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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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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殺人的時候偏要弄出些花樣,給錢的不殺,有人代為求情的不殺,於是該殺的沒殺,不該殺的倒喪了命。該殺的沒殺,他們便混進哄中去出壞主意,結果是天天殺人,而一點沒伸明瞭正義。還有呢,大家夫司基主義是給人人以適當的工作,而享受著同等的酬報。這樣主義的施行,第一是要改造經濟制度,第二是由教育培養人人為人人活著的信仰。可是我們的大家夫司基哄的哄員根本不懂經濟問題,更不知道怎麼創設一種新教育。人是殺了,大家白瞪了眼。他們打算由農民與工人作起,可是他們一點不懂什麼是農,哪叫作工。給地畝平均分了一次,大家拿過去種了點迷樹;在迷樹長成之前,大家只好餓著。工人呢,甘心願意工作,可是沒有工可作。還得殺人,大家以為殺剩了少數的人,事情就好辦了;這就好像是說,面板上發癢,把皮剝了去便好了。這便是大家夫司基的經過;正如別種由外國來的政治主義,在別國是對病下藥的良策,到我們這裡便變成自己找罪受。我們自己永遠不思想,永遠不看問題,所以我們只受革命應有的災害,而一點得不到好處。人家革命是為施行一種新主張,新計劃;我們革命只是為哄,因為根本沒有知識;因為沒有知識,所以必須由對事改為對人;因為是對人,所以大家都忘了作革命事業應有的高尚人格,而只是大家彼此攻擊和施用最卑劣的手段。因此,大家夫司基了幾年,除了殺人,只是大家瞪眼;結果,大家夫司基哄的首領又作了皇上。由大家夫司基而皇上,顯著多麼接不上碴,多麼像個惡夢!可是在我們看,這不足為奇,大家本來不懂什麼是政治,大家夫司基沒有走通,也只好請出皇上;有皇上到底是省得大家分心。到如今,我們還有皇上,皇上還是‘萬哄之主’,大家夫司基也在這萬哄之內。”

小藍落了淚!

第二十四章 政客宴席

即使小藍說的都正確,那到底不是個建設的批評;太悲觀有什麼好處呢?自然我是來自太平快樂的中國,所以我總以為妖國還有希望;就像沒病的人是不易瞭解病夫那樣悲觀。不過,希望是人類應有的——簡直的可以說是人類應有的一種義務。沒有希望是自棄的表示,希望是努力的母親。我不信妖人們如果把妖力量集合在一處,還會產不出任何的成績。有許多許多原因限制著妖國的發展,阻礙著政治入正軌,據我看到的聽到的,我深知他們的難處不少,但是妖人到底是人,人是能勝過一切困難的動物。

我決定去找藍藍,請他給介紹幾個政治家;假如我能見到幾位頭腦清楚的人,我也許得到一些比小藍的議論與批評更切實更有益處的意見。我本應當先去看民眾,但是他們那樣的怕外國人,我差不多想不出方法與他們接近。沒有懂事的人民,政治自然不易清明;可是反過來說,有這樣的人民,政治的運用是更容易一些,假如有真正的政治家肯為國為民的去幹。我還是先去找我的理想的英雄吧,雖然我是向來不喜捧英雄的腳的。

恰巧趕上藍藍請客,有我;他既是重要人物之一,請的客人自然一定有政治家了,這是我的好機會。我有些日子不到街的這邊來了。街上依然是那麼熱鬧,有螞蟻的忙亂而沒有螞蟻的勤苦。奇*。*書^網我不知道這個破城有什麼吸引力,使人們這樣貪戀它;也許是,我繼而一想,農村已然完全崩潰,城裡至少總比鄉下好。只有一樣比從前好了,街上已不那麼臭了;因為近來時常下雨,老天替他們作了清潔運動。

藍藍沒在家,雖然我是按著約定的時間來到的。招待我的是前者在迷林給我送飯的那個人,多少總算熟人,所以他告訴了我:“要是約定正午呀,你就晚上來;要是晚上,就天亮來;有時過兩天來也行;這是我們的規矩。”

我很感謝他的指導,並且和他打聽請的客都是什麼人,我心中計劃著:設若客人們中沒有我所希望見的,我便不再來了。

“客人都是重要人物,”他說,“不然也不能請上外國人。”

好了,我一定得回來,但是上哪裡消磨這幾點鐘的時光呢?忽然我想起個主意:袋中還有幾個國魂,掏出來贈給我的舊僕人。自然其餘的事就好辦了。我就在屋頂上等著,和他討教一些事情。妖人的嘴是以國魂作鑰匙的。

城裡這麼些人都拿什麼作生計呢?這是我的第一個問題。“這些人?”他指著街上那個人海說:“都什麼也不幹。”

來得邪,我心裡說;然後問他:“那麼怎樣吃飯呢?”“不吃飯,吃迷葉。”

“迷葉從哪兒來呢?”

“一人做官,眾人吃迷葉。這些人全是官們的親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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