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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羅麥勉強站在原地,抖著聲音問,“小天哥哥是睜著,還是閉著眼睛的啊……”羅建也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夢遊,只好謹慎地回答兒子,“我看見好像是睜著眼……”…… 皮皮蝦林浩天在羅建家裡呆了一週,轉而復學回去上課。羅麥執意把人送過去,回來的時候心疼壞了,跟親爹訴苦。“以前我覺得小天哥哥要是沒有了他媽媽做累贅,自己一個人過,只顧自己,那一定要容易的多。可是我去小天哥哥那裡呆了一會兒,就知道為什麼小天哥哥那麼難過了。就好像世界上只餘下他一個人,心裡空落落的,沒有人需要他,也沒有人在乎他,就算他有一天沒了,也不會有人惦記,就跟世界上從沒有他留下的痕跡一樣。”羅建:“難為你能懂他了。”羅麥深情下了個結論,“沒有責任和牽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羅建咀嚼了一下他話裡的意思,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似乎是非常受觸動,但隨後又問他,“說吧,這又是最近從哪個漫畫裡看的。”羅麥倏地立正,大聲抗議,“我最近沒看!”“哦,以前看的。爸爸錯怪你了。”羅建自我批評道。“沒看漫畫,那最近一定好好讀書了。既然這樣,《夢的解析》,上週說的,給我講個梗概吧。”羅建抱臂坐在沙發上,十分悠哉。羅麥面色慘白,哧溜從沙發上滑坐到地上,“我再也不敢了啊……”臘月下旬,小年之前,林浩天忙完本學期的考試,被小江接到市裡去過寒假,羅麥早就放假了,在家裡旋轉跳躍不停歇,旺盛的精力無處發洩,於是智障到拿家裡的捲紙做了一個盛大的行為藝術。用了整整三捲紙,把屋裡所有的傢俱毫無間斷的全連了起來,然後在衛生紙上塗水粉。早上林浩天醒來,看見長長的衛生紙從門縫裡進來,繞過凳子腿,桌子腿,床腿,將所有傢俱連成一塊,又從門縫裡出去。充斥著一股沒頭沒腦的怪誕。林浩天沒弄斷衛生紙,小心翼翼開啟門,入眼就是盛大的衛生紙之宴,所有傢俱都被衛生紙連成一塊,連著頭頂的大吊燈也沒放過,垂下來好幾道衛生紙,飄飄蕩蕩,延伸向各個地方,整個屋子裡慘白一片,恍若靈堂。樓梯扶手上被衛生紙糊了個結實,上面五彩斑斕,顏料未乾。林浩天深吸一口氣,顫巍巍問在二樓上端著顏料盤子撅著腚作畫的羅麥,“你在畫什麼作品麼?”羅麥回答他,“最近我爸非要讓我看莫奈,我看了兩天之後頓悟了,就用這幅畫來表達我對莫奈的理解。”“什麼理解?”羅麥頭頂著一個,塗得五彩繽紛亂七八糟的大紙袋子高深莫測地回答,“一種不分規則沒有明確線條的美感,剎那一瞥的模糊就是永恆,告誡我們只有八百度近視的人摘掉眼鏡看到的世界才是完整的。”林浩天問他,“羅先生,能理解你麼?”“我爸說藝術家的世界是不能被輕易理解的,像畢加索,像梵高,像杜尚,但是要保持尊重。所以我覺得我爸就算不能理解我,也能尊重我,一顆即將冉冉升起的藝術家!21世紀的莫奈·羅!”林浩天一時摸不準羅麥是在置氣還是真的摸到了通往藝術的大門,但不管怎樣,藝術家還是要吃飯的,靈魂飛的再高也得先滿足肉體,何況羅麥的肉體一直餓的比較勤快。羅麥繼續在扶梯上嘔心瀝血的作畫,並且喪心病狂地用家用音響迴圈帕瓦羅蒂。在高音c中,陶醉地拿著顏料刷子揮毫潑墨,拿著澆花的噴壺兌了滿瓶子墨水,對著長長的欄杆縱情揮灑,彷彿神棍附體。禍禍完了樓梯又下來對吊燈上垂下來的衛生紙下手,將那些白色的“飄帶”用顏料染成或粉或青的顏色,多種顏色撞在一起,五彩斑斕,沒看出師承莫奈,倒像是開作坊打翻了染缸……林浩天在廚房裡收拾早飯,做鹹菜的時候發現醬油沒了,他喊了一聲,“羅麥,家裡還有醬油麼?”羅麥正仔細給纏在花瓶上的衛生紙塗上美麗炫目的天藍色,頭也不回的喊,“有買好放著的,你找找!”林浩天一直在翻櫥櫃,在一個不常用的蒸鍋裡,找到了一大桶25升的海天老抽。林浩天不怎麼理解老抽生抽都是什麼東西,謹慎起見便把一大桶醬油拎出來,給羅麥看,“是這個麼?”羅麥一看,眼睛倏地就大了,“不是!那是我的可樂!我一直忘了喝!”林浩天看看生抽,又看看羅麥。這是可樂??為了證明這是一桶可樂,羅麥開瓶蓋,拎起25升的大桶,仰脖子咕咚咕咚往裡灌,林浩天眼見著水線不停下降,目瞪口呆。可樂就是羅麥的情人,羅麥喝的忘記一切,連開門的聲音都沒聽見。於是羅建從外頭回來,就看見這樣一幕。他兒子抱著一桶比倆腦袋還大的醬油對瓶吹,背後是五彩斑斕的衛生紙盛宴。帕瓦羅蒂的高音激盪在空間裡,一旁已經嚇傻了一個。音樂噔一聲斷了,羅麥和林浩天同時回過頭,羅建手裡抓著音響的插座。羅麥“噗”地一下,把嘴裡的可樂全噴了。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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