七月,望日,黃道吉日,諸是大吉。

經過朔望朝參的一系列繁文縟節後,魚恩還朝的第一個朝參開始了。與往常一樣,今天朝參的主題還是開源節流。

第一個站出來拋磚引玉的還是李德裕,作為唐武宗的相知,他總是能在最關鍵的時刻站出來。這一次他沒有再空口而談,而是拿出一封深思熟慮的奏疏。看到這封奏疏,所有人都知道,持續多日的嘴炮就要在今天做個了斷。

“臣某言,州縣攝官,假名求食,尚懷苟且,不恤疲人。其闕少官員處,並委本州刺史於當州諸縣見任官中,量閒劇分配公事勾當。如官員數少力實不逮處,即於前資官中選擇清謹幹用者差攝,不得取散試官充職……

奏疏的一開頭,相爺的矛頭就直指那些空頭開銷,提出節流的建議。指出,不少人只是是暫行代理的非正式任命的官員,他們要這個官位只是為了俸祿,對國家一點作用的沒有,應當裁撤掉。

如果裁撤以後,州縣的人手實在不夠用,就從那些已經去掉實際職位的官員來填補,不得有散試官來充任。

散試官是唐末獨有的一種官,對於它的定義眾說紛紜。有人說散試官是試散官,屬於勳爵或者門蔭入仕。也有人說散試官是散官加試官,是一群名望隱士之類的人。還有人說散試官類似於以前民爵,就是捐出來的官。不管是哪一種,有一種可以肯定,就是散試官雖然是官,但未必有真才實學。

“制祿授田,著於定製,貪猾利己,不修舊章。應畿內在京百司職田,方聞本地多被獍吏及豪強平直隱蔽回換,遙指荒閒水薄田地,即配與浮客佃食,免被豪吏欺隱,如或因循不存勾當,官吏等必當節級處分……”

這句話先是揭『露』一下授田的黑幕,然後主要針對的是職田,也就是公田,屬於國家耕種的那部分田地。說好的公田都被人用荒涼的土地換走,再把荒涼的土地租給豪強耕種。國家應該直接把這些土地租給流民,讓他們免得他們被豪強欺負。如果因為徇私舞弊違反制度上的條令,官吏將會受到懲罰。

“京畿諸縣太常樂人及金吾角子,皆是富饒之戶,其數至多,今一身屬太常金吾,一門盡免雜差役。當只放正身一人差使,茯家下並不在影庇限……”

在古代,差役也是錢,出差役的人多可以為國家省錢,所以這段話說的便是開源。

太常寺觸動的是門閥利益,因為補蔭者若是沒有真才實學,大多被安置在這裡。

金吾觸動的則是神策軍的利益,因為自從甘『露』寺以後,他們已經歸附神策軍。仇士良把控朝政,當然少不了這些人的幫忙。

如果僅僅是這樣,還不至於讓朝堂上變成炮戰,因為李德裕觸動的利益雖然有些多,但都不痛不癢。而且還有些問題已經被皇帝發現,遮掩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最讓仇士良和門閥中人受不了的是下面的話。

“高秩峻級,榮蔭子孫,蓋寵勞能,著存令式。近者漸寡廉樸,多補名身,不獨假蔭近房,兼有規求厚利。選曹既闕磨勘,長吏不聞糾繩,此弊公行,吏途太濫。自今後並須準格用蔭,人數年限,不得逾越。委吏部及御史臺嚴加覺察,據其選授官到本道本州,須審磨勘,稍疑稍濫,及察知冒賣資蔭,便收禁牒報有司……”

這段話一出,無論是李固言還是崔蠡等人,他們的臉『色』都變得十分難看,因為這段話觸動了門閥的根本。

何謂門閥?

門第閥閱者也!

他們的子子孫孫生來就高人一等,享受勳爵。門閥中人不問高低學淺,都可以補蔭入仕,才達者為上賓,才疏者為末首。

門閥之所以能綿延不絕,依靠的就是制度的保護,這種制度就是門蔭入仕。

這番話和前面太常寺那段一樣,都是奔著門蔭去的,可是前後兩番話卻有著本質的不同。

太常寺那番話,只是說在那裡當官的人,家裡親戚都跟著免徭役,恩惠的波及面未免有些太廣,只是開源的一個主張,充其量就是從門閥手裡弄出些錢,對於他們並沒有實質『性』的損害。

可是這句話不同,這句話是在實實在在的削減門蔭,而且已經削減到讓人無法忍受的地步,把可以補蔭入仕的人限制在一個極其狹隘的範圍。

“六軍金吾威遠皇城將士,名存實亡,盡假名求食者,當撤之。復以六軍金吾為本,輔以邊塞忠義,義勇神銳,組建御林軍。神策兩軍,每多糧餉空額,素餐尸位甚囂。當徹查人數……”

“臣,誠惶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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