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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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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異兒聽了,連忙搖手道:“小民乃一介草民,怎敢與王爺親兄道弟。”

朱由檢笑道:“仁兄不必介意。你我一見如故,且志趣相投,就不必拘泥了。請問仁兄尊姓大名?”

何異兒見他一臉誠懇,笑一聲,道:“好,爽快!”

二人當下並排站好,對著明月恭恭敬敬地拜了幾拜,自報姓名、年齡。何異兒較朱由檢年長六歲,為兄。時年朱由檢十七歲。

那老者即王承恩。他躬身道:“王爺,夜已深沉,該回去歇息了。”

朱由檢點點頭。三人回到鎮上,朱由檢猶自送何異兒進客棧,言好明日一同上路,方才別去。

朱由檢回到自己房間,陡見一人,不由面色微變。那人單膝一跪,道:“小的等候王爺多時,請王爺火速回京。”言訖,遞上一封密函。朱由檢接過一看,臉色大變,遂叫王承恩連夜去了。

翌日,何異兒早早就來到朱由檢下榻的客棧,得知他們昨晚就匆匆離開了,頗為不解。此後數年間何異兒都沒有與朱由檢再會過面,儘管後來知道朱由檢自別後不久就登基做了皇帝。

朱由檢繼位伊始,大力清除閹黨,勤於政務,事必躬親。但是,他即位正值國家內憂外患之際,外有後金連連攻逼,內有農民起義的烽火愈燃愈熾。山河冷落,風煙四起。並且自然災害也接連不斷。百姓多流離失所。而朝臣中門戶之爭不絕,矛盾叢集、積弊深重。

面對危機四伏的政局,朱由檢每天生活在操勞、恐懼、痛苦、煩躁與焦慮之中。

何異兒雖與他義結金蘭,允諾跟隨他,效事朝廷,但終因朱由檢當日不告而別,致以斷了去找他的念頭。此後,他還是遊醫江湖,做些行俠仗義的事。

一日,何異兒來到米脂縣城,走著走著,迎頭路上一隊官兵押著一輛囚車,吆喝著而來。

何異兒閃於一旁,聽路人說這囚犯叫李闖,聚眾劫糧,殺了官家的人,今日就是被押往刑場斬首示眾的。何異兒聽了,倒是敬佩。

囚車漸漸來近,何異兒看清了李闖的樣子,身材魁梧,雖披頭散髮,傷痕累累,仍昂首挺胸,顯得威風凜凜,悍氣逼人。

城北刑場。四周站著擐甲執兵的官兵,也圍滿了觀看的人群。

刑臺不高,長寬丈餘。

一個五大三粗袒胸露腹的刀斧手立在臺上,面無表情,肩上扛著的鬼頭刀在烈日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李闖被兩個差衙押往臺上。立而不跪,反而哈哈大笑。

監斬官閆法大聲曉眾道:“罪犯李闖,聚眾造反,劫持官糧,罪大惡極,今日公開處斬,以儆其他不法之徒。凡是忤逆叛亂者,殺無敕!”閆法抽出令箭,擲在桌前地上,斷然道:“斬!”

兩名差衙抬腳在李闖胯窩裡連踢幾下,使勁把李闖按跪在臺面上。刀斧手伸手扯掉李闖背上的斬字牌,慢慢舉起了手中的鬼頭刀。就在這時,忽然群情激動,圍觀的人群裡有不少人揮刀與官兵砍殺了起來。

閆法大怒,道:“真是一幫不知死活之徒,膽敢劫法場。”

有幾人拼死想靠近刑臺,無奈被官兵纏著,分不開身。眼看鬼頭刀就要落在李闖的頸脖子上。驀地,一道亮光自人群中射出,疾如流星。“砰”的一聲,火花四濺,刀斧手手中的鬼頭刀驟然脫手飛出。一條人影緊接飛落臺上,金簫一揮,打倒差衙,與此同時,反手一掌把嚇壞的刀斧手震下臺去。

李闖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見有人來救了自己,很是感激。他稱謝了,隨手綽了一把單刀,縱身撲向閆法。“狗官,拿命來!”

閆法身邊護衛很多,李闖根本近不了身,時間一長,身上多處受傷,處境十分不利。而另一幫與官兵衝突的人,也早就手忙腳亂,應接不暇,被官兵砍死砍傷者甚眾。

何異兒見狀,心想這樣打下去,一個也別想活著出去。連忙揮舞金簫,縱身躍過,拍開圍攻李闖身邊的人,對李闖道:“現在不是逞勇鬥狠的時候,逃命要緊!”與李闖殺開一條血路,望東而走。

閆法帶著官兵衙差在後面緊追不捨。

何異兒與李闖出東城,沿小道快步逃奔。

閆法率眾追趕。追著,追著,突然他們就停下來了。

閆法大聲喝問道:“為何不追?”

一衙差道:“前面是茶山坳,不能再追了。”

閆法擰眉道:“為什麼?!”

另一衙差道:“茶山坳正在流行瘟疫,染上者死,無藥可救。”

其他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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