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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姿勢並不是能讓他最盡興的,但他們彼此都可以感覺非常暖和及踏實。
他的動作逐漸由輕緩轉而變快,一次次深入都溫柔而有力。她仍和以前一樣,敏感而隱忍,他聽見她在枕頭裡輕微的喘息。
每一寸感官都與他相關,每一寸感官都與她相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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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次沒再立刻睡去,他仍在她的上方,用胳膊支撐他自己的重量,頭卻低下來,貼著她的面頰,她甚至感覺他下巴上冒出來的小胡茬,偶爾蹭在她脖子一側,那一塊便有被刺激的麻癢。
頭頸交纏,她想,她以前想到這個詞是印象是屬於兩條蛇的纏綿。
現在的他們,應該也相去不遠。他們年輕光滑的、繾綣纏綿的身體。
“你有沒有,舒服?”他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想抬手揉一揉被水氣矇昧的眼睛,才發現,他們正十指緊扣。
“不告訴你。”於是她只是閉了一下眼,再睜開來,極細小的水珠便凝在她的睫毛上,他歪頭看她,她真像密林晨霧裡氤氳出來的精靈。
他笑笑,換了個問題:
“昨天找我找的很辛苦?”
“還行吧。”
“為什麼?”他明知故問。
“好熱。”她答非所問,輕微地掙了掙。
他壓著她不讓她動彈:“為什麼?”
“因為我是白痴,吃飽了,撐著了,明知那個人耍小孩子脾氣,也沒辦法真不管他。”
他沉默了幾秒:“我不是耍小孩子脾氣。”
她沒想到他會這麼認真的答她:“呃?那麼……”
他親她的發心:“隨口說說,沒什麼。”
他也不能告訴她,他是對自己失望透頂,原本以為自己不過是不上心,否則他什麼也都可以成,結果發現,他偶爾當真一回了,人家卻根本沒拿他當真。陳老頭打電話來,聲調是壓的極好的囂張:
“年輕人,我陪你玩而已,你真以為鬥得過我?算了,小朋友,生意場上,哪來一輩子的敵人,何況為了個女人?說出去我都覺得寒磣——轉告紀董,再有機會,我不介意跟涵宇合作,併購酒會的請柬我都給你們寄去了……”
周明宇,你是個廢物。
是的,這也是他一貫承認甚至樂於承認的,他什麼惡劣的行徑也有過,他無所謂。
可這一次,他的淡漠連皮帶肉被扯下來,鮮血淋漓。
突然明白一個詞,積重難反。積重難反。
強烈的挫敗和自我厭棄讓他避進酒精的麻木裡,直到對酒和對自身的厭惡感旗鼓相當。思南也威脅,你再喝,我告訴你媽了,我真告訴了。
於是回酒店泡澡,他想,要不要沉下去把自己淹死?少自己一個,一點也不少。
他彷彿看見有黑暗進入他的情緒,分佈每一寸枝椏。他感到恐懼,於是拼命回想,生命中明媚的東西。
母親、繼父、大哥,親情固然溫暖,可他們才更像一個整體。
初戀,是慘烈的傷,不是糖。
一個個女人,如天上的流雲,他只記得她們是白皙的、柔軟的,卻已不記得她們當時的形狀。
成雅,那個女孩子,他曾貪戀她的美好,卻用錯方式,他恐怕是定格在她最不堪的回憶裡。
還有誰?還有什麼?他感覺那黑暗漸漸開放出惡毒的花。
這時她的面容一點點浮出來,她倔強的微笑,她和他一樣的漠然和壞脾氣,她在深夜電話中寂寞如風的聲音。
於是他穿好衣服,出來,到她家門口,等她回來。
而她那時,正在這個城市深遠的暗夜裡,苦苦尋找。穿著十厘米的高跟鞋,累了,就把鞋脫下來,光腳在冰冷的馬路上行走。
多傻,果然是吃飽了撐的。
可他看著這聲嘶力竭的女人,心頭竟有溫暖慢慢佔據。
一片一片,那灰暗到底的絕望花朵被碾落成泥,踩進土壤裡。
此刻他仍有沮喪和煩惱,只是之前,這些幾乎在他心頭鬱結成了無邊海藻,密集纏繞,現在絲絲縷縷,都疏鬆開來。
希望如差點被窒息的魚,現在卻又漸漸可以遊動。
“再說你也是,那個……”她咳了兩聲:“因為我。”
他還沒說話,她趕緊加上:“當然不是完全因為我,主要那老頭子太可恨,到處講不著邊的瞎話,侮辱別人智商……”
“你也知道因為你,那麼……”他把她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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