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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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哼,我們的兵馬從哪裡來,不必稟告你周先生。”
“你不說,我替你說!你帶了不足一萬的老弱殘兵,怎麼稱得起是五萬呢?你們星夜賓士三千餘里,又怎麼能稱得起精兵呢?算了吧,不要再玩自欺欺人的老把戲了。”
“你,你,你這是血口噴人。我汪士榮乃陝西名士,自幼遊學天下,從來是以誠待人,這‘欺人’二字從何談起?!”
“哈……好得很,你確實稱得起‘名士’二字,你初學三秦,壯遊三吳,足跡遍及南國,琴書攜至天涯,精詩詞,擅嘯吟,會圍棋,能雙陸,潼關去西、武當向南,飲酒金陵,彈梁桑園,無論是通衢大都,抑或是雲嶺曹溪,何人不知你汪士榮的大名呢?”
汪士榮心中一驚:“嗯?我與此人素不相識,他對我的經歷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看來今日我要在此出醜了。他想駁回周培公的話,可他剛才所言既沒有絲毫的貶意,又無一句差錯,想駁回去,又怎麼開口呢?只好搭訕著說:“啊,豈敢,豈敢,周先生過獎了。不過我是什麼樣的人,似乎用不著你來評說,天下自有公論!”
“對。平心而論,你也確實有過人之處。美風儀,善姿容,舉手投足,莫不溫文爾雅;玉容花貌而又顧盼自憐。身為男子而形若處女;出入軍中卻無粗野之舉。每至一處,撩撥得一街兩巷讚不絕口,少男寡女從者若流。嘿嘿,汪先生,除君之外天下誰能有此風流,有此豔遇呢?”
汪士榮聽出這話音的嘲諷意味了,但自己一向以貌比潘安而自得,又怎能不認這筆帳呢?他還沒想好怎麼說,周培公又開口了:
“汪先生遊說佈道於南北各地,縱橫捭闔於諸侯之間。長歌嘯吟,揮酒論文;臨危不亂,神氣自定。談鋒一起,四座皆驚;提筆千言,頃刻而成。憑著你的機變之能,如簧之舌,往返奔波於廣東、廣西、福建、雲南以至陝甘、西域之間。或策劃於密室,或鼓譟于軍前。造謠生事,挑撥離問,煽動叛亂,惹起事端,陰險狡詐,坑蒙拐騙,八面玲瓏,左右逢源。哼,這等心機,這等手段,普天之下能有第二個人嗎?”
“你,你……”
“彆著急汪先生,還有呢。你的德行,你的人品,與你那美若少女的容貌,更是差之千里,異若冰炭。你叛君王,欺父兄,背恩義,賣友朋,種種千奇百怪,人所不齒的行為,就是古往今來的元兇大惡也無法與你相比。怎麼,還要我一一說出來嗎?”
汪士榮忽地站起身來,揮舞著手中玉蕭,狂怒地尖叫著:“弟兄們,不要聽他的胡言亂語!……”
“哈……汪先生,沒有你的胡作非為,哪有我的胡言亂語呢,我問你:吳三桂是你多年的舊主,你卻揹著他與尚之信勾連,為的是什麼?傅宏烈與你有八拜之交,你口口聲聲尊他為兄長,卻先借尚之信之手害他,又把他騙到吳世琮那裡,使他慘遭殺害,這又是為什麼?輔臣將軍及其部下一向敬重你的才華智謀。用你的計策,信你的誓言,可你卻一步步把他們推到了這荒漠之地,推到了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絕境,如今又要他們信你那五萬精兵的鬼話,這是對待朋友的信義和誠心嗎?當你的父親病重之時,你不在床前盡孝,卻欺母、淫嫂,做出禽獸不如的醜事,以至氣死結髮妻子,惹出漫天的大火。似你這等寡廉鮮恥之徒,這樣的孝心,這樣的名士,真是曠古少有,天下第一!”
汪士榮不跳了,也不叫了,他頹然跌坐在椅子上,一口濃痰,湧上喉頭,憋得他喘不過氣來,手中玉蕭拄在地上,支撐著他那搖搖欲倒的軀體,可是周培公還是不依不饒地說著:
“汪先生,就說你這形影不離的玉蕭吧,它來自何人之手,你又為何至今視若性命?假如你今日死了,我問你,你拿著它,又有何臉面去見你的父母兄嫂?是交還給嫂子呢,還是讓你的父親用它來責打你?天哪,天哪,連年的兵災,已經使生靈塗炭,民不聊生了,為什麼還要讓汪士榮這樣的衣冠禽獸活在人間呢?”
周培公話未落音,汪士榮已經掙扎著站起身來,舉起手中玉蕭,“叭”地摔在地上。他踉蹌幾步,噴出一口鮮血,便倒地而亡了!
就在這時,從城外虎墩的方向,閃過一道火光。悶雷般轟轟隆隆的響聲,劃過天際,降落在督軍行轅的後院。劇烈的爆炸震得大廳的樑柱發出咔咔嚓嚓的響聲。在場眾人無不變顏失色,渾身戰慄,王輔臣推席而起,奔到周培公面前跪下:“多謝周先生教誨。王輔臣我,我辜負皇上聖恩,愧對部下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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