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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俊國一怔,才道:“贏輸已定,你又何須再問。”
“不。”阮素臣忽而道,“贏輸未定。”
馬俊國不解地皺了皺眉,阮素臣望著他,終是垂下眼,慢慢地將之前發生的事告訴了他。這件事本是他與紹九之間的約定,無需他人說起。只是,這件事一直縈繞在他心中,讓他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想來這世間,真正的朋友並不多,馬俊國也算是一個吧?故此,他稍一遲疑,還是說了出來。
聽完阮素臣的敘述,馬俊國吃驚地瞪大了眼睛,良久良久才長長的舒了口氣:“竟是……如此。”
原來所謂的敗,只是自願地退出,所謂的贏,亦並非真正的贏,只是,將這一切統統押後而已。而這一切,竟都是為一個人,一個女子——顧寶齡。
馬俊國回過神,吐口氣,神情有些古怪地道:“至少,這段時間對於紹九來說,是完全空白了,而你,卻佔有了先機。”
阮素臣沒有否認,馬俊國說的並沒有錯。此刻,他雖看似並沒有殺了紹九,但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他掌握的是紹九生命中的時光,那時光並非一日兩日,或一個月兩個月,只要他不給他解藥,甚至可以讓他永遠沉睡下去,就這樣,不死亡,也不醒來,維持著平穩的呼吸,卻是——一個沒有任何意思,做不了任何事的、無用的人。
而這段時間對阮素臣來說,卻是完全自由並且擁有絕對優勢的,在這段時間裡,他可以織起一張巨大的網,可以擴充軍力,可以讓這片天下的百姓認同、部下服從,直到旁人再無空隙可入。
一個人的生命能有多少時光?更何況是隻爭朝夕的對敵。錯過一步,便再也無法追上。這是誰都明白的道理,紹九怎會不明白?
正因為如此,阮素臣才——動容。
“馬兄,還記得我曾問過你,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阮素臣慢慢地開口。
“是啊,當時我說不上來,此刻,我是更不明白……”端起酒,馬俊國一飲而盡,竟覺得口中的佳釀再也沒有味道,滿腦子想的,都是那個少年。
他以為他是輸了,輸的一敗塗地,不得不撤退、逃亡。然而,不是,徹底地錯了。
紹九不是在撤退、更不是逃亡,而是——如同之前一樣,堅韌地朝自己想要走的路走下去。
那段的手段,拋棄身份尊嚴隱忍了十幾年,而一步步地計劃了那一切,已非常人所能做到,而在得到之際,卻又幹脆的放手,消失得無影無蹤,絕不拖泥帶水,這樣的決絕,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只一個吧——那個,叫做紹九,不,或許是尹韶顏的少年。
馬俊國望向窗外,窗外稀薄的陽光灑進來,已是春日了。二千里之外的北地,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
已是第三天。
寶齡倚在視窗,靜靜地凝望著天空中無聲無息飄落的白雪,那如柳絮般輕盈的雪花在空氣中微微地打個轉,然後落下,一層一層地聚集起來,寶齡剛來時,那雪還只到腳踝,而此刻,若是踏上去,怕是到了小腿了。
窗外是一顆巨大的古樹,此刻亦被白雪所覆蓋,依稀露出光禿的枝丫。最高的那根樹枝外,彷彿就是天空,灰藍色的天空中偶然有一隻不知名的大型鳥類飛過,叫聲在一片空曠的高牆內迴響。
這裡是一棟庭院,白牆黑瓦,咋看之下格局與蘇州的顧家有幾分相像,然而仔細地看,卻又是截然不同的。顧家的庭院是典型的蘇州林園風格,而這裡,卻是北方的大宅院,亭臺樓閣俱都沒有江南那般精緻細膩,然而卻別有一番廣闊之意。
據說這是聶子捷在北地的別院。三天前寶齡一下馬車,便在這裡安頓下來。接著,是陸離的葬禮。
她到的時候,明月帶著孩子,早已到了。明月抱著孩子,臉色蒼白,目光空洞地站在門口,直到那些人將陸離的屍體抬下來,她才彷彿回魂一般,一步步地走過去。
她的神情並不激烈,甚至過於平靜了。然而寶齡很清楚,那是劇痛之後的麻木,能哭出來的時候,並不是最痛,只有到了最疼的時候,才是沒有眼淚的。
她望著明月,看著她在陸離身前蹲下來,用手去觸控陸離的臉頰、眉毛、每一寸肌膚,聽著那個孩子依依呀呀地喊著“爹”……她的心猶如刀割一般,再也無法呆下去,飛快地回到屋裡。
之後,她便在沒有見過明月。明月講自己關在屋子裡,亦不知道在做什麼。好幾次,她想去看看他,但最終還是沒有去。
這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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