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代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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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是給我的？”

此時，遊戲內的陌勻面色如常，好似剛才的笑意從未出現過一樣，他打量著那個圖案奇特的香囊，毫無所覺般開口問道。

“是的，陌生的外鄉人，這是骨神賜福降下的十字香囊，只要將願望寫在它的背後，在八月初八的敬神慶典上，骨神會實現你的所有許願。”

那人的臉上帶著和煦的微笑，拎著香囊的手向前推了推，他似乎篤定陌勻會接下一般。

“是嗎？那真是我的榮幸。”

陌勻正色道，臉上也模仿著那人，同樣露出了安詳和煦的神色，他微躬了身子，伸出了左手，掌心朝上。

對面滿意地點頭，拿著香囊，正要放於陌勻的手上。

可就在兩人的手指交錯之間，陌勻的手掌恍如不經意地微側，那香囊竟是從指縫之間徑直掉落朝地下落去。

“撲通”一聲，香囊摔在了地上，被蒙上了一層塵土。

兩人一起呆立地注視著這一幕，沒等白披風男子說話，陌勻就先開口了，他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很輕聲的問道：

“您……不想給我賜福嗎？”

白披風男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上的香囊，張了張嘴，思考了好一會，才回答道：

“抱歉，大概是我手滑了，我再給你……”

“我聽說虔誠的信徒，是不會犯這種低階的失誤，以致使神明的信物蒙塵。”

陌勻打斷了白披風男子的話，他搖了搖頭，似乎有些失望，但眼神卻直直地盯著男子。

“這是……我的失誤，但我對神明是絕對虔誠的。”

男子被看得很不得勁，但也明白了陌勻話語中的意思，他連忙澄清道，同時向後方看了幾眼，所幸，與他相同服飾的人們並未注意到這邊。

他不敢耽擱只能彎下身，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香囊，細心地擦拭乾淨後才收入衣袍，而後對著陌勻歉意道：

“很抱歉，這位可親的友人，儘管我心懷虔誠，但犯下如此事故仍舊是對骨神的不敬，自覺已無資格替祂發放神賜，如果你還有心想求得十字香囊，就去聖女閣下那吧，她應當在教堂之中。”

說完，他深鞠一躬，而後指了指正北方，因為建築的遮掩，陌勻並沒有看清，但他還是點了點頭道：

“一時的失誤並不能決定什麼，相信你會獲得主的寬恕。”

白披風男子舒心地笑了，他的臉上恢復了那種和煦的笑意，伸手輕按胸前。

“願主庇佑你。”

言罷，他轉身迴歸到了那統一穿著白披風的隊伍之中。

陌勻目送著他離開，視線回到那個被香囊砸出、灰塵盡散的淺坑。

剛才是一個簡單的嘗試。

雖說是故意丟掉香囊，但他沒有任何明面上的拒絕意思，手滑也完全可以解釋成因為緊張而一時犯下的失誤。

……對面的反應沒有異常，這也就說明規則無法檢驗他的心聲。

而後，在掉落的事實已成之際，先一步以不夠虔誠指責對方。

這裡借用的是街道第四條“對骨神的信仰必須虔誠”，以此來試探規則是否同樣對這裡的其他人，也就是npc們生效。

目前來看確實是的，那個男子專注於澄清自己的信仰，並未對他繼續糾纏。

也就是說，規則並不只是單向的束縛，而是雙向的合約。

難怪說明中有“利用它”這一條。

只可惜，那個傢伙把香囊帶走了，他原以為被弄髒的香囊會被拋下，還想好好撿起來好好觀察一下。

捏了捏下巴，陌勻收回視線，繼續朝著小鎮內部走去。

拿到香囊之後會怎樣陌勻不知道，但圍著直播顯示屏的觀眾們可再清楚不過了。

幾乎是差不多時候，一半以上的螢幕都出現了黃字。

這是在遊戲中精神值下降的表現。

剩下沒出現黃字的螢幕中的部分，一張蒼白著臉的骷髏腦袋赫然從原本正常的白袍男子的臉上浮現，那骷髏腦袋竟直接與身體分離，鋒利尖銳的牙齒憑空產生，朝著玩家飛撲而來。

看到此景的不少玩家選擇了轉身就跑，渾然忘了規則中的禁止奔跑。

於是乎，更可怕的是事情發生了，在這裡每奔跑的一步，都使得該玩家的面目更加蒼老了一分，面板開始大面積地脫落，血肉溶解消失。

等玩家反應過來停止奔跑時，他的臉已經與身後的骷髏腦袋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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