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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事啊？是……調查組的事嗎？】她最終選擇了這樣回覆。師霽發了個【？】過來，【你已經知道了？】是有懷疑……還好剛才沒裝傻。【嗯。】駱總摸到額頭才發覺自己流了一點汗，【我找你就是想問你下午來不來診所，昨天，你們醫院有人聯絡我，想查詢一下你和我合夥的具體時間。】師霽的證也掛在j's，這是瞞不了人的，多點執業合法以後，醫師在哪裡執業上網站一查就知道，只是平時沒人會這麼無聊八卦，師霽又一向表現低調，再加上j's專做超高階客戶，和十六院那邊的業務範圍交叉不大，所以才沒在科室裡長期哄傳。調查組的人找過來，合情合理，他們也確實找來了，駱總當然也知道他們想要問什麼——多點執業合法的時間也就三四年，但j's這個診所光從執業證來說，卻是已經存在了十幾年。股權變動因為是非上市企業所以不好查詢，師霽是什麼時候開始在j's做，他們當然要來問她，如果她說個十年，師霽的麻煩當然就大了。這種嘗試用任何角度去想都不可能成功，她沒有任何理由給師霽照這樣的麻煩，駱總昨天都沒有直接接聽醫院的電話，她打算讓秘書全權處理，駱總當然很忙，這又不是衛生局牽頭成立的調查組，她有什麼必要見？但這當然是個很好的理由，駱總一邊找秘書發來的郵件一邊回覆，“我和他說我很忙，你也很忙，他剛才問我，不是說你很忙，怎麼還有空去超市買菜。”這藉口也許很蹩腳，但勝在細節，駱總一邊說一邊加上了調查委員手機號關聯的微信，把名片截圖下來，另外開個視窗，“這個人在你們的大群裡嗎？”醫院的大群有上千人，整個醫院大概都在，答案當然是肯定的，駱總說，【你把那個事情發到這個群裡……不，你有他微信嗎？要不你直接發個朋友圈，知道該怎麼寫吧？】對面完全知道該怎麼做，駱總並不怎麼擔心，她說，【沒想到你還真的是去了超市……看來，那邊挺惦記你的。】【呵，難為他們了。】師霽的回話還是很簡短，【你回覆他了嗎？】【還沒有，我想先問你的意見。】駱總委婉地說，【常理當然是回你以前都做諮詢導診、顧問，不過，我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別的想法。】這說明她很熟悉他的作風，師霽可以利用這個機會給對面增添一點麻煩，讓他們出出醜。師霽【嗯】了一聲，但她能聽到他的語氣，可能會有一點點讚賞在裡面，不多，但這就足夠了。他已經沒在懷疑了。【不需要，該怎麼回就怎麼回。】他很快做了指示，【你知道該怎麼做吧？】和她剛才的吩咐一樣的語氣，駱總的笑容有一點無奈，但無奈中也有一點點甜蜜。——對她就像是對下屬，這麼不客氣？但，也就是對她，才有一點這麼不禮貌的粗魯，師霽的面具，對別人從來都是完美無缺，該對什麼地位的人有什麼態度，他從來不會失了分寸。——啊，現在不是‘也就是對她’了，他也把例外，給了另一個女人。【我知道該怎麼做的。】她回了一句，又帶了個做鬼臉的表情，小心翼翼，不敢用表情包，只是用自帶的eoji。師霽從來都不用表情包，所以她當然也不用。師霽沒再回復，話說完了他當然就不回覆了，他們已經熟到沒必要道別，當然，也沒對她的eoji有什麼回應。駱總已經知道他的行為模式，但每一次都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點失落，好在她的微信從來都很熱鬧，只是這麼一會，就有了幾條未讀訊息，稍稍填補空虛。她退主介面——剛才加上的調查委員，已經給她發來了資訊。【駱總，你好，看來你已經和秘書取得聯絡了。】【嗯嗯，是的，親愛的你好。】她慣例的笑臉迎人——調查委員手裡多少都有點醫療界的人脈，她們做私立醫院的，總不可能和這樣的人鬧得太僵。【大概知道了一些，不過還是麻煩你說一下你們的具體問題可以嗎？】【對，是這樣的，這個調查關係到我們院的年績效，還是比較重要的，所以我們還是要多方面進行查證，這其中就包括了一些定點行醫的事情，關於我院的兩個醫生，師霽和胡悅……】問的問題，當然在駱總意料之中，還能問什麼問題？答案也是現成的，她當然知道該怎麼回答，駱總手指紛飛，很快就輸好了答案。——可，在按下傳送鍵以前，她又遲疑了片刻。師霽的問題，她當然知道該怎麼說，怎麼做。但，胡悅的問題……她做的是導診，所以沒有掛證，這她當然知道，並不違規。不過—— 錦旗“今天去吃什麼啊？”“我們出去吃那個一番屋好不好啊？他們家的秋葵豆腐納豆飯我好久沒吃了。”“噫，你真的噁心你知道嗎，我不去，我下午要和周老師上臺，吃個咖哩渾身都是味道不說，萬一在手術檯那邊放個屁……”“你說我噁心？你自己聽聽你噁心不噁心——”快到午飯時間，去門診大樓放牧的小狗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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