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打破砂鍋問到底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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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郡主笑道:“這事兒我保密得緊,只有梅里和月裡那倆小蹄子知道,姨娘能知道,肯定是從她倆的嘴裡傳出來的。我猜想,是她們閒的沒事兒,把這當做奇聞說給了月理朵聽,月理朵又對姨娘說知的,對不對?看我回去怎麼收拾這兩個多嘴的小浪蹄子。” 蕭淑妃道:“你莫要瞎猜,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在這個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知道的人只怕都有一堆了呢,只你還錯以為別人都不不知道罷了。你今天就老老實實地給我說說,你的那一幀小畫像,還有那個張夢陽的護身符,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張夢陽在下邊聽了,納悶地想:“這個淑妃,怎麼非得對這兩樣東西有興趣?看樣子,她是想在小郡主的口裡套出什麼話來吧。我且聽聽小郡主是如何答她的。” 小郡主道:“把他救下來之後,見他一直昏迷不醒,就把他安置在了個不起眼的帳篷裡,我覺得這是小事一樁,便也沒對父王他們說,只叮囑老喬他們那些下人們好生照料他。 可是等了好幾天也不見他醒轉來,我又好奇他的身份,便命老喬他們吧他身上的古怪衣衫全都換下了,用藥水給他擦拭了一遍傷口。另找了一件尋常士卒的乾淨衣衫給他穿上。 當時老喬還有軍中不少人都說他或許會是金人派來的奸細,勸我莫要可憐他,直接把他殺了,或是聽憑他自生自死算了。照他們這個說法,張夢陽就是在給我玩兒苦肉計的把戲了,這倒與姨娘剛才的懷疑不謀而合呢。” 蕭淑妃笑道:“因為你曾親眼見到了那幾個蒙面人追殺他時候的狠厲樣兒,所以你不相信他們是在上演苦肉計對麼?” 小郡主道:“可不是麼,持有那種見解的人一多,把我幾乎都給繞進去了,惹得我都曾一度懷疑他是否在給我玩兒苦肉計的套路。後來我想明白了,他們那些人呀,就是被金兵給打怕了,變得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起來,稍有點兒風吹草動,便把那和金兵牽扯到一塊兒,說得好聽呀,那叫謹慎,說得不好聽呀,那就叫神經病。” 蕭淑妃聽她這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接著又嘆了口氣道:“咱們大遼國的男人們哪,從皇帝到士卒,都變成了這種談金色變的軟骨頭,口頭上都把血染沙場、報效國家喊得震天響,其實呢,早沒有了祖宗們提了頭顱捨命拼殺的血性了。” 蕭淑妃又想:“便是小杯魯為了我,膽敢隻身潛入敵國行宮裡,下死功夫地來把我勾引的這份勇氣,放眼整個大遼朝野,有哪一個能有他這般智謀和膽略?” 小郡主接著說:“他的那個奇形怪狀的包,和從他身上換下來的衣裳,我都讓老喬拿到我的帳子裡去了。我和梅里,把他衣裳的口袋裡和那奇形怪狀的包裡的東西全都翻了出來。其中就有我的那幀畫像和他的護身符在裡面。 姨娘你不知道,那幀畫像還沒我的一個手巴掌大,可是啊,竟把我的形象畫的比鏡子裡照出的人影還真切。當時我便覺得古怪,可那小子又一直昏迷,無法向他問個明白。姨娘你還記得我派人找你借用宮廷畫師的事情麼?” “嗯,記的,當時你是派月裡來對我說的,怎麼了?” “你知道我把畫師借去幹什麼了?” 蕭淑妃道:“莫不是你把他叫去,察看分析你的那副小像去了?” “不是,我是把他叫去給我畫像去了。我把宣紙鉸成了和我那副小畫像一般大一片,讓他展進平生本事,再那上面給我畫一副肖像。” “哦,原來是這樣,那時我只以為你又再變著點子胡鬧,也就沒放在心上,那畫師回來覆命之時,我也沒怎麼問他。” “聽了我提出的要求,那畫師皺著眉頭直搖頭。但耐不住我再三催促,他也便硬著頭皮在那張紙上畫了一幅。可他作出的畫來,根本不能與張夢陽身上搜出來了那幅相提並論,如果不加解釋,都沒人辯得出他所畫的是我。” 張夢陽在下邊暗笑:“宮廷畫師的畫技再怎麼高明,哪裡能與二十一世紀裡的照相技術一較高下?照片乃是將實物直接攝入畫面,其寫實性就是後世的超寫實主義繪畫也無法企及,何況是這年頭兒的宮廷畫師?” 小郡主又道:“我命他接連又作了兩幅,居然更加的不像了。我不禁心頭有氣,把張夢陽身上的那幅畫像給他看了看,問他,人家是怎麼畫上去的,人家怎麼能畫得這麼像? 那畫師看了那畫兒,都傻在那兒了,看看那畫兒,又看看我,看看那畫兒,又看看我,然後給我說了句:這絕不是人間筆墨所能為。” 蕭淑妃吃驚道:“那葛剌裡乃是大遼最負盛名的畫師,曾在宋國的翰林書畫院與當世名家切磋十餘年之久,其畫技實已出神入化,就連宋國的道君皇帝都對他的畫作讚不絕口。 高麗國與西夏國朝貢之時,都曾點名相請葛剌裡入國為他們的國王述制御像。他這般的畫師,人間已是難有,連他都口稱那副小畫像絕非人間筆墨所能為,難道……”本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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