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漢帝國的老朽與少年(一)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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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大樹能語者,名之雲陽。{首發}”
拈著手中竹筆,魏野一點墨盒中新調好的九轉靈砂墨,寫下一行細小文字,甫一落筆,字跡化為一點雲紋,沒入桃千金的劍身。
只一停頓,他竹筆再落,寫下新一行的字句:
“辰日稱雨師者,龍也;稱河伯者,魚也;稱無腸公子者,蟹也。”
只是這一行字才剛寫就,九轉靈砂上靈氣化為一抹火光,將劍上文字所化雲紋全部吞噬,消散無蹤。只剩下捏著筆的仙術士苦蹙著眉,一臉吃蘋果吃出半條蟲子的模樣。
“果然,想要在桃千金上篆出全部妖靈真名,將呼名制鬼術煉成這把劍上的根本禁制,果然還是太困難了。”
把手邊的竹簡版《白澤精怪圖》朝臉上一按,魏野用一種“好累啊感覺不會再愛了”般的語氣嘆息著。
“這種心情,大概就像刷了十二個小時的副本,卻臉黑得連一件合用的裝備都不出的山口山玩家一樣吧。”
抱著一摞關於妖物真名的竹簡,司馬鈴半是同情半是看好戲地把竹簡堆到了魏野面前的小几上。堆得有二尺多高的竹簡撐不住新加的十幾卷竹簡的重量,嘩啦一聲,把某個失業民俗學家和他那口用料珍貴考究又累贅不合其用的法劍桃千金一起活埋了。
與其說是法劍,不如說是煉廢的劍胎,按照祭煉這口劍的高人最初的思路,是以劍鍔上背陰正陽的坎離卦符為基,陰面施以道門最常見的聚水法門坎水真訣,取癸水生乙木,蘊養劍中木靈生機,陽面則以少陽火訣為引,借乙木生機催發丙火之威。按說這個水火二行借木行互為生髮的思路,也算是中規中矩的道門祭煉法器的手段,只是煉劍的桃木乃是一位妖仙受雷劫淬鍊的遺蛻,不但木芯堅硬如精鋼,更是沉重如石,被人以坎水真訣祭煉之後,更得了水汽滋養,開始自行吐納起來。水行助長木行生髮,結果少陽火訣被坎水真訣剋制都還是小事,讓這把劍的重量又翻了一翻才真正叫人頭痛。
對於祭煉法器這種對道術造詣要求很高的專科技術,某個仙術士算不上精通,也就是本著頭痛醫頭、腳疼醫腳的思路,想用呼名制鬼術取坎水真訣而代之。
只是真要改用呼名制鬼術取代坎水真訣,那就得把成百上千種山精水怪的真名寫在一柄劍上。雖然傳說中黃帝軒轅氏採首陽山之銅作劍,又在劍上羅列日月星辰之文、山川草木之形、農耕畜牧之法、海內一統之術,但是很明顯某個半瓶水仙術士沒有學過微雕技術,這麼高階洋氣的花樣是一點玩不來。
從竹簡堆裡爬出來,魏野拿起那隻附加了輕量化咒術的劍鞘,將在重量上再標準也不過的重劍收起,沒精打采地說了聲:“我出去轉一轉。”
“要記得回來練劍哦,叔叔,既然買了好劍,劍法就要認真學呀。”
“知道了。”
魏野沒有將這把坑爹的桃千金系在腰帶上,而是就這麼左手握著劍出了門。雖然洛陽北部尉還在洛陽丞的領導下主持那個歷史上很著名的“抓到犯人一概用五色棒打死勿論”的光和年間嚴打活動,但畢竟不是讓酷吏們再玩一把“攜帶刀劍者一概丟地洞裡等死”的好時候了。最近的洛陽城差不多每天都有小規模的鬥毆事件,也許是天子西園軍的丘八和北部尉衙署的吏目之間因為互相看不順眼,而用刀劍聯絡一下感情,也可能是手臂上箍著紅布條的北部尉下屬“洛陽城市容管理署”屬吏,簡稱“城管”的半武裝人員,以“非法佔用道路、市場、公共場所傳教”的名義,向路邊講道並派送符水的太平道門徒找茬。
當然了,洛陽畢竟是天子腳下首善之區,當街披甲衝殺這種和謀反沒大區別的事情還是不能幹的,不過老廣吃講茶、袍哥和頭酒甚至津門青幫的油鍋撈銅錢之類幾千年後的花樣倒是格外盛行起來。一時間讓旁觀如魏野者很難明白,這些已經混進了官軍、衙門和目前看來尚屬合法的新興教團中的傢伙們,到底有沒有理解他們在這片土地上的身份並不是毫無技術含量的混黑幫的小混混?
在他如此微帶著習慣性的嘲諷笑臉思考的時候,絲毫沒有注意到街市上的往來行人有些畏懼地避開他,間或有一二老者小聲對兒孫告誡道:“青絛扎袖子,半蓄短鬍子,帶劍出遊,不知揖讓,這樣人一看就是不學好的無賴遊俠兒,你們將來切莫學他。”
新鮮出爐的無賴遊俠兒魏大兄並不知道,只是在街面上溜達了一圈,自己的風評就已經降得比他嘲笑的那些傢伙還低了。
說實在的,今日逢集,從金市口一路朝南的人流比往日多了不少,不但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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