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蹊蹺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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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逼近,蔡嬸兒張皇失措地拎著菜籃子,逃命似的奔回家。
盼夏送虞雪憐至山腳,就見浮白坐在馬車上等她。
兩人道別後,馬車慢慢騰騰地行路。
虞雪憐靠坐在窗側,凝神思索。
盼夏說那蔡嬸兒愛牽紅線,是花塢村響噹噹的媒婆,時而可靠,時而也點錯過鴛鴦譜。
她知曉陸雋上輩子到老都不曾娶妻生子,即便聖上要公主許配給他,他亦從未點頭答應。
正因如此,她才好奇這輩子的陸雋會不會娶妻?
虞雪憐想不出個所以然,她打了車簾。
這條路地勢平,車伕加快馬鞭,映入視線的山間野草叢生,如流雲一團一團地飄走。
浮白坐在她對面,似乎虞娘子每次見過陸雋,表情幾乎都是不重樣的。
“我去酒樓查了,掌櫃的說是金陵來的官老爺威脅他砸爛陸雋的書畫攤,並賞了他十兩白銀。”浮白先稟報虞娘子交代他辦的事,又拿出藍布包袱,裡邊是用牛皮紙包裹住的銀子。
浮白使了法子撬掌櫃的嘴,最終只得了背後黑手是金陵來的線索。
掌櫃的哭天喊娘地跪在地上,賭咒說自個兒真不曉得那官老爺的來頭。若有欺瞞,叫他出門被雷劈死,斷子絕孫。
“這銀子是那官老爺給的?”虞雪憐把紙撕開,裡面赫然是整整十兩的白銀,成色、光澤是一等一的好,像是近年方提煉的。
賭了斷子絕孫的惡毒咒,浮白沒再為難掌櫃的,問他要了官老爺賞的白銀。
浮白說:“是,我想這是掌櫃昧著良心收下的錢財,便讓他交還出來。”
虞雪憐沉吟道:“什麼樣的官老爺會大費周折地來慈溪鎮欺負陸雋。”
此事有些蹊蹺,陸雋又不常去金陵城,且他做事謹慎,怎會招惹到官老爺?
虞雪憐收起白銀,打算找個日子給陸雋。
至於這官老爺,一時半刻查不出來,需得回金陵城仔細查。
……
過了二伏天,雨來去匆匆,過後潮溼悶熱。
虞雪憐不出門還好,一日僅換一身衣裳。
今兒個在花塢村走了那麼長的路,身子困累,腰裙早被汗弄髒了。
她下了馬車徑直去蘭園,園裡的小丫鬟服侍她沐浴更衣。
“晚香她們呢?”虞雪憐沒回閣樓沐浴,隨意在間客房拾掇。
給她梳髮髻的丫鬟身材高挑,鵝蛋臉,眉眼下長了兩顆黑痣,卻不醜陋。她一雙細手拿著梳篦很是靈巧,三兩下梳出低髻。
“回娘子的話,奴婢晌午見她們去小廚房要了兩碗百合蓮子湯消暑。約莫有一個時辰,奴婢在園中給夫人洗衣裳,聽娘子的閣樓有嬉笑聲,想是晚香她們在娘子的閨房歇息,就不怎麼在意了。”金盞從小在陳瑾房裡服侍,她娘在府邸是拿得住事兒的,管採買瓜果時蔬、金銀首飾。
姨娘房裡若缺了什麼,也都差她娘去購置。
陳瑾待房裡的丫鬟要求頗多,要她們讀書學字,腦袋瓜起碼會轉彎,這樣差她們辦事省心。
金盞的孃親在府邸不惡而嚴。
府邸是先帝所賜,五進四出的院子,但鎮國將軍府的主子是一巴掌數得清,可上上下下使喚的婆子、丫鬟、小廝,少說有七八十人。
他們各司其職,凡是外出,總要經過金盞的孃親同意才行。
“她們慣愛偷懶,今日有勞你了。”虞雪憐望著銅鏡,西窗照來的光躍在鏡中,她抿唇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娘子折煞奴婢了,我雖是夫人房裡的丫鬟,可服侍娘子是分內之事。”金盞在府邸許多年,今日是頭次跟虞雪憐說上話,“奴婢今年十四,在夫人房裡服侍有兩年了。”
府邸前兩年不乏雜事,小事有丁管家張羅著辦,大事則是陳瑾著手處理。金盞耳濡目染,言談要比別的小丫鬟穩重些許。
梳好髮髻,虞雪憐換了衣裳。外邊有道嗓音粗的丫鬟喚著金盞的名字——“金盞,你跑哪兒去了,咱們不是說要給夫人房裡點驅蚊香嗎?”
“金盞!金盞!”
這聲音堪要刺穿窗戶,金盞遲疑地看了看虞雪憐,說道:“娘子,是青桔在叫我,她和我都是夫人房裡的丫鬟。”
虞雪憐笑道:“你應她吧,我也要回廂房去了。”
“是,奴婢告退。”
等金盞出了廂房,虞雪憐坐了許久才回閣樓。
虞雪憐刻意停在房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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