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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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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線員,請接警察局。”

“他們出去巡夜了,”電話裡回答道。

“請你找一下警察吧。”

“出去巡夜了,”電話裡的嗓音陰森森的。

“但我總得找人救援呀,”西碧爾叫道,“有人在我窗外。”

“你父親保過什麼險嗎?”

“那跟這個有什麼關係?”西碧爾嚷道。

“我可以找保險經紀人呀,只要你有電話號碼。”

西碧爾突然發現自己手裡拿著一大把保險公司的名片。她想找一家保險公司的名字,但名片太小,印刷的字型也小得無法分辨。“電話號碼,快,電話號碼,快一點。”電話裡的話聲似乎捶在她腦子上。“我看不清號碼,”她絕望地說,“卡片又那麼滑,我拿不住。”卡片從她手裡滑走,她抓不住。

“請掛上電話,”接線員終於說出這一句。

“對不起,”西碧爾懇求道,“總得有人來援救呀。”

電話裡寂靜無聲。這告訴她一個實情,一個她過去根本無法正視的實情,那就是:再也不會有人來對付那窗外的人,再也不會有人在她需要的時候來援救她。

三個月以後,弗裡達·多塞特在1962年4月12日寫的一封信送到威爾伯醫生的診所。信的內容是:

我丈夫的醫生今天中午找我,並告訴我:西碧爾的父親活不長久 了。正如我上次寫信講的那樣,多塞特先生已處於癌症晚期階段。醫 生建議我寫信給你,並讓你知道他樂於跟你談談,把病情告訴你,如 果你給他打電話的話。他的卡片附寄在後。

西碧爾和她父親都沒有提到她是否回家來探望。我也沒有建議她 來還是不來,因為我不知道她是否離得開你。多塞特先生總是說他一 、二天內就會好一些的。醫生為了止痛,給他用了夠多的藥,但這些 藥也昏憒了他的心靈。他已有一個多星期沒有問西碧爾的信,而在過 去,這些信對他一直是視如珍寶的。上次我想讀一封信給他聽,他居 然不想聽。

如果我能照顧西碧爾,我是歡迎西碧爾回家的。但是,坦白地說, 這使我憂慮很久。你知道,我得工作,而且在白天不可能陪伴她。

如果你有什麼建議,歡迎你來信。

兩星期後,威爾伯醫生把威拉德逝世的訊息告訴了西碧爾,西碧爾聽了以後還挺平靜。但瑪麗這位毫無保留地愛她父親的化身悲痛欲絕。西碧爾不想去參加葬禮,這個決定佔了上風。但葬禮的那天晚上,西碧爾夢見她參加一個茶話會,威爾伯醫生在這場合告訴她父親死去的訊息。“他沒有死,沒有死,”西碧爾聽見自己的嚷聲。然後,她衝進日光室,發現他還活著,躺在床上。人們圍著他,站成一圈。她撲到床上,嘴裡還在嚷嚷,“他沒有死,沒有死。”

可是,對西碧爾來說,威拉德確實是死了。他的死所帶來的破壞性後果,遠遠超出她的想象。弗裡達那裡來的訊息,說威拉德沒有給他女兒留下分文。這使西碧爾面臨了可怕的現實,而她的夢其實早已影射了這個現實。“你要知道,兩碧爾,”威爾伯醫生安慰她說,“你對你父親一直懷有強烈的戀父情結,但你也一直恨他。原先的西碧爾既恨母親,又恨父親。”

這種仇恨,又因她父親言而無信,愈發似火上澆油。她父親所講的話如今言猶在耳:“如果我遭遇不測,你將受到照顧。”

受到照顧?她父親給她的每月補貼停止了。她父親又沒有給她留下任何遺產。她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幸虧她已取得藝術碩士學位,而又退出了醫預課程,所以不用交學費。而威爾伯醫生的心理分析只好免費。但對西碧爾來說,這好似一筆貸款,將來是要歸還的。至於房租、食物、衣服和其他必需品,西碧爾只能依靠朋友們的饋贈。這些饋贈,她也認為是貸款。此外,她從間斷的家庭輔導和出售油畫還有一筆微薄的收入(她已不再在韋斯特徹斯特醫院工作)。最後,還有瓦妮莎領她去洗衣店當臨時工的職務。

與此同時,由於西碧爾自己也能感到的憤怒所推動,心理分析有了相當大的進展。維基把完整的西碧爾的過去和今天告訴了各個化身,從而把他們攏到了一起。她告訴威爾伯醫生:“這一夥人親密友好起來了,”

兩個佩吉已合成佩吉·盧易夕安娜。而且這個佩吉幽默地表示願意與西碧爾合二為一。1962年5月的一天,佩吉穿著一件軍用膠布雨衣,斜眼偷覷著四周,溜進了醫生的診所。她在桌子和椅子下面都看了看,才挺神氣地對醫生說:“我們得搞到這些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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