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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幹老本行來錢快。”穿心秀才離開馬市,在縣城南門橫道方門街上找到一家門口豎著酒旗,前賣酒飯、後有住房的客棧。
‘怎麼不叫悅來客棧?’
大門紅底牌匾上四個漆黑大字,七福客棧。牆壁是竹篾夾土,刷了粉白的石灰,由於開門營業長了,內有煙熏火燎,外有風吹日曬,兩面都有些發黑、昏黃。
“夥計,切兩斤牛肉,一罈女兒紅。”剛在樓下大堂就座,跑堂的夥計就過來主動招呼,可是他聽到一身青衫的溫文水的話,嘴角咧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
“客官,殺牛可是犯法的,本店不敢犯禁,女兒紅是豪富人家嫁女時喜宴上才有,本店也沒有。”跑堂夥計的眼裡流露出明顯的笑意,‘這哪來的土包子,別不是山裡的少民?’
穿心秀才有些後悔自己嘴快,“店裡有什麼招牌菜,儘管上。”
“好咧!”跑堂的夥計摘下肩膀上的麻布,在乾淨的桌面來回擦拭,手停腳不停地回到櫃檯報菜名。
‘和我知道的江湖有些不一樣。’溫文水翻開茶碗,自己動手,白淨的茶壺裡倒出黃濁的茶水,喝了一口,有些苦澀。
只是普通的粗茶,清苦過後泛起絲絲甘甜,卻讓穿心秀才回味,久遠的記憶也漸漸復甦。
客棧大堂吃酒飯的桌子,前後有八張,稀稀落落地坐著十幾個人,有挑貨到縣城販賣的山民,揹簍裡還有厚厚一沓草紙沒賣掉,壓在下面的是一小袋粗鹽;有走街串巷的貨郎,賣些針頭線腦的小玩意,順便收本地的土產;在城門口接活的獨輪車車伕,兩個體格精悍的快腿,又叫巡城馬,專門給驛站送信;一桌四個人都是衙門裡聽差的快手,許是今日不當值,都是短打便裝;臨近靠窗戶位置有一個年輕人,富家子弟裝束,臉色白淨,十指纖細修長,保養地極好。
眼尖的溫文水看見富家子用一把薄刃小刀修剪指甲,指縫裡掉落微不可查的黃泥粉末,有些好奇:‘奇怪,又不是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夫,怎麼指甲裡都是泥土,莫非是同行?’
有些好奇,穿心秀才不免多看了幾眼,富家子沒有察覺,倒是那幾個便服的快手很快盯上他。
溫文水漫不經心地收回目光,低下頭喝茶掩飾:‘原來早就被六扇門的人發現了破綻,這個同行不是初出茅廬的蠢物,就是不知道收斂的蹩腳蟊賊。’
第二十四章 穿山鼠
沒過多久,七福客棧櫃檯上一陣響鈴,跑堂的夥計單手託著木盤,把一碗切片的灌米腸,一碟滷鴨,一盆魚羹放在桌上,又在溫文水面前放了一副碗筷,還有一小罈老酒。雙手提著木盤,夥計微微躬身:“客官,請慢用。”
‘都是現成的熟食,難怪這麼快。’穿心秀才抓起竹筷,熟練地夾了一片灌米腸。入口溫軟,在滷水裡煮過,外面酥香裡面軟糯;滷鴨只有半隻,都切成一指厚的長塊,嘗過後發現加了陳皮,有些清苦的餘味;魚羹的用料比較多,鰭、尾、鱗、鰾都煮透了,還有薑末、蔥花、蛋花,用薯粉熬成糊狀。
重傷痊癒,身體消耗過多,正需要足夠的肉類和主食,溫文水慢條斯理地喝完寡淡如水的老酒,連吃了五大碗米飯,才滿意地放下筷子。
富家子叫了一桌菜,每樣菜只是吃了幾口,也不著急離開,坐在臨街的位置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暗地注意他的幾個快手實在坐不住,紛紛起身離開。
收拾碗碟的跑堂夥計剛清理杯盤狼藉的桌子,外面又來了幾個收攤的漁民,身上盡是汗水和魚腥混合後的臭味,富家子有些皺眉,扭頭望著窗外,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風景。
還在喝茶消食的溫文水忽然聽到外面熟悉的駿馬嘶鳴,眼睛瞟到客棧門口,正好看見一個摘下紗帽的年輕女子,手裡牽著他剛才在城門口‘馬市’賣掉的‘驢子’,瞧見那副順服的樣子,他知道麻煩上門了。
還好,馬市的販子口風很嚴,價錢方面,翻了個跟頭又把‘驢子’賣給原主。玉娘子鍾嘉碧帶的盤纏去了一小半,自是恨透了順手牽馬的小賊。經過七福客棧,從腰囊裡數出三個銅錢,買了五個上蒸屜熱過的蔥花饅頭,牽馬去往西城門的河西街。
‘這是江湖嗎?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就連最容易出事,車船店腳衙川流不息的客棧,也是風平浪靜。’溫文水搖了搖頭,伸手招來跑堂的夥計,問過價,放下二十枚銅錢結賬,離開七福客棧,找了個路人問了地點,準備去城隍廟一趟。
他前腳剛走,那富家子就跟在他後面,行跡坦蕩,毫無掩飾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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