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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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何基灃從重慶回到了部隊,仍任七十七軍軍長。他將王世江調任工兵連連長,後又調為騎兵連連長。李明遠在1942年春由於受到“通緝”而撤離。王世江雖然沒有暴露,但他的處境也很險惡。
師政治部有個叫景熙乾的特務,與王世江連隊裡的排長褚同霖交上了“朋友”。一天褚同霖對王世江說:“眼下一七九師的政治形勢很明顯,從延安來的人一個也不見了,恐怕他們今後也來不了啦!為了個人前途,王連長還是站到國民黨一邊為好。”
王世江心明如鏡,他知道褚同霖是受景熙乾之命來策反自己的。但這個排長是小知識分子,貪生怕死,於是軟中帶硬回答說:“我是個大老粗,對黨派活動不感興趣,否則我早就到延安去了。在政治上我是個窮光蛋,沒有什麼油水。但我有個怪脾氣你是知道的,誰敢打我的主意,想陷害我,那我對他可不客氣,你來看!”說著王世江站起身來,拍拍掛在腰間的手槍:“這裡面裝著頂門火,一扣扳機槍就響!”
神秘莫測的情報戰(5)
褚同霖臉色大變,支支吾吾地說:“王連長你放心,咱倆是同生共死患難的朋友,甭說你不是共產黨,就算是真的共產黨,也決不會從我嘴裡吐出真情。”
後來褚同霖一直對王世江不敢造次。抗戰勝利後他長假不歸,消除了一個隱患。
1943年初,何基灃下令提升王世江到五三六團三營當副營長。抗戰勝利後他隨部隊開到徐州,一天,突然在街上碰見了李明遠,得知李是奉新四軍五師師長李先念之命來與何基灃秘密聯絡的。搞地下鬥爭的同志在虎穴狼窩裡能夠相聚,那股親熱勁是難以言表的。兩人互訴衷腸,暢談別後三年的經歷,整整談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王世江跑到軍部找到何基灃,說李明遠回來了,何大喜,說:“太好了,真的把他盼到了!你今天晚上8點陪他一塊到我這裡來。”
王世江送走李明遠後,又過了一年多,當李明遠第三次潛入三綏區當少校副官時,名字就改成了李連城。而王世江此時已升了官,當上了少校營長。
十年,在王世江的人生歷程中,是不算太短的歲月。為了長期埋伏不暴露,他在舊軍隊這個大染缸裡,既要“同流”,又不能“合汙”,既要“裝鬼像鬼”又不能變成鬼;既要皮白,又要心紅;既要在汙泥塘裡打滾,又要像荷花那樣出汙泥而不染。這是一場特殊的戰鬥,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十年的地下鬥爭比之於在戰場上刀對刀槍對槍地廝殺,在心路歷程上所經歷的磨鍊更為艱難。
淮海戰役前夕,在楊斯德潛入三綏區後,王世江又和諜報參謀慎啟元進行了一次鬥智鬥勇。
王世江知道大戰一觸即發,起義在即,而這個諜報參謀整天在營部,實在礙手礙腳,必須首先將他幹掉。否則,讓此人先下了手,將對起義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那些天,王世江手槍裡的子彈隨時上膛……
但想來想去,先下手幹掉慎啟元,在全師勢必引起很大的震動。小不忍則亂大謀,王世江決定“智取”,用金錢收買他。
有一天,在行軍途中,王世江裝作非常關心、非常推心置腹地對慎啟元說:“慎參謀,你何必為他們這樣賣命?在這兵荒馬亂的時候,你就不想想後路,不想想家眷?”說著,從衣袋裡摸出早就準備好的200元“金圓券”,說:“你的家眷在徐州,打起仗來徐州是不安全的,這點錢給你回去作安置費用。祝你們全家平安!”
慎啟元接過錢,並表示了謝意,翌日就溜回徐州了。這一天是11月2日,離大戰開始只剩下四天。
3日,上峰命令第一一一團團長張兆芙將全團迅速撤退至運河南岸,憑河據守,準備抵抗解放軍即將發起的進攻。但何基灃考慮到與我軍聯絡方便,也便於我軍迅速渡河,有意地悄悄告訴張兆芙,將王世江的第三營留在運河北岸。
於是楊斯德進入敵營後,第一個遇到的正巧就是王世江及其掌握的部隊。否則,麻煩一陣子不說,也許三綏區起義的歷史就會是另一個樣子。
楊斯德對王世江說:“情況非常緊迫!我在今天晚上一定要趕到賈汪見何基灃副司令官,交通工具你想想辦法。”
臨城距賈汪還有上百里路。營部沒有小汽車,地方的汽車及火車又不通,王世江說自己剛買了輛新的腳踏車,可供楊斯德和孫秉超使用。楊斯德和孫秉超當即決定兩人合騎腳踏車,由孫秉超帶著楊斯德趕路。
臨別時,楊斯德緊緊地握住了王世江的手,深情地說:“大部隊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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