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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是帶著一顆憐憫的心接納了清懷,實則卻是讓它來填補寡居的空虛,也是因為那是一隻狐魅,一切慾望都可以有了合理的解釋。精怪的世界多好,為什麼還要到人間來?“它們都說人間有真愛,我就想來人間看看。”聽到清懷的話,賈裕才明白自己是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來了之後呢?後悔了嗎?想回去嗎?”清懷笑了一聲:“我一百年前就到的人間了,待得挺好,阿念不用當我是剛出深山的懵懂小妖。”是她多想了,清懷和平安到底是不一樣的,這樣也好。☆、小賈裕錯愕地捂住了臉頰,眼前的少年郎這才不掩笑意地收回手。這人……這人竟敢掐她的臉!太無禮了!賈裕自小養在閨中,雖有那樣的繼母,但往來府中之人都極為知禮,便是那些做客的小郎們,在六七歲時便懂得作揖講理,男女不同席。她活著那般大,除了賈褒,還從沒有人掐過她的臉。賈裕的臉頰火燒得厲害,腦子也開始暈乎了,只結結巴巴呵斥:“你……你……”平安笑嘻嘻道:“你什麼你?”賈裕快哭了:“我……我……”“我什麼我?”賈裕哭了出來:“我要告訴阿姊,你欺負我!”平安聳聳肩,張嘴咬了一口手中的紅薯,攤手給了她另一個:“還吃不吃了?”賈裕看著那香氣四溢的紅薯,哭聲漸緩,伸手接了過來,小聲抽泣道:“多謝,只是你莫要再碰我了。”平安掀起唇角:“我給你紅薯吃,怎麼連碰都碰不得?”賈裕聽了這話,不僅腿發軟了,聲調都帶上了顫音:“我家很厲害的,你莫要對我無禮。”平安不在意得點了點頭:“嗯嗯,很厲害的很厲害的,魯郡公是吧。”賈裕以為他聽進去了,抽抽搭搭得問:“那你什麼時候送我回去啊?”平安搓著手上的泥灰,目光躲閃,聲音也低了下來:“是這樣啊,我才剛下山,其實這裡也不熟,不認路啊。”賈裕聽聞跳了起來,險些將吃了一半的紅薯扔了出去:“你怎麼不早說,如今夜市怕是早就沒了,我去何處尋人問去,阿姊定是要擔心我的。”賈裕越想越傷心,“哇嗚”一聲哭了出來,恁憑平安怎麼哄都哄不住。平安聽著那哭聲,煩得抓耳搔頭,他當時看這人間的女子好看,有意同她玩耍,誰知竟是個哭包,比那兔子精還麻煩,早知道就不招惹了。平安站了起來,澆滅了火堆,收了收有些散開的衣服,轉身就往來時的路返回。賈裕抹著淚,亦步亦趨得跟著。平安走了幾步,轉身看她:“你跟著我幹嘛,我說我不知道。”賈裕也不知為何對方會變了臉色,只得抿著嘴淌著淚站在路旁,面上灰撲撲的,手裡還拿著半個紅薯,一雙圓溜溜的大眼顯得特別可憐。平安往前走了幾步,突然間狠狠抓了把頭髮:“算了,還真不放心把你留在這地方。”他轉頭說道:“跟上吧。”又走了幾步,平安聽著身後沒有動靜,再轉頭看去,只見那小女子低著頭,正拿著一隻小腳丫子在地上畫著圈圈。還挺有心氣的,平安心道,臉上不由得就帶上了一絲笑意。平安走上前:“怎麼了?”賈裕不做聲,依舊畫著圈圈。平安乾脆蹲了下來,雙手撐著下巴看她。平安的眼睛著實漂亮,如有星辰落入其中,熠熠生輝,賈裕被看得滿面通紅,只得將視線轉向了別處。“生氣啦?彆氣,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哥哥,我自然要幫你尋到家人的。”你方才可不是這麼說的。平安自然感受到賈裕眼神的“控訴”,他有些不好意思得搔搔頭髮:“哥哥給你賠不是好不好?”“……”☆、“謝珧”病了,病得很急,再沒有下床過。醫師們看了都說不好,“謝珧”的親生父母來了許多趟,每次從謝珧房中出來都哭得不行。賈裕面上悲慼,心裡存著內疚。賈裕為了體現自己和“謝珧”濃厚的“母子關係”,臨時搬去了謝珧的院子,衣不解帶得貼身侍疾。看著“謝珧”病重的模樣,賈裕想到真正的謝珧在蜀地遭難,也不知屍骨埋在何處,她為了包庇這狐魅想想還真有些對不起她那嗣子。“你放心,是個依山傍水的地方,我還給他立了碑,不會委屈他的。”聽著清懷的解釋,賈裕還是有些虧欠:“總歸入不了宗廟祠堂。”清懷恐她有心病,便耐心與她解釋:“你當他為何會英年早逝?是吳地山神蔣侯要尋個記事主簿,看中了謝珧,硬將他請了去。”賈裕信了清懷的話,過了幾日之後,“謝珧”就在清懷的安排下因病長逝。清懷尋了根竹竿,化作了謝珧的模樣,讓“謝珧”乖乖順順得躺在了靈堂棺中。“今年的夏至是我化形的日子,我拖了不少時日,再不回青丘便要晚了。”清懷落下這句話就走了,賈裕這才曉得清懷用的是一石二鳥之計,既為她找了不改嫁的託詞,又為自己的離去找了個合理的解釋,真不愧是輾轉紅塵百年的狐狸,到底比一般小妖聰明。清懷走前讓她隨身帶著那一對珍珠耳墜。“這耳墜我下了術法,若是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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