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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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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根本沒有打那電話。”海蒂·多塞特說。

“什麼電話,母親?”

“給威爾伯醫生的電話,”母親解釋道。

“你打過了,”西碧爾堅持道:“你忘啦?我聽見你說的話,字字句句都聽見了。”

海蒂·多塞特在回答時鎮靜自若,“噢,我一直按著電話按鈕。我根本沒有打那個電話。”

西碧爾把什麼都想到了,就是沒有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母親如此堅決破壞她康復之路,真是難以令人相信。她母親竟使她自1945年10月以來的近三年時間中陷於命運不定和對醫生的疑惑之中,簡直不可思議。

在那麼短暫的治療時,這裡有一絲揭露,那裡有一點醒悟,就足以維持內心的平衡,使她返校復學。威爾伯醫生那天看見西碧爾朝窗戶衝去的那個不可名狀的事,在奧馬哈,在學院和在堪薩斯市,都一直持續下來。正是她的母親,培育著她那怪誕的秘密,並用中斷治療的手段,著意地塑造了她的命運。

多麼恐怖,多麼痛苦,多麼悲傷!可是,沒有控訴,沒有人批評海蒂·多塞特。沒有人對她發脾氣。憤怒,就是魔鬼呀。

海蒂吃著晚餐。西碧爾把托盤拿回廚房。母女二人都沒有再向對方提起那次電話,也沒有再提起威爾伯醫生。

可是,這一次揭露徹底改變了西碧爾對那醫生的態度。事實顯然是:那位醫生根本不知道西碧爾生病,因而理所當然地認為她逃避治療,連說一聲今後不再來的話都難以啟齒。所以醫生離開奧馬哈而不用電話告訴她一聲。感到大失所望的不應是西碧爾·多塞特,而應是科妮莉亞·威爾伯醫生。

未知真情以前,西碧爾故意不去想威爾伯醫生。可是現在,醫生的形象再次突出地顯現出來,而西碧爾感到內心的希望象一陣波濤突然洶湧。回去找她,是恢復聯絡並徹底痊癒的美夢。但這次決不能讓那條巨蛇插手干預。美夢的實現必須推遲,推遲到西碧爾自己有能力支付自己的治療費用。

西碧爾從一本精神病大夫姓名地址錄中得知:威爾伯醫生是紐約的一位心理分析家。西碧爾決定去紐約。

1948年7月,海蒂·多塞特離開人間,葬於堪薩斯市一家公墓。以後兩個月,西碧爾為她父親管家。到9月,她回到學院。1949年6月,她大學畢業,並取得學士學位。這時,她父親住在科羅拉多州丹佛市,與韋伯牧師在一起。還是西碧爾的一位老師,把她父親說服來參加學位典禮。這一天下午一點西碧爾跟隨父親去了丹佛。

隨後數年,她與父親同住,在學校教書,並以職業治療家⑤這項工作為生。威德拉·多塞特的建築計劃使他經常搬家,西碧爾隨他一起遷居。但到了1954年夏天之前,她已存夠了錢去紐約哥倫比亞大學讀碩士學位,並去威爾伯醫生那裡恢復治療。她父親只知道女兒去紐約唸書,便開車把她送到紐約。

西碧爾來到紐約的日子是1954年勞動節⑥。但她一直拖到十月份才去找威爾伯醫生,一方面生怕醫生會拒絕她,一方面又擔心醫生接納她。

拒絕,是合乎情理的,因為西碧爾似乎是那樣傲慢地中斷了治療。但可能性更大的是醫生記不起她了。這更使人傷心。西碧爾本就為自己不公平地責備威爾伯醫生不辭而別而感到內疚。如今在害怕自已被拒之門外的感情中又摻雜了內疚之情。

接納,又是另一種可怕的事。如果她被醫生接納,她就得告訴醫生她在來紐約前住在底特律三年快結束時所感到的那種山窮水盡的情緒。她在教書的時候,似乎一切良好,但有時人在教室而不復記得。然而在她離開教室的時刻——回想起來實在可怕——出現了奇怪的、莫名其妙的事。這些事並不新鮮,實際上在她三歲半的時候就出現了,而且在十四歲時被自己所察覺。但在底特律,這些事不僅出現得愈來愈頻繁,而且愈來愈嚇人。她不敢告人的秘密,已成為可怕的負擔。她常常要拼湊理由來隱瞞自己的秘密並且裝作正常,這更成為負擔。對此,她再也不能忍受下去。

她從來沒有見過的人,會堅持說他們認識她。她去參加野餐,隱約地覺得自己以前來過這裡。一種她沒有購買的衣服,可能掛在她的壁櫥裡。她開始繪一幅油畫,後來發現有人完成了這幅圖畫,風格與她的迥然不同。睡眠就是夢魘。她吃不準什麼是睡眠。她往往覺得自己在白晝和夜間都睡覺。她還往往覺得在夜間上床和早晨起床之間沒有一個分界線。在許多場合下,她沒有去睡,卻醒轉過來,或者在睡後醒轉時並不在翌日早晨,而在某個無法確定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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