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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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茶點桌上鋪著可愛的白色花邊的桌布。上面放著兩個很大的有加熱裝置的俄羅斯銅茶炊。一個是咖啡,一個是茶。佩吉突然想起自己在離開伊麗莎白鎮上的小吃店以後還沒有吃過東西。她知道自己不能喝咖啡也不能喝茶,因為她的宗教信仰不容。不過那小三明治和小甜餅看來不錯。她剛吃了一口三明治,便聽見有人用有教養的中西部口音問候她:“好日子啊,西碧爾?”
“不錯,”佩吉隨口應答,抬頭看看特迪·埃莉諾·裡夫斯。這是一位俊俏的女人,儘管她不化妝,穿著隨便,身材顯得兩頭細、中間粗,還是挺好看。住在她隔壁房間的這位特迪總是叫她為“西碧爾”。很久以前,佩吉就已同意在必要時對西碧爾這個稱呼作出應答。對伊麗莎白鎮上的罪人來說,無此必要,但對西碧爾的好友特迪,情況就不同了。
“你這一整天在哪兒呀?我都為你擔心啦,”特迪接著說下去。特迪,五英尺十寸高,寬肩膀,大屁股,小乳房,總是處於支配地位,永遠扮演母親的角色。佩吉不明白西碧爾怎麼受得了她。佩吉知道特迪焦慮不安地等待著西碧爾把這一天的事詳詳細細地告訴她。但這一天不是西碧爾的,而佩吉並不想講今天的事。
“很高興見到你,多塞特,”勞拉·霍奇金斯走過來參加她們的談話。“你說你不打算來,我很高興你還是來了。”勞拉是西碧爾另一位朋友。佩吉仍是不露聲色。
特迪·勞拉和其他幾個姑娘聚在多塞特周圍,都在講克林格教授。突然間,多塞特從手提包中拿出一支彩筆,指著牆,用一種有感染力的聲調說了起來:“喂,女士們,先生們,你們好好聽著。藝術,是人類經驗的偉大傳統,你必須專心致志,不然便是對靈感才思的侮辱。”姑娘們開始格格地笑了起來。佩吉,在一張紙餐巾上搗了兩個大洞,把它變成眼鏡的模樣,架在鼻子上。她斜眼看著,說道:“雕刻也許是最古老的藝術。從其他課程中你們已經得知,它的技術可追溯到削箭簇或棍棒的第一個史前人。你們也知道,石、陶或金屬的相對永久性,是我們利用雕刻和在石、陶上鏤刻銘文作為歷史記載的主要原因。”
“可是,在漫長的時間中,其他文字記載終於削弱了雕刻的權威,並使各種繪畫(至少在西方)有了最廣泛的用途和通俗的感染力。這‘巨(就)’是我要你們集中注意繪畫,把它當作世上至要之事的原因。也許它的確是最重要的東西。但我指的是魯本斯、倫勃朗和其他大師的作品,而不是指畢加索和其他同代人的愚蠢表達。後者是嬰兒般的咿啞學語。他們所謂的實驗,只是空虛的代名詞。”
“嗯,多塞特小姐,你是一個才華出眾的嚴肅女人,你為什麼非要按這種愚蠢的傳統作畫不可呢?”
勞拉·霍奇金斯本來格格作笑,現已變成無法剋制的捧腹大笑。特迪也在狂笑。
佩吉繼續說下去,把一屋子人都征服了。起先只是為少數人作表演,最後變成一場人人觀看的演出。他模仿克林格教授,成為這一晚的高潮。在喝彩聲中,佩吉不慌不忙地取下假眼鏡,把彩筆放回手提包,鞠了幾個躬,從屋裡莊重地退場。
兩天後的聖誕節,去找威爾伯醫生的,是另一個與以前不太一樣的佩吉——閉口不談伊麗莎白之行和她在學院社交聚會上的勝利。這好象是另一個佩吉,嘴裡沒完沒了地重複著:“人們、人們、人們。”
“什麼人們?”貼著佩吉坐在長沙發上的威爾伯醫生問道。
“人們?是啊,人們,”佩吉答道。“他們正等著我哩。”
“他們的名字叫什麼?”
“玻璃,”佩吉答非所問。“我看得見玻璃。我要打碎玻璃窗,然後跑掉。我要跑掉!我不想呆在這兒。我不想,不想!”
“為什麼跑掉?”威爾伯醫生問道。
“痛呀,我痛,”佩吉輕聲說了句,便開始啜泣。
“哪兒痛?”
“我頭痛。我咽喉痛。”
痛苦的話語傾訴後,接著是憤怒的譴責:“你不讓我跑掉。”她情緒逐漸對立。“儘管你不讓我跑掉,我也要打碎玻璃窗,然後跑掉。”她警告道。
“你為什麼不從門口出去呢?走啊,只要把門開啟就行。”
“我辦不到,”佩吉尖聲叫起來。她從長沙發上站起身子,象一頭落入陷阱的野獸那樣挪著腳步。
“可是你能夠辦到的呀,”醫生堅持道。“就在那兒。走過去把門開啟!”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佩吉仍那樣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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