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難以割捨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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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太后把藥碗端起來,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秀眉微微地一蹙,責怪道:“怎地這麼燙?” 跪在地下的宮女應道:“太醫說這是新配的藥,趁熱喝下藥效最好,涼了恐怕效果不佳,白白地讓太后受苦。因此專門囑咐了幾遍,一定要讓太后趁熱服下。” 蕭太后聽如此說,便不再多講,一雙秀眉微蹙著,一口一口地把這碗藥服下,然後把空碗放回到那宮女仍還跪舉著的托盤上。 那宮女端著托盤立起身來,轉身朝門外走去。蕭太后把身子重新斜倚在靠榻的引枕上。又一名宮女走了進來,雙手持著個相同的托盤,托盤裡擱著一方同樣大小的粉色臉帕。 張夢陽見狀,忙走上前去,把那塊剛剛從蕭太后手上接過來的臉帕放到了托盤裡,而把那塊用藥物新燻過的臉帕拿在手中,轉過身來,輕輕地替蕭太后敷在她那白如鵝脂的粉額上。 蕭太后抬目看了他一眼,他的眼光也正在此時向太后瞧來,四目交接,兩人的心中都是一動,不期然地同時想到了天開寺中她被毒香薰倒之時,他誤以為她身體不適,因而以自己的額頭在她額上的那輕輕一觸。 兩人的目光只這麼交接了一瞬,蕭太后便把目光收了回來,張夢陽也訕訕地退回到那張鼓櫈邊坐下。捧著托盤的宮女轉身走了出去。蕭太后與張夢陽之間的那種微微的異樣,甚至是尷尬,也轉瞬即逝。 蕭太后接著說道:“你到了那邊,把我的意思說給護思與鶯珠,讓他們先從側面探探天祚的口風,就說我要帶領數萬精兵西來協助他抗擊金兵,看他有何話說。 如果他容得下我,那我就與他合兵一處,共同扶保大遼的江山社稷。如果他容不下我,或許,也只能跟他兵戎相見了吧。其實,我與先皇並無子嗣,先皇崩逝之前,遺命所立的新君也就是天祚之胤。 表面上咱們雖說廢去了他的皇位,降封他為湘陰王,可咱們所立的新君,可又是他的親子,說到底,這江山還不是又回到了他的手上?就憑這點,他也不能太過記恨於先皇與我,你說是也不是?” 張夢陽答道:“太后說得甚是。就算他自己百年之後,不也得把皇位傳給自己的兒子麼?太后與先皇只不過是提前替他這麼做了而已,他如果是個明白人,應該理解先皇與太后的良苦用心才是。 太后所扶保的乃是他的兒子秦王,只要他臨終時遺命把皇位也傳給秦王,東西兩個朝廷不就能自然而然的合二為一了麼?而且在秦王之後的歷代嗣皇帝,也同樣都是他天祚的子孫,他又有什麼可記恨的呢?” 蕭太后道:“明早你就出發回去吧,我這邊就不修書給他們了,你只把我的口信帶給他們就是。隨員不要帶得太多,以免在路途中惹眼。聽說他們目前隨著天祚在雲內州東北邊的漁陽嶺。你在士卒小校當中尋個熟悉路徑之人引著,儘快趕過去吧。再慢的話,恐怕就來不及了。” 張夢陽站起身來答道:“謹遵太后吩咐。我這就回去準備,選好了隨員即刻出發。太后也不要太過操勞,畢竟只要太后鳳體無恙,大遼便始終屹立。” 蕭太后閉上了眼睛,衝他擺了擺手,示意可以退下了。張夢陽跪在地下磕了個頭,便即告辭。臨出門時只聽蕭太后緩緩地說:“你去之後,暖兒無論早晚,仍還留在宮裡吧,免得你掛心。” 聽了太后的話,張夢陽下意識中覺得她的這話,透著一股淡淡的酸味兒,很像是二十一世紀的現代社會里情人間爭風吃醋的鬥氣言語。可要是仔細分辨的話,卻又尋不出任何的不妥之處。 張夢陽轉過身來看著蕭太后,見她仍然閉著眼睛,額上掩著他親手給她敷上去的臉帕,手託香腮,粉面安詳,既像是上界臨凡的九天玄女,又像是傳說中的睡美人。單從外表上,哪裡能覺察出她深心裡的絲毫異樣來? 張夢陽略張了張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猶豫了一下,便只說了聲:“謝……謝太后。” 回到了住處,張夢陽把進宮的情形簡略地對暖兒說知,暖兒見太后有大事差遣於他,明早便要遠離,心中很是不捨,怔怔落了幾滴眼淚,一下撲入了他的懷中,將他緊緊地抱住。 張夢陽見她如此,也不覺有些動情起來,兩臂環在她的腰背之上,把一些安慰的話兒來說給她。暖兒問:“太后派你做此公幹,可給你限定了日期,多少時候能夠回來?” 張夢陽聽她如此相問,想了一想,卻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己本是受了小郡主的差派來到此間的,如今又受太后委派返回到小郡主那裡,按說小郡主那裡才是自己的安身之處。可剛剛在宮裡領受太后的吩咐之時,她並沒限定自己返程之期,更沒有交代自己回去之後,還需不需要返程。 他的心下頓感茫然起來。在來燕京之時,在來燕京之後,他的心中念念不忘的只是小郡主,整天都盼望著完成使命後儘快地回到小郡主的身邊。可現在真的就要回去了,深心裡卻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興奮、殷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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