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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王妃不是王妃，王爺也不是王爺

幾日下來，王府氣氛詭異，王爺王妃都是整天閉門不出，只是那語嫣姑娘卻是往雙方屋裡走得相當勤快。芍香閣裡不會久坐，倒是在薔薇園坐得久，每每是一整晚。

錦靈知道黃語嫣為何總是一入夜就賴在她的院子裡，就是想要阻止自己去找封程門問清楚真相。本來自己還沒想到封程門這一層的，但是黃語嫣這麼明目張膽，反而給了自己線索。

妖類去找捉妖道士，除了晚上，還可以是白天啊！

於是，一日清晨，錦靈化身一個小丫鬟，提著菜籃子出了王府，直接去了紅花樓。

錦靈闖進封程門的房間時，封程門正好在解決一些生理需求，錦靈目瞪口呆，憋得滿臉通紅的退了出來。

這該死的臭道士，真是太沒節操了！

“封程門，你給立刻、馬上、披上你的破爛道服給老孃滾出來！”錦靈在門口呆了一會兒，大聲道。

錦靈聲音剛落，身後的門就開了，一陣風吹來，封程門的青黑的臉就出現在了眼前。

“不許喊我全名！”封程門咬牙道。

錦靈看了看這道貌岸然的道士，皺了皺眉頭，道：“李淺溪為什麼突然要納妾？”

封程門心裡懊惱，一方面是錦靈居然叫他全名，這讓他懊惱的同時又有點欣慰；另一方面，原本在錦靈面前積累了一些好形象，被今天早上一攪和，全沒了。

他知道錦靈喜歡一心一意的男人。對了，李淺溪也是個一心一意的男人，可是，誰讓他那麼背呢？

“納妾是因為語嫣是他的前世戀人。他前世有負於語嫣，想要今生補償。”封程門冷著臉，將自己剛剛一團亂的屋子關了，然後往閣樓走去。

這閣樓是夜裡時提供給富貴公子調戲女人時專門設立的高階套房，基本上隔絕外界。

“前世戀人？他記得前世？”錦靈驚訝道。

這李淺溪原本就是個傻子，怎麼突然聰明瞭，還憶起了前世情緣？這簡直是個天大的笑話，連她這個妖類都不會相信這樣的奇蹟，更何況是正常人。

“你瘋了嗎？”錦靈忍不住奚落封程門，“還是你覺得我是弱智？”

“我沒有瘋，你也不是弱智，而是李淺溪他根本就不是李淺溪，他是……”

封程門內心幾乎是崩潰的，這兩個人的底細他都太清楚，但是又相互隱瞞，還不約而同的認為他也會幫著他們相互隱瞞。最後就這樣，一個來找自己出謀劃策，一個就來逼問自己到做了什麼不乾淨的手腳。

現在倒好，自己直接成了瘋子！

“……他不是李淺溪？”錦靈疑惑。

“嗯。”封程門低頭道。

“就像我不是錦靈一樣？”錦靈聰明，問道。

封程門抬頭，瞪大了眼看著錦靈，道：“這是你說的，我可沒說過啊！”

錦靈震驚了，她不是沒想過李淺溪一夜之間翻天覆地的變化另有起因，但是她也從來沒有懷疑過李淺溪不是真正的李淺溪，而是命運交接。

房間裡又沉寂了。

封程門現在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將淺溪更加勁爆的身世告訴錦靈，但是一想到淺溪平日裡一次又一次警告他的話語，他又猶豫起來。

“所以，他所謂的前世也不算是前世，而是他心裡一直有的那個人，是嗎？”錦靈眼神空洞地問。

“額，是的……也可以這麼說。”封程門看了看錦靈的神色，心疼了，又道，“但是其實他們之間沒有多少感情基礎，李淺溪對她的感情還比不上對你的感情呢，要不然怎麼不直接休了你，娶了語嫣為為妻呢……”

窗外劈下一道刺眼的閃電，封程門說道這兒，突然覺得好像哪裡不對勁，於是立刻住了嘴，但是已經遲了。

錦靈苦笑，他何嘗不想要休了自己另娶，只是自己太無理取鬧，認不清形勢，阻礙了他休妻的計劃而已。

“我明白了，原來如此。”錦靈含淚苦笑，起身離開。

“喂，你沒事吧？”封程門見錦靈一副魂不守舍的摸樣，很是擔心，於是一直跟著錦靈。

錦靈走出了紅花樓，朝著王府走去，速度很慢。一聲雷響，便是一場瓢潑大雨。而錦靈像是完全沒有感覺到雨水似得，依然淋著雨水走在大街上。

封程門雖然不知道錦靈的真身到底是什麼，但是這種春雨對妖類來說很傷靈氣，若是控制不住，錦靈會露餡不說，甚至會遭遇天打雷劈的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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