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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是——等於糟蹋了一篇較有價值的論文前途……
總而言之,關於此篇論文,該點評的方面實在太多了。
故我不能一一寫來,只有當面再講……
該說說《尋找飛魚》了。
我不能承認它是一篇小說——“小說無定法”這樣一句話,是指創作小說的方法應不拘一格,好比鞋子應是多種多樣的。但鞋子既為鞋子,必由基本前提組成,不去說。當然,它也不是散文、隨筆、雜文,更不是詩。那麼它是一篇什麼呢?
這裡提出的問題,在喜歡寫作的同學中是帶有普遍性的,即——要表達什麼?用什麼體裁表達?
某些同學,往往忽略後者。而忽略意味著,不明白自己在“作”什麼?創作者不明白此點,作品往往是“四不像”。其實郭郎此篇,是包含著某些小說之基本元素的:有人物;有一個人物尋找另一個人的情節;有尋找的原因。這些都很清晰。如果能使這些方面進一步呈現體裁的特徵,則便是一篇小說了。而現在,它僅像小說的梗概。
當我如此評價它,郭郎或大不以為然,他的想法很可能是——難道我表達得還不夠清楚嗎?
而我的回答是——許多人都能將自己要表達的意思表達得很清楚,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較出色地運用某種體裁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我們並不承認一切表達都是作品;我們只有在欣賞一個人對某種文學體裁特徵的較充分的調動的同時,才承認某種表達是作品。
僅僅將想要表達的衝動釋放完了,便自認為完成了創作——這是不對的,是對創作的曲解和低標準要求。將體裁特徵發揮得怎樣,提升那標準。如果既沒有標新立異,也沒有突出傳統特徵,那麼功虧一簣。
但我竟被《尋找飛魚》感動了。
在外省的賓館裡,我謝絕應酬——讀看這一篇“作品”,幾番熱淚盈眶。如果我不是一個與文學發生了“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的人,我大約是不會被感動的;如果我僅僅是作家,並不在大學裡教中文,我也不會被感動的。但現在情況不同了,我在大學裡教中文了。我的一名學生,而且還是我所帶的一名研究生,他預見自己的將來很可能“要賣字為生”;他尋找一個叫“飛魚”的網友乃是因為,對方曾在網上對他說過這樣一句話——“你一定會有美好的將來”!
當今,心甘情願學中文的學子已經很少了;學著中文而又立志於文學創作的學子更少了;我有幸帶著一個,我該教他些什麼樣的能力?怎樣教他?如果三年以後,當他離開學校時,覺得甚或實際上從我這兒什麼也沒學到,那麼我是不是太愧對這樣的一名學子了?那麼我作為他的研究生導師,是不是連一個叫“飛魚”的網蟲都不如?
真的,《尋找飛魚》使我羞愧,使我感動,使我感到對一名學子的責任的壓力。
我想對郭鵬同學說——你不必再到網上尋找一個叫“飛魚”的人了!讓我來做“飛魚”!儘管我不能向你承諾“你的將來一定會很美好”!
事實上我的人生經驗告訴我——真正美好的人生是世上最稀缺的。
但我要向你保證——我這個“飛魚”,有責任並且也有信心教給你一些中文學子應具備的能力。
請你想想你的學兄喻德術、方宇佳、張誠——你想想他們,你會有些自信心!他們——不是正在靠自己的中文能力從業麼?據我所知,他們都表現得不錯。他們能夠,郭鵬何以不能夠呢?儘管,想到他們,我也是很羞愧的。因為在中文能力方面,我教給他們的畢竟太少太少啊!
“是尋找還是傾訴?”——這是《尋找飛魚》中的一句話。
我以為,你的問題癥結就在這兒。
你仍自陷於傾訴的泥沼。
而文學的能力不會在一味的傾訴之中自然而然地形成。
你要學小付——什麼時候你也抬起頭來了,放開眼界了,我才有好教的,你才有好學的。
歸根結底,文學是這樣一件事——把作品寫出來靠低著頭;而作品孕成於心是抬起頭來的事!
你在感性和理性兩方面都具有優良潛質,但你浮躁……
三
劉會成同學是漢語言二班的同學。
我對這一名同學毫無印象。然而我手裡卻有他的《野豬奧利弗》。我竟想不起來是在什麼情況之下他將他的“奧利弗”交給了我。也許,是他將一頭“野豬”塞進了我的信箱吧?
從日期上看,那大約是2004年年底的事。但上一學期我休病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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