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天壤之別的差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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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夢陽在這房中踱來踱去,覺得甚是無聊,便趴到門縫處朝外觀看。可是這房門的做工甚是精細,門與門框處的縫隙研合得出乎意料地嚴謹,從細如髮絲的一線縫隙中,根本無法撲捉到門外的任何資訊。 張夢陽苦笑著罵了句髒話,便只好沒情沒趣地走回到椅子上坐了,悶悶地自斟自飲地喝茶。 張夢陽想象中的妓院,想象中的御香樓,本應是歌舞喧囂,嫖客來來往往地相當熱鬧的所在,可是幾個時辰待下來,裡裡外外竟是分外地清淨,雖然也偶爾地有一些男女說笑打鬧著在門前過往,但改變不了這御香樓的整體冷清的格局。 這肯定又是與宋徽宗道君皇帝趙佶有著莫大的關聯了。豔幟高張的李師師成了他的沒有名號的妃嬪,御香樓成了他對外開放的後宮,那些腰纏萬貫的王公子弟、大商巨賈誰還敢再到這裡來尋花問柳? 在天開寺外,張夢陽竊聽趙得勝和晴兒兩口說話的時候,就曾聽晴兒說過: “他沒看上師師阿姨的時候倒好,東京城裡的,或是南來北往的公子王孫們,甚至大遼、高麗、扶桑的富商大賈,每天都有慕名到我們那裡走動的。自從師師阿姨被他看上了,敢到我們那樓裡去的明顯地少了,師師阿姨,倒像是被他霸佔了一般,他不去的時候,倒有一半時間是在冷漠孤清裡打發。” 張夢陽嘆了口氣,暗想:“御香樓雖說對外仍還擺著個妓館的架子,可是既然皇上時常光顧此地,還有誰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再敢到這裡來光顧? 當然,皇帝對此自然不會一無所知,私下裡對老鴇子和李師師的賞賜自然是不會少的,要不她這御香樓不早就關門大吉了? 童貫、高俅、楊戩等等那幫玩意兒雖然不敢打李師師的主意,但私下裡對這御香樓肯定也沒少關照垂顧。既是為了皇上,也是為了他們自己。” 張夢陽想不到的是,雖然中原的公子王孫、富商大賈不敢輕易踏入此地,但吐蕃、高麗、西夏、暹羅以及大金、大遼等外國番邦之人可不管這些,他們萬里跋涉來到中土,多有慕名而來求見李師師者。 雖然此時的李師師已是所有汴京青樓的上廳行首,只賣藝不賣身,但那些外國番邦的達官貴人、富商大賈卻顧不了這許多,為要見她一面,也往往是競相高價,揮金如土。 李師師就清楚地記得,半年多以前,一個名叫紇石烈杯魯的金國年輕貴族,就為了見她一面,聽她撫一曲琴,唱幾支曲,而在這裡揮霍了大量的金銀珠寶。 所以,就算沒有宋徽宗趙佶暗地裡的賞賜,沒有童貫、高俅等人暗地裡的扶持,堂堂的御香樓在東京汴梁的勾欄瓦舍當中,也仍然是首屈一指的,就算在過上十年二十年,也仍然會屹立不倒,巋然不動。 實在覺得無聊透頂了,張夢陽便又走回到內室裡,在書架上抽了本《資治通鑑》下來翻看。 一頁一頁地翻下去,頁面上一行行地全都是文言文,看得他似懂非懂,越瞧約沒興致。 忽然間想到:“學過的語文課文裡曾有一篇叫做《李愬雪夜入蔡州》的,註解中說是節選自這《資治通鑑》,那篇文章是老師帶著我們熟讀過的,卻是能看得懂,反正此刻閒著也沒事兒,我何不就在這堆《資治通鑑》裡找找,看看是在哪一冊裡頭。” 他在架上的《資治通鑑》一欄裡頭,一口氣抽出了十幾本來翻找,“漢紀”“周紀”“晉紀”都翻遍了,根本找不出“雪夜入蔡州”的一段。 他又回想了一下,記得老師在講課之時,提到過那篇文章的歷史背景,乃是唐朝後期的藩鎮割據。既是唐朝時候發生的事,那自是該當在“唐紀”之中入手查閱了。 又是一冊一冊地翻閱了半天,最後果然在“第二百四十卷”“唐紀五十六”中找到了那一段文字。 這一段文字是他早已經讀熟了的,此番乍見之下,如同在他鄉遇故知的一般,倍感親切,遂由“李佑言於李愬曰”一句讀下,中間有未曾被入選進課文的陌生句子便整行整段地跳過去,一直看到“以檻車送元濟詣京師”止。 這段文字本就不多,一會兒便讀完了。轉過身來又朝書架上瞅了瞅,覺得其餘的書能夠看得懂的不多,就只好回過頭來,再把“李愬雪夜入蔡州”一段重讀了一遍。 過了晌午,外面門上鎖鑰響動,梅香給他送了酒飯進來。張夢陽與她說笑了幾句,讓她坐下來陪自己一起用飯,梅香說娘娘在和其他房裡的阿姨們宴席,她還得過去伺候。張夢陽聽她如此說,便也沒再留她,由她把門關上,重新上了鎖,一徑去了。 張夢陽獨自在屋裡自斟自飲,耳聽著樓下屋裡隱約傳來的咿咿呀呀的彈唱之聲,倒也自得其樂。 直到下午四五點鐘的時候,方才見李師師回來。張夢陽見她細膩的臉頰之上豔若春桃,就知她已經喝了不少的酒了。 李師師進得房來,把門從裡邊拴上了,回過身來笑著說道:“和一眾姐妹們許久不見,不知不覺間便多吃了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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