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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予“小博士”活動聽著好像有些滑稽,卻是另一項極富實驗小學特色的活動。每年十二月前後,實驗小學都會在各個年級舉辦一場大型奧數考試,而各年級的前幾名都會被授予“小博士”的稱號並獎勵豐厚獎品。獎品還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那頂莊嚴的博士帽。想象著,博士帽戴在頭上,一縷金黃色的流蘇從耳邊垂下。手中的獎狀在頒獎舞臺的聚光燈下格外耀眼。再看臺下一群面帶崇拜眼神的同齡人,一種莫名的成就感便會油然而生。
可惜事與願違。所謂頒獎,就是把考進前十名的一幫孩子集中到一起,往每個人頭上扣一只紅紙殼一樣的鍋蓋狀物件,再往每個人手裡塞一打色彩繽紛的本子,合張影然後拍屁股走人。這種待遇,我在實驗小學享受了四次之多。
二年級初來乍到,一頭霧水,結果首次參加“考博”不出意外地一敗塗地。還好根基在,實力在,一番努力之後,那些“幻方”、“雞兔同籠”等還沒上學就開始鑽研的知識立即就派上了用場。三年級的那個冬天,我成功躋身前十,拿到了第一頂博士帽。
不過就在同一年裡,我斬獲了一件與紙糊的博士帽相比,分量不可同日而語的榮譽:一塊金牌。
那次競賽被稱為“四國國際學術評估”,光聽名字就像香港那邊傳來的東西,事後證明果然不假。賽事具體背景現在已經記不大清楚了,只依稀記得是一次同時在中國大陸、新加坡、中國香港和英國展開的小學生水平測試。試卷分英語、數學等不同科目,而我報考的是數學。拿到試卷才發現,該考試雖然名頭唬人,但難度卻不高,與同年級的“小博士”測試相比還要遜上一籌。然而考過試的人都知道一個道理:越簡單的考試越難從人群中拔尖。近幾年來,這一點在我身上得到了完美的體現。從初中開始,我就常常在全班重大的考試中屢屢冒頭,卻在各種天真無邪的基礎測驗裡落馬,實在像極了金庸小說裡的“獨孤九劍”,當真是敵強我強,敵弱我弱。還好,九歲時的我尚未具有以上的不足,於是在填寫“評估”時成功邁過了無數陷阱,看穿了試題中的騙局,步步為營,穩紮穩打,最後以滿分的成績摘得桂冠,也成為該考試歷史上唯一一位數學滿分的三年級學生。與“小博士”獎的幾個筆記本相比,“評估”委員會真可以算得上慷慨,從香港空運而來的獎品包括一隻鵝蛋大小的金牌和五百元港幣。金牌固然手感好,固然美麗,但與現金相比就少了那種魅力四射的氣質。發來的信封裡裝著一張500 港幣的鈔票,這是我短短九年人生當中的頭一筆收入啊。我拿在手裡一動不動地欣賞著,生怕稍有不慎一切就會突然消失,空留鬧鐘的巨響在耳邊轟鳴。凝視中,只見港幣上,一隻威風的雄獅面帶微笑望向遠方,彷彿在對我低語:我是第一個,不是最後一個……那一刻的我,想必眼神中會流露出與年齡極不相符的貪婪……
事實上,在這次帶來巨大收益的考試中,數學的氣氛並不是很濃。相比之下,我倒是長了很多見識。比如第一次用機讀卡作答;比如第一次出現答題時間不夠的危機等等。剛考完時我還心有餘悸地感嘆,心想再也不會遇到這種讓人答題時間不足的奇怪現象,孰不知僅短短3年之後,它們就再次“粉墨登場”,成為我中學生活的家常便飯。
突飛猛進(3)
到了四年級時,我身邊的數學氣氛驟然濃郁了起來,其源頭可以用兩個字概括:華校。
我初二那年,人大附中舉世聞名的華羅庚學校改稱“仁華學校”。然而,只要現在的初高中同學提起彼此小時候每個週六趕往的那個共同目的地時,都還是會沿用老稱呼:華校。
華羅庚學校有一個門檻很高的統一考試,一場考試下來就能刷掉相當數量的候選人。而即使對考取的學生,校方也並非一視同仁,他們會根據分數檔次把各個年級分為1至11 班,成績越高者進入班級的數字也就越小。不同班級享受不同水平的師資和不同難度的課程。在日後小學升初中的各項指標衡量中,學生在班級的學習履歷也會成為重要參考。人大附中無處不在的精英制度,從這個選拔“預備隊”的過程中可見一斑。
四年級的我,被分到了11 班。不是因為我考得太差,也不是因為我實力不足。這個尷尬的分班結果其實在意料之中。畢竟,我在四年級壓根就沒有參加入學考試;畢竟,考試的當天我人正在香港參加一場英語劇大賽。
總之,第一次面對華校的課堂就是坐在“最差”的班裡,在很多人看來恐怕要用“開門黑”形容了。好在我的性格和經歷都讓我對所謂“最差”沒有任何牴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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