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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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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龍戀歌】

確切地說;我是金華地區東陽人。如果出生地是家鄉的話;金華就是我的第二家鄉。我在山青水秀的古城曾生活過三年;我的中學時代就是在這兒渡過的。人都有戀鄉情結;遠在天涯海角的遊子尤然。

我中學的母校在金華北山腳下;一一這段崢嶸歲月;趕上勤工儉學。大躍進。人民公社。大辦鋼鐵。反右鬥爭;使我們這一代人過早地經風雨見世面。承受過多的艱難困苦和政治壓力。但也給我們留下刻骨銘心的記憶。

金華北山是風景區;也是道教(黃大仙)的發源地之一。

1958年的整個漫長的夏季;我們這些還沒成年的學生;像‘民工’一樣;吃住在雙龍洞;每天打眼放炮;勞作不止;終於引來九龍的水;修成'雙龍少年水電站'。毛主席曾親臨視察;給予很高評價;並錄成新聞紀錄片在全國放映。其時我還在醫學院學習;看到紀錄片中的情景;激動不巳;不久;我寫出了電影劇本(雙龍戀歌)幾經修改後;郵到長春電影製片廠(電影文學)編輯部;雖然沒拍成電影;終於邁出第一步;那是1962年發生的事。聽說我是第一個敢把健在的毛主席寫進電影劇本的人;事後想起來;還有些後怕。

節後;春雨綿綿。我打算先到金華;再回上海。方晟沒去過金華;陪我同往。我們遊了雙龍洞。侍王府;參觀了我的母校一金華二中;現在改成(浙師大附中);婺江百里灘。通濟橋;還看了傳統婺劇一繡襦記。住了一夜;喝了兩斤黃酒;看了三個景點。今日已是初五;該'打道回府'了。

【上海宴請】

我和上海有不解之緣;這大都市留下太多的故事;我在這裡生活。學習。工作過;有許多親朋好友;這幾年又多了許多‘知青朋友’。葉處長半開玩笑地說:“你在上海人緣不錯啊。”正說著;就有人敲門;開門一看;是位老先生。請他坐下;奉茶;我有些尷尬地問:“老先生是一一?”他呵呵地笑出聲來:“年前你還去過我家;忘了?”我一拍腦袋:“看我這記性;未老先衰了。”“你們醫生接觸人多;哪裡記得清?!”這位老先生是甄老師的父親;已退休。臨來時;甄老師讓我捎東西;我到過他家;住在北站不遠的里弄內。老先生年前已來過三次;每次都是步行;約請我吃飯;我實在擔當不起;只能婉言謝絕。

還有無法謝絕的宴請;初六;裘嘯一早就來到飯店;他也是大年夜趕回上海的;到家放下行包;就直奔新城飯店;遺憾的是我們都不在。之後;他天天來電話詢問;真難為他。被請赴宴的除了我;還有葉處長和唐大夫。酒宴十分豐盛;十四個南北大菜;兩個湯;有洪達夫婦作陪。酒是‘洋河大麴’‘上海鮮啤’大家吃得酒足飯飽;盡興而散。

裘嘯祖藉廣東;出生香港;久居上海;在鶴嶺工作二十多年。他為人質樸;待人真誠;樂於助人。對我們一家幫助尤多;不論是我們進修學習;出差省親;還是孩子南歸;他都一如既往;接站送站;不菅是火車汽車;還是飛機輪船;照接不誤。還盡其所能幫你解決困難;諸如購買衣物;看病住院…;接觸過他的人;莫不交口稱讚。

我認識一位上海知青小徐;他原在‘黑河農場’;後調‘農場駐鶴辦事處’做採購員。透過岳父認識,成了我家的常客。他是個典型的商家子弟;對商業有先天的親合力;待人接物十分大氣;能說會道;辦事能力很強;他的妻子小周;也是上海人;對縫紉有一手好活;但從不收費。他夫婦回滬後;在街道一小廠當工人;生活並不寬裕;非要請我到上海最好的西菜館一一'紅房子'撮一頓;被我謝絕。他覺得不過意;又請我去東北風味的‘燕雲樓’吃了一頓;化了十幾元錢;相當於他半個月工資;這反倒使我不好意思了;慚愧!

裘嘯突然來訪;悄悄拉我到一邊;小聲說:“魯大夫來電報了。”我一看電文;頓時慌了手腳。內容為;'三月份晉級考試長工資詳信';我明白了魯華的良苦用心;但不敢聲張;黃部長連手術還沒做;我怎麼能提回去呢?只能犧牲我自已了;真倒黴!

心情不好;以酒澆愁;我常獨自去江西中路一家小酒館喝酒;;碰到一位老叟;拄著一根木柺杖;他聽出我說東北話;就攀談起來;他毫不隱晦地痛說自已的坎坷人生;1946年;他畢業於上海伯特利醫學院;先在一所教會醫院工作;後從軍當軍醫;在遼瀋戰役中被俘;轉業到一所農場醫院做外科醫生。好景不長;在一次醫療事故中;定為‘主要責任者’正趕上反右運動;上綱上線;重判八年;在北大荒農場勞改;刑滿又趕上‘*’;這一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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