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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榭、冰塔、冰橋,‘康拜因、水輪機’模型,小到各種姿態的動物,五顏六色的瓜果蔬菜,還有玲瓏剔透的各種形態的冰燈。真是鬼釜神功,美不勝收。正是數九天,遊園的人們全然不顧寒冷,興趣盎然的欣賞這大自然賜予的瑰麗景色。
我沒有去校園,也沒去看文鵑,而是登上了去鴨山的火車。高煤海一直送我上車,難得學友情深。我忽然意識到:友誼的可貴,在社會上,怕再難建立這樣真摯的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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礦區的醫療體制和市政的事業醫院略有不同,除了‘職工免費,家屬半費’的待遇之外,實行雙重領導,由衛生處和醫院黨委雙重管理。
總院最大的科系就是外科系,其次是內科系;支部書記顏菊,系主任仲鏈。按規定,門診和病房大夫要定期輪換。內科病房比較忙,責任大,資深的大夫多。待慣了門診的大夫,不願到病房作“小媳婦”。地段內科大夫,不是以護代醫,就是年歲偏大,圖以不值夜班,因而不願去病房挨累。在討論輪換人選時,大家都不表態,我也學乖了,沒有自告奮勇。
人們認定我是個“能值班,肯幹活的”好勞力,放到哪都能發揮作用的鏍絲釘。經支部研究,林農和我輪換到病房。對於輪換,我是喜憂參半。不過我相信;病房病人多,病種全,雖然忙累,是鍛鍊學習的機會。因為是組織決定,我唯有聽命而已。
在人生歷程中,我已走過二十二個年頭了。從呱呱墜地起,我經歷了戰亂的幼年期,動盪的少兒時代,進入了最具活力的青春歲月。由於生不逢時,我沒享過幾天“少爺”的福。懂事起就生活在陰影裡,致使心態失衡,多了壓抑、孤僻,甚至冷漠。
我又回到病房大樓,這座屹立在北山腳下的鶴嶺第一高樓,使我徒生幾分感慨,慶幸自己又獲得了學習的平臺。內科病房在二樓,有兩個病區,還有一個大藥房,一個小圖書館。我被分配在西病區,早會時,見到這麼多陌生的面孔,不像剛來時那樣忐忑不安了。每個病區都有責任醫師,亦即“負責人”。我所在的西區,頂頭上司還是林農。同事中有位操南方口音的辛祥大夫,是部隊轉業的。
內科病房倒是挺正規的,住院醫生每日查房兩次,責任醫師每週查房兩次,主任每週有一次大查房。今日大查房,我見到了仲鏈主任的風采,他個子不高,頭出奇的大,很像一個“老壽星”。 聽說他畢業於‘偽滿醫大’, 醫術高明,為人謙和。他檢查病人十分細緻認真。每逢跟他查房都要一上午,有時還延續到下午。一開始,各級大夫前呼後擁的,到了最後跟著的只有住院醫生和實習大夫了。仲主任並不計較,仍是一絲不苟的問診、查體、講解。
他動作緩慢,說話慢條斯理,但思維十分清晰,有驚人的記憶力,引經據典,張口就來。他的頭大,慢性子,是出了名的,人們送他個雅號叫‘仲大頭’。我還聽說過他的一段軼事;有一次他家著火了,他跌跌撞撞的來到離家不遠的消防隊報警,竟和值班的嘮起了嗑,直到值班的問他:“仲主任有事嘛”?他才吭哧憋肚的說:“我家著火了!”這肯定是杜撰胡編的。奇怪的是;人們問起此事,他卻不可置否,一笑了之。
昨晚收了個呼吸困難的女患,住在我管轄的十七號病房。查房時發現病人面色青紫,躁動不安。吸著氧氣z
我分析不太像是支氣管哮喘,也不像是肺炎,胸部聽診也沒有明顯囉音,一時心裡沒底,又請了林農主治醫師會診。他仔細的聽了又聽,並把聽診器搭在我的兩耳上,“聽到什麼了嗎?”“啥也沒聽到。”“你再兩側比較一下。”“右側呼吸音弱。”“對了,肯定是氣胸,趕快撮X片。”“病人沒有外傷史啊!”林農解釋說:“氣胸有自發性的,肺部的病灶可以穿透胸膜。”他讓我摸摸胸部,我不解其意,他又把我的手按在鎖骨下區,“摸到什麼了嗎?”我搖搖頭。他提醒我:“捻發音。”我仔細地按了按,果然有握雪樣的聲音。急診撮片證實“肺結核併發自發性氣胸”,真的薑是老的辣,我挺欽佩林農的獨具慧眼,看來光有理論不行,重要的是臨床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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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國的五月,正是“紫丁香”花開的季節,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清香的氣息。春天的煤城是迷人的;那大煙囪、馬機架、矸子山閃出了粗獷的美。每當我查完房,處理好病人醫囑,在辦公室的皮交椅上坐下,遙望窗外景色時,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欣然的感覺。能在這樣的環境中工作,不啻是天賜的幸運。
說來也巧,今日值班,收治一個“肺心病”的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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