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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荷尖尖卷·四十六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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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石嬌嬌第一次在夏蕾家留宿,也是第一次跟她家人同一桌吃飯。留著灰白山羊鬍的老人親切地問石嬌嬌:“囡囡叫什麼名字啊?”石嬌嬌因為專注於辨認,手裡這碗紅紅的粥裡有幾種材料,所以沒有聽清長者的問話,只能紅著臉尷尬地眨著機靈的眼睛。

夏蕾笑笑,解圍到:“爺爺問你叫什麼名字啦。她叫石嬌嬌。”石嬌嬌趕緊點點頭,補充道:“石頭的石,女字旁一個喬木的嬌。”老人聽了點點頭,捋著不短不長的鬍子,“這個名字起得妙,嬌嬌之表,磐石之質。疊詞也補足了音律,叫起來便好聽。”

石嬌嬌其實沒大理解老人家的話,只覺得非常高深。想到爸爸媽媽都沒有接受過高等教育,起名就是憑著心意,並不會賦予多深刻的含義,如此心下更覺得尷尬起來,訥訥地回到:“謝謝夏爺爺。”

“噗”夏蕾沒憋住笑出來,石嬌嬌一時沒理解她笑什麼,偷偷地用眼神詢問。一直沒有開腔的夏媽媽看看同樣一言不發地丈夫,小聲說:“在爺爺跟前規矩點。”夏蕾做了個“哦”的口型,並沒有發出相應的聲音。她稍微扭動下脖子,見石嬌嬌碗裡的粥差不多沒了,就把自己的碗往前一推說:“我們去上學啦。”

淋過夜雨的冬季早晨,天地安寧,有幾隻被朝陽喚醒的小麻雀在光禿禿的樹枝上清唱幾聲,反倒襯得周圍更靜。空氣吸進肺裡冷冽清新,說話帶著明顯的白氣,這是石嬌嬌起床以來第六次問夏蕾,“現在幾點了?”

“你上一次問是七分鐘之前,我們出門的時候!”夏蕾明顯有點來氣了,幾乎想把手錶解下來給石嬌嬌。石嬌嬌不以為意,有理有據地回到,“距離越近越容易遲到啊,你不是從初中開始就一直‘踩鈴’麼?我小學時候也莫名其妙常常遲到,那時我家離學校近得能聽見上課鈴聲。”

言語間兩人轉入一條平整的水泥路,很快走到了街上,可以看見對面學校的牌子。只不過一個拐彎,就像隔著兩個世界,一個寧靜沉默,一個車水馬龍。夏蕾一把拉住兀自講話的石嬌嬌,一輛三輪車呼嘯而過。

夏蕾舉起手錶,表面的刻度顯示距離上課還有差不多三十分鐘。石嬌嬌“嘿嘿”傻笑,尷尬地抓抓頭。夏蕾見狀把手錶收到袖子裡,將石嬌嬌拉倒路邊,換了話題:“你說今天怎麼辦?腳踏車的事。”石嬌嬌笑著說了兩個字:“涼拌。”夏蕾簡直想擰她嘴巴,皺眉道:“我跟你說正經的呢,這個事情可不能拖!你不會又要慫掉吧?”

石嬌嬌見夏蕾表情凝重了,就認真起來,堅定地說:“絕不會。”夏蕾表情這才放鬆下來,緊跟著又問她到底準備怎麼辦。石嬌嬌想好了對策,但她不想把夏蕾捲進來,可偏偏這姑娘又逼得這麼緊,真愁人!

見石嬌嬌嘴上說得堅定,表情又糾結不定,夏蕾一時煩了,乾脆直白地問:“你是不是想不出法子啊?”石嬌嬌聽了,不置可否地看著她。夏蕾吸一口氣,小聲說,“其實,我想到一個。”“什麼?”“我們去派出所報警吧。”

早上在崗的保安跟昨晚不是同一人,石嬌嬌領書的時候,圓眼睛的黑漢子打量了她好幾遍,再三確認姓名班級,實在找不出疑點,才把東西交給兩個少女。走出門衛室,夏蕾確認保安不會聽到,才跟石嬌嬌說:“這麼大驚小怪,肯定是新來的,你信不信。”石嬌嬌連聲說相信,心裡卻在盤算早讀課後要做的事情。

距離早讀課開始還有十幾分鍾,石嬌嬌驚奇地發現幾乎天天遲到的張潔已經來了,更不可思議地是,她沒有找人談天說地,卻認認真真地趴在課桌上奮筆疾書。石嬌嬌跟見了鬼一樣看著同桌,問:“你在幹嘛呢?”

張潔先不理她,約莫又寫寫畫畫了五分鐘才撂下筆,長舒一口氣。她拍拍石嬌嬌的肩膀,如釋重負地說:“我難得來得早,一來就發現英語居然有個抄單詞的作業,完全給忘了!人果然不能早起!”

石嬌嬌的嘴巴從同桌說“英語”這個詞時開始慢慢張大,一直到她說完,嘴巴已經張得不能更大。張潔先是受驚地拿回自己的手,漸漸明白過來,試探地問到:“你不會也忘記了吧?”石嬌嬌沒有回答,用翻找英語書的行為證實了張潔的猜測,張潔笑得肆無忌憚,差點把自己給嗆到,完全忘了她自己剛剛也在玩命地趕著同樣的作業。

一直到第二節課,口水飛濺地政治老師從“腦袋身體”一直侃到“白馬非馬”,石嬌嬌才終於抄完最後一個單詞的最後一遍,“wonderful”,石嬌嬌默默放下筆,忍不住沒好氣地罵了聲:“wonderful個鬼!”張潔一聽,就被戳中了笑穴,立刻笑出了聲

《風箏與紙船》 小荷尖尖卷·四十六(第1/2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