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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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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書,看也不看阿秀,小聲說道:“我……在這裡看書,您請自行安歇吧……”

阿秀斂起了笑容。她在蒙古原就傾心漢學,到中原幾年,雖不與人交談,冷眼旁觀,已知中原禮俗。見陳潢面孔繃著,渾身不自在,心裡不禁一動:“此人是個至誠君子!”她無聲嘆息一聲,和衣倒臥在床上。

這一夜陳潢一眼沒合,秉燭達旦地看了一宿書。那蠟淚在瓦燭臺上堆了老高。

臭叫花子居然變成了“香美人兒”。第二日,高士奇一聽說這事,不禁跌腳懊悔:“這等風流韻事,正該我高士奇遇上,怎的失了眼,倒讓陳潢這黑不溜秋的水耗子得了便宜!”懊悔歸懊悔,他還是推遲了一日行期,到鎮上銀匠那兒,打了一支臥鳳金簪,一副銀鐲,又買了兩套貢呢料子,還有一隻當時極貴重的菱花玻璃小鏡——共是四色見面禮兒。剛回韓府,韓春和興沖沖迎出來,因見高士奇踱過來,忙站住了,笑道:“恩公快瞧去,人已接過來了,正和老太太擺家常呢!我娘已認她為義女了。”高士奇笑著點點頭,加快步子拾級上階走了進去。

“閨女喲……可難為你了!”韓劉氏正坐在前堂中間,摟著滿臉淚痕的阿秀撫慰,“也虧得陳先生有眼力!你在這兒快兩年了,我老婆子只瞧著可憐,再想不著你身世恁般地苦……嘖嘖!這些個糟心的事兒先前只聽鼓書先兒說過、戲裡唱過。要不是你水靈靈地站在我眼前,說啥我也難信哪……”陳潢坐在一邊,見韓劉氏如此動情,眼中也噙著淚花。

阿秀自幼喪母,從未受人如此慈愛,乍來韓家,聽老太太這番體己話,心裡又酸又熱,又舒坦,哽咽著說道:“娘是積德行善的好人,這二年冷了給我送衣裳,餓了給我送吃的……我雖不敢說,可這些事我件件都記在心裡呢!如今來到了家,您是我的親孃,今後我永遠守在您的身邊,哪裡也不去的了!”

“傻孩子,落葉總得歸根。娘雖捨不得你,但大理還是明白的。挨刀的吳三桂已經叫萬歲爺拾掇了,你們那邊也是朝廷管的地面嘛!朝廷總不能叫你受一世的苦,將來你報了仇,恢復了祖業,或嫁了人家,別忘了這裡還有個娘,派人給我捎個信,娘也就知足了!”

阿秀閉著眼,任由淚水淌著,撒嬌兒道:“萬歲爺要是恢復了我的封地,我可要把您接去,就這麼整日摟著我!”

韓劉氏笑道:“別折殺了我的陽壽,哪能有那麼大的福分?再說,你女婿也不能讓我老婆子將你霸佔著呀!”

“我女婿!”阿秀抬起了頭,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含著笑意,故意指著陳潢,說道:“娘,您問問他讓不讓……”

韓老太太見阿秀如此大方頓時愣住了。儘管她精明能幹,見多識廣,可也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子,一時倒不知說什麼好。陳潢的臉騰的紅到耳根上,手足無措地站起來,慌亂地說道:“這……這斷斷使不得。”他馬上又糾正道:“我不是說不行,我是說……我已有家室!”

“那有什麼,”阿秀坐直了身子,正容說道,“你把她接來就是了……”說到這裡,她停住了,下頭的話竟沒說出口。

陳潢定了一下心,侃侃說道:“格格厚愛之情,人非草木,陳潢豈有不知之理?我原不知您的身份,如今既知,怎敢作非禮之事?……家妻溫良恭儉,十分賢惠。我的事業是治河,終年在外,浪跡天涯,飄忽不定,我已對不起她了,豈忍再誤格格的青春年華?更要緊的是格格還要報家仇復祖業,而我對此是無能為力的!”

阿秀聽了,眼淚無聲地流出來,擦了擦眼淚,又堅決地說道:“我不管這些,從今往後,我、我就是你的人。哪怕等到滿頭白髮,哪怕你走遍天涯海角,我都要等著你……”

兩個人正說得不可開交,門外忽然傳來了高士奇的朗朗笑聲:

“天一兄好豔福!明月之鑑、夜光之珠晦其色,偏天一兄獨具慧眼,識靈秀於風塵之中,真真是令人羨慕……”說著,已是進了堂屋,上下仔細打量著阿秀,驚歎道:“真個光豔照人!我這兒給你辦了四色禮物,聊致賀意。”

阿秀根本不理會高士奇,緩緩起身道:“陳先生,自我說了身世,你就待我不同,你的心思我知道。我反正無家可歸,也不想就嫁,我說過的話從沒改過口,你瞧著辦吧!”說罷掀起門簾一甩自進裡屋暗泣去了。

陳潢臉上青紅不定,半晌才道:“韓媽媽,阿秀暫且安置在您這兒,她不知中原人習俗,慢慢就會明白的。我明日就要動身去河南考察水情——大約桃花汛也該下來了,我這就告辭了。”

韓劉氏木雕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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