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此家非得我,則不得出入此門也!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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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就是司空對你寄予厚望,你不可只見眼前之得失,要謀長遠。”夏侯尚意味深長的說道。
“如何謀長遠?”曹丕急迫的問道。
然而夏侯尚還未說話,遠方的天際突然蕩起濃濃的煙塵,漫天卷地而來。
由遠及近,蹄聲振振,人吼馬鳴,氣勢洶洶,騎兵,大隊的騎兵,縱然是身在城牆之上的夏侯尚與曹丕也能感覺到對面的威勢。
黑盔黑甲,旗幟鮮明,清一色的千里良駒,黑色洪流,滾滾而來,呼嘯之聲不絕於耳。
“天下能有如此威勢者虎豹騎也!”看著前方弓馬嫻熟,背弓負箭,持槍躍馬,整齊劃一的騎兵迅疾而行,威壓海內,縱然是空氣也為之一凝,夏侯尚不由的出口讚道。
“是父親回營了,莫非父親已然擒獲袁尚?”曹丕喜道:“既如此,某該去為父親賀!”
“區區一袁尚縱然擒之,有何可賀?”夏侯尚搖了搖頭道:“縱然是當年的袁本初也不是司空的一合之敵。”
熟知歷史的夏侯尚卻是知道,這一場征討袁氏餘孽曹操大獲全勝,畢竟他是以軍司馬的身份全程參與了。
建安九年二月,曹操乘袁尚出兵攻打袁譚之機,進軍圍攻鄴城。
袁尚率軍回救,依滏水為營,曹操進軍將其營寨包圍。
袁尚害怕,請求投降,曹操不許,袁尚乘夜逃跑,袁軍潰散。
袁尚逃奔中山,曹操則命人拿著繳獲袁尚的印綬節鉞招降鄴城守軍,城中鬥志崩潰,鄴城遂被曹操攻破。
也是從這一年起,曹操把自己的據點北遷到了冀州鄴城??,政令軍隊此後皆從此出,而漢獻帝的都城許縣則只留些許官吏。
曹丕聞言細思之下,感覺夏侯尚說的在理,畢竟曹操是和袁本初一個輩分的人,現在打贏了袁本初的兒子,若是大肆慶祝未免有以小欺大之嫌。
虎豹騎至城門之下,驟然而停,井然有序,強軍之名不外如是。
此時曹操自然也到了城門之下,從城牆上夏侯尚看不清曹操的具體面容,因為曹操帶著頭盔,更有眾多親兵拱衛,不過這不妨礙夏侯尚對這位名傳千古的梟雄的敬仰。
守門士卒,過往行人,皆在壯盛軍威之下,低下了頭顱,曹操環視左右,志得意滿。
當然了,此時的曹操也有這種資本,自中平元年至今,先後破黃巾,伐董卓,擒呂布,殺袁術,收徐州,逐劉備,取冀州,縱有宛城之戰敗,也有官渡之鏖戰,可以說遍覽中原,袁尚、袁譚、高幹、烏桓等不過疥癬之疾,不足為患!
蕩平中原,一統北方,指日可待,就在曹操沉浸這種幻想當中的時候,突然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傳了過來。
“阿瞞,阿瞞,若無我,你得不得冀州?”一個衣衫不整,渾身酒氣之人,突然闖入戒備森嚴,駐馬勒鞭的虎豹騎當中。
曹操見的此人,先是怒容一閃,而後滿臉笑容,翻身下馬,疾步走過去,扶住對方,笑道:“子遠說的對,若無汝之相助,我焉能入主這冀州?”
不錯,來人正是原袁紹謀士,後投降曹操,獻奇襲烏巢之計的許攸許子遠。
聽聞曹操這些話,許攸更是心花怒放,見左右虎豹騎皆有怒色,特別是曹操身邊的貼身保鏢許褚目眥牙緊,恨不得啖其肉,許攸繼續作死,輕慢的說道:“阿瞞,我的酒沒了,去,幫我取酒。”
曹操臉上笑容不變,反而比剛才更加燦爛了許多,從許褚的手中取來酒囊,雙手奉於許攸身前,許攸接過酒囊,“咕咚”喝了一口,而後輕蔑的看了許褚一眼,頗為不屑。
若非曹操就在眼前,許褚恐怕早就一刀砍了他。
“碰”曹丕一拳擊在城牆之上,怒聲說道:“這個許子遠真是不知所謂!若非,若非·····”
顯然曹丕也知曉許攸功大,剩餘的話都說不出口,畢竟這是三國,雖趨於禮崩樂壞,但仍是一個名聲重於生命的時代,擅殺恩主這種事,是實在沒法做的。
此時城牆之下,曹操不知同許攸說了些什麼,哄得他開心不已,而後曹操率領虎豹騎回城。
而許攸仍然在城下喋喋不休,不外乎對曹氏的大恩之類的。
看到這裡,夏侯尚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話說他剛來到三國的時候,正好遇上攻伐袁尚之戰,原本的夏侯尚雖然比不上關張許褚之輩,但作戰也算敢死之士,若不然曹操豈能用他為軍司馬?
但夏侯尚鳩佔鵲巢之後,怎麼敢在亂軍之中衝鋒呢?那不是找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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