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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有人在破碎之初就可臻至魚躍之極，即將堪入至人之境，值得一會。”他喃喃著，手中出現一柄普普通通的小刀，卻波動著狂暴刀罡，緩緩走出。

天空上，何恆低喝一聲，周身氣勢再增，赫然逼近至人之境。

“魚躍九重天，破！”

“轟隆！！”

天地死寂，八方震盪，狂暴的氣息帶著轟鳴天地之霸道，衝擊著天地，虛空為之破碎，法理為之紊亂，浩浩湮流，激盪風雲。

驀然間，何恆周身太極之圖旋轉倒卷，化為實質，凝聚為法相，他成就了法相境。

在這個世界，此境為至人！

這也不是他此次突破的終點，無盡的元氣倒卷，灌注他身，使得他在突破至人之後，修為更加攀升，彷彿無盡。

再次轟鳴數聲，巨響連天，這突破才趨於平靜，穩定在至人四重天水準。

就在這時，萬道刀光起於虛空，斬裂八方，何恆毫不意外的轉過身去，凝視著這個身穿大裘，手持飛刀，面容帶著憂鬱悲傷的男子。

熟悉的人影，不同的感覺，他緩緩道：“李尋歡！”

“你認識我？”李尋歡臉上有些驚訝。

“你也應該認識我，我姓張，名三豐！”何恆淡淡道。

“武當祖師，這……”李尋歡有些愕然，在他印象裡，武當的張真人多年之前就已經破碎虛空了，眼前之人分明是剛剛破碎的，怎麼可能會是他？但他身上散發的太極陰陽之氣，也的確是武當正統的太極道韻。

更為重要的是，如果他真是張真人，怎麼可能會認識自己這個後輩？

“不要奇怪，不要詫異，在這個世界，一切都有可能，這裡可是長生界啊！”何恆的聲音幽幽的。

來到這世界之後，他就發現了許多有意思的事情。比如這李尋歡，他曾經也曾殺過一個李尋歡，如今這位顯然不是那個世界的。

還有石之軒、龐斑、浪翻雲、師妃暄、傳鷹、令東來、火龍道人……乃至三皇五帝、武祖，這長生界存在了太多秘密，與諸天萬界有著極為特殊的關係。

這一切的謎團，就由這李尋歡開始揭開吧。

第一百一十六章　有問題啊……

“一切皆有可能？”李尋歡驚疑之際，赫見一道太極圖案裹向自身，急忙舉掌抵擋。

轟！

掌勢碰撞，神光衝擊四野，震驚百里。

何恆輕輕一笑：“至人九重天，修為不差，飛昇長生界應該有不少時間了吧！”又是一掌襲擊，直指李尋歡眉心。

“同為人間九州之人，你為什麼要攻擊我？”李尋歡很是驚疑，他與這位自稱張真人的破碎者根本不相識，自然談不上什麼恩怨，平白無故，他怎麼會對自身出手？

不得不說，無論哪個李尋歡，都是個爛好人，若是換作石之軒、龐斑之流，被何恆一見面就攻擊，絕對是想也不想，打完再說。而李尋歡這裡卻是在思考，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之類。

“不用多想了，我只是想印證一些猜想！”何恆冷漠說著，手中太極圖案旋轉，罩向李尋歡周身，陰陽二氣交織生滅。

察覺到自身危機，李尋歡眼一凝，鄭重道：“閣下若是還不住手，李某這裡飛刀一出，再難收手！”他好言提醒著，想爭取最後一絲餘地。

何恆雖然只是至人四重天的修為，但給予李尋歡的壓迫卻是遠超這境界，他縱然早破碎虛空上百年，已是至人九重天修為，但也感受到了生死壓力。畢竟他雖千古人傑，但一身實力都在一柄飛刀之上，其他方面並不突出，比之何恆這等境界高深的老怪物，縱然修為高了一些，也不是對手。

這一點，甫交手，他就明白了。

他眼下唯一選擇，就是出刀。

但他之飛刀，向來無解，一出必殺，非到萬不得已，他不願使出。

“李尋歡啊，我是該說你迂腐還是仁慈，對敵人都這樣猶豫，你並不適合這長生界的。”何恆聞言一嘆，李尋歡的確是個好人，但並不適合修者的世界，他缺乏果決與冷漠。

“仁慈也罷，迂腐也罷，這是李某的道。”李尋歡堅定說著，隨即問道：“閣下，還請住手吧，李某真的不想出刀！”

“哼，你以為你的刀很厲害嗎？”何恆冷笑一聲，他當初也不是沒嘗試過小李飛刀，昔日的李尋歡沒能一刀結果自己，現在的這位更加不可能。

不待分說，何恆一掌壓向李尋歡。

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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