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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裕坐在床邊,抱著被子,無聲得抹著眼淚。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要遇到這樣的事情,她甚至連那個侮辱她的賊人的臉都沒有看到。思及此,賈裕哭得更厲害了。等到她終於好受了些,才起身點燈,房間亮了起來,與平常並無不同,根本不像有人闖入的痕跡。賈裕重新換了一身衣服,隨後看了眼床鋪,她睡時穿的衫裙落在了床外,床褥一片濡溼,帳幔之間還殘留著一股濃郁的氣息。賈裕紅了眼,她拉下帳幔,將床罩枕被一股腦兒拖曳至地上。這下動靜可不小,外房值夜的兩個小丫頭急吼吼跑了進來:“娘子,出什麼事了?”隨後一個丫鬟看到地上的被褥,趕忙上前想撿,卻聽賈裕喝了一聲:“別過來!”兩個小丫鬟被唬得一跳,賈裕脾性向來柔和,也不願與人糾結俗事。這般聲色俱厲的模樣,她們著實 大修早食的時候,謝珧前來請安。“他近日倒是勤快。”小鬟見她這樣說,忙將人請了進來。今日的謝珧令人眼前一亮,雖說衣著打扮與以往並無不同,但其神采飛揚,步履輕快,是一派喜色。賈裕看了,心中羨慕。青蔥少年,知慕少艾,果然是想成家的人了。若是昨日之前,賈裕定會問個究竟,好去幫她這個嗣子探一探女方的根底。如今,她卻失了這番興致,顯得異常憊懶。謝珧也看出她面色泛白,憂心問道:“阿母今日氣色不佳,可是昨夜沒有睡好?”賈裕耷拉著眼瞼,並不是很想討論此事。可一旁的小鬟卻插上了嘴:“可不是麼?娘子被夢魘嚇壞了,又是燒被子又是沐浴的。”“閉嘴!”賈裕狠拍桌子一下,桌上的茶碗都跟著顫了顫。丫鬟嚇得縮起了脖頸,緩過神後才哆哆嗦嗦得跪在地上:“奴婢說錯話了,請娘子責罰。”賈裕剛拍完桌子就後悔了,她向來對下人寬和,如今在謝珧面前這副表現,若是讓他以為自己對他有意見,豈不影響母子關係。她在桌下偷偷絞著衣袖,端上一副和煦的笑容,對著謝珧道:“昨夜阿母是沒睡好,許是年歲大了,身體不好,也容易信奉一些鬼神巫怪,沒有這些丫頭說得那般嚇人。”謝珧卻走上前來,親自為她續了一杯茶水。她對上了他的目光,那雙眼睛裡像是有一片化不去的濃霧,而那瀲灩的眸光更像是春風下的霧潮,迷了人的心神。她突然覺得謝珧有些奇怪,她看著他的臉,越發覺得陌生。“阿母。”謝珧將茶盞雙手端給了她。賈裕這才發現自己竟對著謝珧的臉發起了呆,她麵皮紅了紅,忙接過茶盞,再抬頭看謝珧時卻沒了方才的感覺。她以為是自己精神不濟看錯了眼,遂也不再多心:“阿珧可是有事同阿母說?”她今日著實沒什麼閒談的興致。謝珧從袖中拿出一副裱好的字帖遞給她:“素聞阿母喜歡前人鍾元常的字,孩兒在外遊玩時,偶然得了一副,說是真跡。孩兒不懂這些,不過買來贈於阿母,博得阿母一笑便好。”賈裕來了興致,鍾元常是前朝有名的書法大家,真跡實在難得,她手中的也只是摹本。接過字帖,她仔細端詳一番,有些驚喜,這字帖倒真有鍾大師的筆風。她字寫得好,卻不是個鑑寶能手,還是不太相信謝珧能買到真跡,不過這般用心她便也不管真假了。賈裕嘴角終是露出了一絲笑意:“鍾大師的《薦季直表》果真不同凡響,阿珧有心了。”謝珧嘴邊露出一絲笑意,眼角眉梢都是春意喜色,他道:“若能博得阿母展顏,孩兒的心思便沒有白費。”兩人又聊了些家常,約莫過了一炷香,謝珧才起身告退。貼身小鬟遙首看著謝珧的背影,回頭與賈裕笑道:“郎主今日心情真好,走起路像踩在雲裡似的。”賈裕親自將字帖收好,覷了她一眼:“這是自然,若我也幫你尋一門親,你也可以飛到天上去。”那小鬟拿著件披風,聽著賈裕的話立馬紅了半邊臉,她嘀咕道:“娘子就喜歡拿我們這些丫頭打趣。”賈裕知道她害臊,便也不再捉弄,轉而問道:“吉祥坊的蜜餌可有買到?”起身時她便吩咐下人去買的,她的阿姊賈褒喜歡甜食,最愛的便是這吉祥坊的蜜餌。“早就備好了。”小鬟替她紮緊了披風:“今日風大,許是要有雨來,娘子莫忘了時辰。”賈裕點點頭:“到時候需得你多提醒我。”外頭已經備好了車,賈裕手捧著蜜餌,頓時有了些著落。這種事情發生,她能想到的便也就是賈褒了。像她阿姊那般聰明的人,定會有解決的辦法。人都說,同胞之子,多是品相近,性不同;少有良莠之分。可她與賈褒雖是一母同胞,反倒應著了良莠之分的說法,她自然便是那個“狗尾草兒”。世家貴女,所以為貴,是因嬌養,是因才學,更是因身份。貴女大都養在閨中,被教習禮藝,出類拔萃者方能有賢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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