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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只有感動。&ldo;想什麼呢?&rdo;我呵呵笑著,&ldo;想要是有支搖滾樂隊在這裡演奏會是什麼效果?或者來個流行歌手也行啊!&rdo;程子恆便唱了一支歌,一支我沒有聽過的歌。唱一段思鄉曲唱一段唐山謠走不盡的坎坷路恰如祖先的步履抱一隻老月琴三兩聲不成調老歌手琴音猶在獨不見恆春的傳奇落山風向海洋感傷會消失接續你的休止符再唱一段唐山謠再唱一段思鄉曲……&ldo;沒聽過吧?費翔的老歌,叫《月琴》。有時候老歌唱起來很美妙。&rdo;我確實沒有聽過,但是程子恆唱的時候我卻被打動了。他的聲音充滿了男性的低沉,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歌聲混雜著偶爾響起的駝鈴聲變得很煽情。我衝動地問他:&ldo;師兄,你真的只是把我當成一個夥伴嗎?為了不在學校裡太孤單?可是你跟著你的老闆一直在律師事務所裡忙活,在學校的時間並不多。&rdo;程子恆怔了怔,呵呵笑了,&ldo;傻丫頭,難道一定要談情說愛才叫好?&rdo;我的臉就紅了,訕訕的不知道怎麼回答。程子恆望著夕陽下沉,緩緩地說:&ldo;福生,你看這樣多好,一個人看這樣的景緻會更傷感,有一個人能陪著你多好。&rdo;&ldo;師兄,你曾經喜歡過誰嗎?&rdo;&ldo;當然有過。只不過,不是每段戀情都會有結果。也許將來我會忘了她,也許我會遇到再讓我心動的人,也許我心裡只有她。&rdo;程子恆的目光看向殘陽,臉上隱隱露出一種苦澀。我的鼻子酸酸的,驕傲優秀的校糙,原來也有這樣悽美的過往。他攬住我的肩對我說:&ldo;福生,愛情有時候爭取一下就能得到,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你何不給夏長寧打個電話?&rdo;我一驚,他怎麼知道?是橙多告訴他的嗎?&ldo;來,坐著。也許今晚我們可以看完冬天的星空再回賓館。&rdo;程子恆拉我坐下,風吹過來,他隨手將我的帽子拉起來,動作非常自然。我終是忍不住好奇,問他怎麼知道我和夏長寧的故事?程子恆卻指著月亮旁最亮的那顆星說:&ldo;它永遠都在月亮的旁邊,從不肯離去。大家都覺得月光美麗至極,卻少有人看到它的陪伴。&rdo;那顆星發著白色的熒光,雖然遠,卻亮得很,是此時天際最亮的星星。我聽出程子恆話裡有話,就耐心地等他說完。&ldo;福生,把你的手機給我。&rdo;我遞給他,他撥了串電話號碼,按了鍵直接遞給我。我的心就又跳了起來。電話響了幾聲之後夏長寧的聲音悠然響起:&ldo;喂?&rdo;我沒有說話,抬頭看著程子恆,他笑了笑把頭轉向一邊。&ldo;我。&rdo;夏長寧輕笑著說:&ldo;換號碼了?&rdo;&ldo;嗯,手機掉了,另外買了一隻。&rdo;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卻又不想結束通話。&ldo;什麼時候放寒假?&rdo;放寒假?回家見到他又該說什麼?我記得上回給他打電話不歡而散的情形,此時真不知道說什麼好。可話卻脫口而出:&ldo;寒假在學校過,不回來了。&rdo;&ldo;是嗎?我還以為結婚前能見你一面呢。&rdo;什麼?他說什麼?我猛然想起,夏長寧說過我們分手了。鼻子一下子就酸了,我吸了吸鼻子對他說:&ldo;我寒假不回來,師兄給我介紹工作,正好打工掙點兒錢。&rdo;夏長寧沉默了會兒,說:&ldo;你不回家陪爸媽過年?&rdo;&ldo;不了。&rdo;&ldo;我過年打算和逸塵結婚,本想再見見你的。福生,你多保重。&rdo;他先結束通話了我的電話。我看著手機,揚手就想砸,但又捨不得。程子恆嘆了口氣,摟住我的肩。我吸了吸鼻子,靠在他胸口就哭了,&ldo;他要娶她,要娶她!&rdo;&ldo;拐了新郎!&rdo;我怎麼拐了他走?是他自己要他的兒子,還要娶逸塵,我有什麼資格拐他走?我閉上眼睛,這裡的夜晚真的冷,冷得我渾身發抖。&ldo;師兄,你做我的男朋友吧!我一個人,一個人……&rdo;無盡的悽楚迅速淹沒了我,我怕得發抖。程子恆長嘆一聲摟了我入懷,讓我在他懷裡放聲大哭。他輕拍著我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哄我。他越哄我我越來勁兒,天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眼淚,就像擦不乾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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