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淑妃娘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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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理朵領著他們由莊院邊緣的小樹林中兜轉著走了一段,然後往右一轉,轉到了莊院的邊角處。這裡,另起著一間不大不小的石屋,石屋門上上著鎖。 月理朵從腰間摸出鑰匙,開了鎖,把門推開,扭頭對張夢陽說道:“進去吧。不要喊人,不要說話,不要弄出任何聲響來,知道麼?時候長了,自會有人給你送水送飯。一切都等我回明瞭淑妃娘娘再說。” 說罷,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肩頭上只一推,把他推進了屋裡。然後又重新把門關好,鎖上。 張夢陽傻乎乎地立在屋中,內心裡空蕩蕩地一片茫然。不知道這個月理朵為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不讓自己說話,不讓自己弄出聲響,難道怕有老虎來吃了自己麼?真是怪事。 耳聽得外邊幾個女子有說有笑,不再理他,他的心中一時生出了些憤憤不平之感,“不許我出聲,偏偏你們幾個臭丫頭就能隨便說笑,哼!” “月理朵姐姐,上次你那荷包中所放的香草,就是在東邊山樑上採的麼?” “是,那東西本來就稀少,這半月來寒氣又重了,不知還能不能採的到。” “反正閒著也沒事兒,那就上去看看唄。” “你們小郡主什麼時候來,咱們該不該再等等她?” “想來已經在路上了吧。要不咱先去你屋裡喝喝茶,說會兒話,等她一等。” “我也是這個意思呢。正好西夏國進貢來了幾十斤上好的茶葉,全是從宋國成都府採辦的絕品呢。” “那太好了,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咱們正好嚐嚐。” 幾個女子一路咭咭格格地說著,漸漸地離得遠了。 張夢陽眼看置身的這所石屋,雖然在整座莊院中並不醒目,以致他進來之前還以為是堆放雜物的閒置之所,可一眼望去卻見佈局精美,鋪設華麗,更覺一股細細的甜香襲人,一看便知是一個用心講究的女子的閨房。 壁上掛著一張不知出自哪位文人手筆的“仕女遊春圖”,兩邊是用契丹字所寫就的一副五字對聯。 他在燕京時曾隨暖兒辯識過一些契丹字,因此能認出上聯的頭兩個字乃是個“春夢”,下聯的後邊三個字乃是“逐水流”。其他的字卻是認不得了。 張夢陽看了看四圍放著的椅榻桌案,看上去倒也乾淨,用手揩抹了一下,竟不見有一絲灰塵在上,內心中微覺驚訝,知道這間房屋常有人來,不知為何卻把門鎖著。 小郡主說要把他送到一個安全穩妥的所在,想來這裡應該就是了。可既曰安全穩妥,那個月理朵,何以仍然囑咐自己不可說話,不得發出任何聲音? 既然如此小心翼翼,那與在小郡主的營中有什麼分別了?張夢陽百思不得其解,遂想:“或許是那淑妃娘娘性耽沉靜,不喜為雜音所擾吧。” 他在這所屋中百無聊賴,這裡坐坐,那裡看看,最後在床榻上的鴛枕之旁,看到了一本漢字的線裝小書。 他把這本書拿在手中,隨便地翻了翻,見裡邊所寫的全是一些漢文詩詞。他對詩詞之類本無興趣,但閒極無聊,便也挑了一兩首來看看,連其中有一首《懶畫眉》寫著: 別後誰知,珠分玉剖。忘海誓山盟天共久,偶戀著山雞,輒棄鸞儔。從此簫郎淚暗流,過秦樓幾空回首。縱新人勝舊,也應須一別,灑淚登舟。 張夢陽雖看不大懂,但一遍讀下來,也大致能明白這首詞中的洋溢著的離別之意,心頭上也不禁然地籠上了一層淒涼之感。 又翻了下去,見是一首《柳梢青》: 有個人人。海棠標韻,飛燕輕盈。酒暈潮紅,羞娥凝綠,一笑生春。為伊無限傷心。更說甚、巫山楚雲。斗帳香消,紗窗月冷,著意溫存。 這一首讀了下來,也覺得滿口生香,琅琅上口,可也僅僅是領略了個大意,隱隱的知道又是一首男女相思情愁的傷感文字而已。 張夢陽實在是讀不下去,便把此書重又放回了鴛枕旁邊。心想:“要是能有一本小說看就好了。” 可他也知道,歷史上的第一部章回小說《三國演義》產生於元末明初,距離現下的金遼時代還要晚著兩百多年的時間。在《三國演義》之後,方才陸陸續續地有了《水滸傳》《西遊記》《封神演義》《東周列國志》等等書籍。 這些後世中學生課堂上的必讀書目在他來說,本是枯燥無聊得很,可眼下卻令他覺得,此刻要是有一冊在手的話,都不會似此刻這般的無聊透頂。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慵懶地在一張紅木椅上坐了下來。誰知屁股才剛剛挨著椅面,就聽到了屋外傳來環佩聲響,隱隱地聽到一個女子的嬌柔聲音,在低聲說著話。張夢陽忙屏息靜聽,只聽那女子細弱蚊蠅的聲音傳入耳來:“你可確定,帶他進來之時,沒有被任何人看到麼?” “放心吧娘娘,我領著他從邊上的小樹林中穿進來的,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這是月理朵的聲音。而剛才向她問話的那個女子,想來應該就是那個淑妃娘娘了,那個平白地令自己惹了一身騷的“有夫之婦”。本小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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