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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健治郎微微點頭應諾。臺灣警備司令部參謀長劉德義把受降書與“第一號命令“交與田健治郎。田健治郎躬身接過,匆匆掃視一遍後,用毛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時,中外記者的照相機,不約而同對準了田健治郎,鎂光燈閃爍,“咔嚓”聲不斷。田健治郎大約是心裡緊張及對此感到羞辱,手指顫抖幾至難以握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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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三)中國單翼戰鬥機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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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臺灣軍參謀長永田鐵山把簽了字的文字呈交給徐元錦,隨後劉德義宣佈接收禮成,請日方代表退出。全聲掌聲雷動。田健治郎等人再向徐元錦行禮,然後快步離開了大廳。
接收典禮總共只有短短5分鐘,但卻結束了日本對臺灣長達28年的霸佔,寶島臺灣重新回到了祖國的懷抱。為永久紀念臺灣從日寇統治下重歸祖國懷抱,中國政府決定將3月25日作為“臺灣光復節”,以資紀念。
在日本政府宣佈將臺灣交還中國後,即命令在臺的日軍將公有的土地、房屋、物資等,無論軍事的或非軍事的,統統造具圖冊,註明地點、品種、數量,移交中國人員接收。中國政府任命徐元錦為署理臺灣行政長官,總攬其成,由於徐元錦在楊朔銘的要求下,提前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民、財、建、教、軍、警各部分都有負責人員,因而接收工作非常順利,楊朔銘最為重視的海軍基地的器械物資和附屬裝置,則由海軍部派專員負責接收。
馬尾造船廠總裁史選侯在給“人和集團”下屬“翔宇”飛機制造廠總設計師巴玉藻的信裡,記錄了關於臺灣接收的一些細節。
“日軍在臺的海軍機械設施,臺島北有基隆造船廠,南有左營修船廠,還有飛機處、飛機場和土木工程處等。前者已由海軍部派員接收,後者修船廠內有浮船塢一座,已於戰前被日軍拖回日本。倉庫和建築物多在臺北基隆及臺南高雄附近數十個地點。儲存物資皆二十餘年來的積累,數量不少。僅機械處所包括的就有三個部門:設施部,管理港灣、炮臺及一切土木工程;工作部,管理海軍艦艇的維修製造;救難部,管理沉沒船隻的打撈。雖然我接事稍遲,但接收工作還算順利,經我派員調查,只有打撈公司是民間的企業,忽現忽隱,無法究詰,這種情形在那時已相當普遍,不用多說。”
“值得一提的有三件事。第一,日軍早造具圖冊準備我國派員接收。在我方未按冊點收前,日軍仍負責看管。接收以後,我們便要自己負責。而機械處職務繁重,人手短少,我要求增派人手未能到位。我時刻擔心著接收過來之後,物資丟失,將來無法交代,不特良心上過不去,而且還要負刑事責任。所以再三叮嚀相關人員,接受時要格外認真,完好的與缺損的程度分別詳細註明,保管要遴選妥人切實負責,如有丟失和損壞,保管人員要負責賠償之責。那時每個倉庫都堆滿器物,多者達百數十種,每種多者達數百件,後來才知怕物資短少一事,大可不必過慮,因為現經點收許參物資的數量浮出移交底冊之上。我驚異之餘,一開始認為這是日軍故弄玄虛,他們窺破各地我方接收人員有貪汙之意,有意短報,腐蝕我接收人員,至少示好於我接收人員。無行賄之名,而有行賄之實。但事實卻並非如此,我曾向日工作部上校部長文永青康詢問。文永青康說:‘現有物資比底冊多所溢額確屬事實,但日方絕無故存短報之心。過去日本政府向各廠商訂購物資,廠商為預防在裝卸運搬時候萬一有碰撞傾壓引起損壞情事,照例每多備一兩套送來,若使全部完好到達,這一兩套算是贈品,如有損壞,這一兩套就可以頂數。日本在臺統治近三十年,這樣的溢額器物為數自不在少。這回移交事出倉促,只能按原來冊籍編造,無暇清點,溢位物資勢所難免。’他這番話雖說明了溢額的原因,而我又立即感到即使數量與原來移交冊籍相符,而接收人員就溢額所得,已有10%~20%的油水了。我為杜絕弊竇起見,要他詳加清點,補造移交清冊,有的倉庫補造二三次之多,雖然手續麻煩,而財物的真實情況總要弄得一清二楚。第二,臺灣的一草一木都是我們國家的財富,不管是公物、私物、戰用、民用,我們都有管理和保護之責。臺灣在此次抗戰中雖無太多戰事,卻也遭受到炮火飛機轟炸焚燒。日軍既然撤回本土,當地日人知道這一下全域性輸光,失去管理與保護的責任感,有的廠屋倒塌,機件暴露;有的原材料不及利用,委棄在屋旁路側,任憑風雨摧殘,灰泥潑濺,暴殄天物,令人不勝感慨。有一天我走過左營山區,見有大號探照燈十數架,各高十餘英尺,丟棄滿地。因這些探照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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