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禮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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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韻和氣度，代表一個人的出身、家庭、教養和學識，也代表他自幼所受的遭遇和環境變遷。

世上絕沒有兩個身世、經歷完全相同的人，因此，也絕沒有兩個神韻和氣度完全相同的人。

正因如此，皇甫軒一眼就看出，眼前這女子，才是真正的沈碧君，絕非姐妹會那名冒牌貨。

也正因為這一點，皇甫軒才會驚呼失聲——沈碧君還活在迷谷，他的身份便必然要被拆穿了。

皇甫軒瞪眼看著沈碧君，一顆心幾乎要從口腔裡跳出來，沈碧君也同樣目不轉瞬注視著他，滿臉冷漠，沒有一絲表情。

好半晌，她不言、不動，就像一等石像般凝視著皇甫軒。

少女道：“沈碧君，你看清楚了嗎？””

沈碧君緩緩點了點頭。

少女道：“他剛才說的話，你也聽見了？”

沈碧君又點點頭。

少女道：“現在你告訴我，這人是不是你的丈夫代長恭？”

沈碧君沒有回答，卻低下了頭。

皇甫軒急得幾乎想大聲哀求她，希望她千萬不要說出否定的話，這時候，她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的生死。

少女道：“你怎麼不回答呢？他究竟是不是真正的代長恭？”

沈碧君又抬起頭，凝視皇甫軒，然後長長吐了一口氣，道：“他……他是真的……”

才說了這四個字，眼中淚光一閃，忽然掩面哭出聲來。

皇甫軒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說不出是驚？是喜？竟呆住了。

他知道，沈碧君絕對不會錯認自己的丈夫，何況牢房石壁上還有她留下的“郎入冰宮，妄囚石牢”字句，沈碧君顯然早已知道代長恭的下落，她為什麼竟承認一個假冒的人是自己的丈夫？

不過，皇甫軒已經無暇再思索其中原因，承認總比不承認好，至少先逃過了眼前一關，所以，他呆了一會，便急忙裝出激動和傷感的樣子，顫聲道：“碧君，謝天謝地，你還活在世上，這些日子可找苦了我了。”

那少女望望皇甫軒，再望望沈碧君，笑了笑，道：“世間怪事何其多，去年死了一個代長恭，今年又來了一個代長恭，兩個代長恭居然都是真的。”

沈碧君低垂著頭道：“回谷主，去年賤妾只是耳聞訊息，並未親眼目睹，現在才親眼看見，他是真的。”

少女笑道：“真也罷，假也罷，只要你承認就行了，不過，你既然承認他是真的，以後一切，都必須按照本谷規定行事，你不會反悔吧？”

沈碧君道：“絕不反悔。”

少女點點頭，道：“好，我給你們一夜時間，希望在明天日出以前，作個決定。”

提筆在檔案上一勾，道：“代長恭是沈碧君之親夫，極刑暫緩執行，先交給沈碧君看管，日出前覆命。帶沈援——”

沈碧君忙道：“啟谷主，沈援是賤妾胞兄，請谷主降恩矜全，也將沈援併案處置，先交賤妄看管。”

少女搖頭道：“他是被判有罪的人，依本谷規定，只有直親方能享有擇居之權，兄妹系僅旁親，與規定不合……”

沈碧君道：“求谷主念在一年來賤妾侍奉微勞，格外賞恩成全。”

那少女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終於道：“好吧！我索性延緩一天，將東方霜葉也交給你，希望你們仔細商議一下，日出前覆命，不得耽誤。”

沈碧君連忙襝衽道：“謝谷主。”

少女合上檔案，輕吁了一口氣，似有意似無意衝著皇甫軒微微一笑，起身而去。

沈碧君低聲道：“七郎，請跟我來。”

皇甫軒道：“咱們要不要等等大哥他們？”

沈碧君道：“不必了，等一會他們自會到我住處來的。”

兩人退出大廳，向西轉過幾重廂院，來到一幢小瓦屋前，門側懸著一付木匾，上刻“出塵精舍”四個字。

沈碧君開了門，請皇甫軒入內，屋中供著一尊玉觀音神像，香菸繚繞，纖塵不染。

皇甫軒心裡有太多疑問，迫不及待的道：“碧君，這是你的住處嗎？談話方便不方便？”

沈碧君道：“你先別急，坐下來，待我在佛前上過香，咱們再詳談。”

皇甫軒無法，只得耐著性子，等沈碧君緩緩淨手，禮佛，上香……她動作很慢，也很虔誠，上過香，又跪在神像前默默祝禱，足費了頓飯光景，才站起來。

這段時間，皇甫軒心情已略為平靜，據他想，這沈碧君在迷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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