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如此惡鄰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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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顧闖,義無返顧的顧,走南闖北的闖。
我今年二十四歲,年輕,去過不少地方。
我小時候唸的是e縣重點小學,重點初中,重點高中,成績還可以。喜歡讀書,喜歡。大約是讀得書多了,高三填報高考志願的時候,突然感覺e縣的一方天地實在閉塞。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於是,我就去了京城,學的是中文。
中文系的大學生大多有文青氣和不合時宜的浪漫主義情懷,需要有地方宣洩。只不過和別的同學吟詩作畫男男女女花前月下不同,我更喜歡參加社會活動,做做義工,宣揚自以為的“先進的人文思想。”
大約是受到外來思潮的影響,我這人的思維方式中帶著典型的白左氣息,有的時候顯得比較幼稚,常常為一些脫離的現實的想法感動得不能自已。
畢業後,現實給了我沉重一擊,叫人灰心喪氣。
現在好了,解決了生活問題,又從事的是社會服務工作,這個時候,心中的那種所謂人文關懷也復甦了。
在我看來,孩子是一個獨立的個體,需要尊重。孩子是屬於國家的,並不是家長或者監護人的附庸。打孩子,那就是違法,那就得管。
在西方,父母打孩子,鄰居可以報警。如果家長屢教不改,可以直接剝奪監護權。
當然,這裡是在中國,不能生搬硬套外國那一套。但我決定,等天亮,大家都心平氣和了,再好好談談。
感冒醉酒讓人很難受,整整一個晚上我的汗水就一陣接一陣地出,把衣服都泡溼了。
說來也怪,出了這麼多汗,第二天一起床,精神卻爽利了許多,腦袋也不痛了,只是口渴得厲害。
就穿了衣服起床,朝衛生間跑去,拉開褲子解手。
正痛快淋漓,衛生間的的門被人推開。
我心中猛地一驚,回頭看去,卻是穿著睡衣的邢雲睡眼惺忪地進來。這才想起,房間裡已經有合租客,且是異性,平時生活要多注意了。
“你這人怎麼了,上廁所怎麼不關門,不文明。”邢雲皺了一下眉頭。
我沒好氣地說:“沒看到衛生間裡開著燈嗎,也不知道先敲門,不文明的可是你,出去!”
邢雲卻不走,站在我身後,道:“顧闖,我感謝你對蕭蕭的關心,你是個正直的人。但是,我想提醒你一點,教育孩子是我的事情,我有自己的方法。以後大家同在一座屋簷下,我希望你尊重我的教育方法。”
“你教育方法就是體罰?如果光是毆打孩子就能解決問題,那事情就簡單了,遇到事情直接一通打就是,只有無能的家長才這麼做。還有,剛開始的時候孩子或許會有所畏懼,可打得次數多了就皮了,甚至和大人產生對立情緒。別忘記了,蕭蕭現在正處於逆反期。”
因為邢雲一直站在我身後,我也不好轉過身去,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很是辛苦。
邢雲的聲音裡帶著惱怒:“逆反,我每天一大早去上班,天黑才回來,她還逆反了。是是是,你是大學生,國家幹部,你比我有知識有文化,比我見的世面多。可是,老祖宗說過,不打不成器。我們小時候不也是這麼被父母打出來的,在古代,學生不聽話也要被先生用戒尺打手板心。難道,你顧闖還能比老祖宗強?”
“你這是封建糟粕,邢雲,如果暴力手段有用,那為什麼你還在商場打工,而不是功成名就。我警告你,如果以後再打孩子就是家庭暴力,我們未成年保護中心就要介入了。”我有點不客氣了,接著又為自己所說的傷人的話而後悔。
“隨便你,你介入啊,你介入啊,真當我是好欺負的?我要找你們領導評評理,這家長打孩子還錯了,我要問你們領導他小時就沒被爹媽打過?我要投訴你,等下就打電話去民政局。”
說起來,好象我和工作中所認識的女人都性相不合,先是有宋櫻要想曝光我,現在邢雲又說要投訴我,我又是招誰惹誰了?
我只不過是做我應該做的事情,擔負起自己應該擔負的社會責任。
心中的怒氣再次湧起:“隨便,你愛投訴就投訴吧,我沒錯,現在,請你出去。”
被一個女人堵在廁所裡,這真是丟人,我決定這事必須管到底,要讓邢雲充分認識到她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正如我剛才所說,蕭蕭正處於逆反期,怕就怕她昨天晚上捱打之後情緒不穩。
從衛生間出來,我正要喊邢蕭蕭,就看到小姑娘笑眯眯地走過來,將一杯熱牛奶遞給我:“大哥哥,喝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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