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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心理年紀一下子小了這麼多，她也沒有辦法。八站路，一個多小時才到。默許把電動車停在了地下車庫時，抖掉了身上的雪，張著嘴巴大喘氣。他氣息不勻地說：&ldo;你要是進入複賽了， 也有我的功勞。&rdo;&ldo;我又沒求你。&rdo;肖可愛直翻眼睛， 一點兒都不領情的樣子。默許撇嘴：&ldo;你個沒良心的小東西。&rdo;&ldo;良心?良心是啥啊?多少錢一斤?&rdo;一腳邁進了電梯， 肖可愛搖頭晃腦地說。默許氣急，&ldo;以後你再有什麼事情， 看我還會不會幫你，我就等著你來求我。&rdo;&ldo;切!那你就等著吧!&rdo;雪越下越大，聽默許說， 他手機收到的資訊說此次降雪量已經達到了暴雪的標準。兩個人回了家之後，啥也沒幹。吃了默許他媽煲好送來的蘿蔔羊肉湯之後，肖可愛便坐在客廳的飄窗上，抱著娃娃頭的抱枕，對著窗戶，傻愣愣地看雪景。默許在打遊戲。電視機裡偶爾會傳來&ldo;小魔王來了&rdo;，還有&ldo;ga over&rdo;這樣的聲音。肖可愛回頭看了他一下，默許也正好看過來。&ldo;你打遊戲那麼次的?&rdo;她沒話找話地說。他能通關的好不好!就是注意力總集中不了而已。他沒接她的話茬，扔了手柄，幾步就跨到了飄窗前，雙手撐著飄窗的窗臺，看了一眼窗外，緊跟著問她：&ldo;雪好看嗎?&rdo;肖可愛點了點頭，又搖了下頭，神神叨叨地和他講：&ldo;你知道嗎?從分子層面來說，其實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和我們人一樣，誰都替代不了誰。&rdo;所以說……她這是憂傷了?默許皺了皺眉，說實在的，他不太能理解這些女生的腦回路。她的眼睛還在直視著窗外，默許忽然伸出了右手，拖回了她的臉。等到她的眼睛終於落在了他的臉上，他結結巴巴地說：&ldo;你看，我，我是不是長鬍子了?&rdo;這才是真的沒話找話。他的手還貼在她的臉上。很溫暖。和他笑起來一樣。這沒頭沒腦的話，肖可愛是知道他藏了什麼心思的。她故意欠了身子，湊近了他。養了整整一個秋天和半個冬天，眼前的小子，比開學的時候，白嫩了不少。嗯，像個小白臉了。嘴巴的上面，嗯，也確實長了些許黑黑的細細的比絨毛粗不了多少的雄性荷爾蒙產物。她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他的背已經變得僵直。這時候，她忽然伸出了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那酥|麻的感覺都還來不及放大，就聽見她咋呼：&ldo;屁的鬍子，不扎手，頂多算唇毛。&rdo;默許……特別特別想掐著她的脖子，不讓她再說話了。可是她還在笑，惡作劇得逞的笑。然後又聽見她說：&ldo;我知道了，你還沒開始發育。&rdo;默許沒有說話，報復性地垂眼看了看她的胸。肖可愛順著他的目光下移，下意識抱住了臂膀，擋在了胸前，兇巴巴地說：&ldo;看什麼看?&rdo;默許別過了臉：&ldo;你也沒比我好到什麼地方去!&rdo;肖可愛一抬手，使勁掐了他的臂膀。默許&ldo;嘶&rdo;了一聲，也不還手，只一咧嘴道：&ldo;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rdo;&ldo;嘿，你語文成績不錯呀!都會用典故了。&rdo;肖可愛不依不饒地又掐了他另一個臂膀。兩個人在飄窗前打鬧，實際上默許一直在躲，躲之不及，被她逼到了飄窗上的死角。他的背後是窗戶，外面的光線很亮，還有細碎的雪花飄舞著。默許說：&ldo;別鬧了啊!&rdo;&ldo;嗯，行!&rdo;半趴在他面前的肖可愛很果斷地答應了。她直起了身子，越過了默許，又盯著窗外看了一下，忽然湊到了他的跟前，提議：&ldo;喂，為了激發我們體內的荷爾蒙。默許，我們…接吻吧!&rdo;再沒有比這個更爛的理由了。肖可愛湊了上去，心，不是不會亂跳的。差一點點，就貼在了一起。可這一點點的距離，需要的是最大的勇氣。窗戶外的雪花好像都不會飄，全部靜止了。屋裡的電視機還停留在ga over的介面上。默許的腦子裡好像有一瓶漿糊，瓶底還是漏的，嘩嘩啦啦漿糊流了滿滿一腦袋。她剛才說了什麼?她為什麼要這麼說?他又該怎麼辦呢?腦袋是混亂的，但身體無比的誠實。他輕輕一拉她的胳膊，她歪倒在了他的臂彎上，他的頭一低，那一點點的距離就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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