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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問軒定然會來一次!立在梅花樹下!那樣可憐地看著我,企求我給他生命!只是我葉藥奴要的東西,他!他能給我找來麼?不試試,怎麼知道?我起身,開啟窗子,不意外地看到他被我發現後的窘樣。“怎麼,太上皇竟然有空到我這裡來玩麼?不跟您的那些個大嫂們撫琴賞梅了?”我冷聲道。他愣了愣,半晌才道,“我以為你一直睡著,不知道我來了呢!”我冷笑,“你們這麼好的興致,吵得差點翻了天,我怎麼能不知道呢?不知道的,只有死人而已!”他唇角下垂了幾分,攸地輕咳起來,一個沒忍住,腳下的積雪便被血染得紅了!我看著積雪上頭的血液,迅速地滲入雪中,在雪地裡頭開出一朵鮮紅色的花朵!我攸地咳了一聲,一口鮮血,便這麼嘔了出來!和在他的血漬上頭,竟然已經分不清,到底是誰的血多一些,誰的血,少一些!他吃驚,趕緊從懷中掏出錦帕來,遞給我。我手裡頭握著錦帕,抹著唇角。半晌才道,“還有三日,便過年了!進煌國,已經有一年了!”我嘆息道,抬頭望著天空。“原來,太上皇,也是憐香惜玉之人呢!啊!太上皇,當真是好興致。竟然跟奴妃娘娘在此相遇呢!呀!二人又都吐著血!當真是有緣呢!奴妃娘娘身子不好,便不要開啟窗子來受寒了!若然把奴妃娘娘的病給加重了,可就不得了了呢!太上皇,是不是?啊呀!忘了忘了!太上皇,也是這樣的病人呢!自然,是知道奴妃娘娘的痛苦的,不是麼?”女子的聲音在問軒的身後響起。我二人皆驚,略抬眸,卻見初雨俏立在唐問軒的身後!現在,她已經是唐問天的寵妃!只可惜,照我看來,她的心思,仍然還在眼前的唐問軒的身上哪!“是雨妃!怎麼有空過來?”問軒依著窗子輕聲道。“我只是來看看,我們神仙一樣的太上皇,到底跟我們神仙一樣的奴妃娘娘,在說什麼話而已!沒別的!不用顧忌我!你們繼續,我不會跟人說,看到你們二人互傳情義的!”她的唇邊泛著惡狠狠的笑意。這個溫順害羞的女子,什麼時候起,變成這麼憤世嫉俗起來了?是因為得不到問軒的愛麼?若然得不到他的愛,便要這樣,那麼,她也太過痴傻!“雨妃娘娘說得好像奴妃跟太上皇有什麼一樣!還是,雨妃,想要跟太上皇有些什麼,太上皇,卻沒有這個心呢?只是啊!雨妃,你若還有記性,便會明白,你的得寵,是誰一手促成!現在在我的面前說這些個,到底,受了誰的指使!”我冷聲道。雖然對她有愧,但是,她若有心,真就反抗唐問天,她,還是有希望跟問軒在一起的,但是,她沒有!她便這麼順風順水地,依著我為她鋪好的路上了青雲九天!而她,此時又有什麼立場來在我跟問軒的面前說三道四?她冷笑著,“真是多謝奴妃娘娘!若不是奴妃娘娘,今日的雨妃,還在出雲殿裡頭,好好的做著一個小小的秀女,說不得,已經跟太上皇成親!而現在!雖然得寵,卻也不過是他眾多女人當中的一個而已!他甚至,連我的名字也叫不出來!只是叫我雨妃!你很聰明麼?聰明到,把我送入他的懷中!自己卻又來做他的妃子!把他的視線全部轉移到你的身上!”她渾身顫抖著。雙目赤紅,幾乎要落下淚來!這麼長時間的後宮生活,已經把她的性子,全然改變了!她由原來的羞澀的小女子,變成了現在這種強悍的性子!是我錯了麼?不!我沒錯!我笑道,“怎麼雨妃好像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為何麼?說到底,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一個替代品,怎麼也不能超越之前那個女子!我就是知道有這麼一個女子的存在,才一直病著,沒有侍寢!怎麼?雨妃娘娘還不知道麼?當初會把你送到唐問天的面前,是因為繡妃娘娘有了爭寵之心!而你,則對問軒起了貪念!既然你說我跟問軒有什麼,如果沒有,那不是太對不起你了?雨妃娘娘?”我笑著看她。她鐵青著臉,胸前劇烈地起伏,半晌才冷哼道,“皇上讓太上皇回出雲殿去!今日天冷!”說罷,便轉身回頭,踏著雪往八角亭而去!“她這又是何苦呢?”問軒皺眉看著她的背影。“女子的心情,問軒怎麼能明白呢?為了所愛,可以變成任何一種讓人厭惡的女子!這便是女子了!只是呵,這個女子,若然不變成這樣,我還會對她保有一份愧疚之心,現在看她這樣,我便真的鬆了一口氣了!後宮的生活對她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試煉!每個人都會變!只要有一個契機,便成。我也變了呢,問軒。我變得冷心冷情!就是問軒立在我的面前,我不想救問軒,就是不想救呢!”我淡笑道。他唇邊泛著苦澀的笑意,輕道,“我知道,我已經足夠了!這一生,有了一個心愛的女子,嘗過心動的感覺,嘗過心痛的感覺,便已經足夠了!我沒想著要活多長時間。只是,我想多看看你而已!”“問軒,若然,我跟你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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