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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智取北郊(五)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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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驚,再看向副將之時,那具軀體已經永遠倒在地上。叛軍之中不乏孟五的親信,但是對於孟五的做法一時也沒緩過神來。

一名曾經隨著孟五出生入死的弟兄也問道:“孟五哥,這,這是何意?”

孟五並未解釋,反而望向自己帶來的一千叛軍,大聲吼道:“弟兄們,我孟五本不該活在世上,只因有件心事未了才苦苦支撐到如今。阿碧,是我最愛的女人。我曾經許諾過,會用餘生去照料她。可如今她先赴黃泉,我卻還苟活於世。今早在古寺的地下河之中,我下了**散,是我孟五對不住弟兄們。此**散由我特製,會在今夜子時奏效。弟兄們便好好睡一覺,我孟五是有仇必報之人,但也是重情重義之人。今日在場的弟兄都是曾經隨我出生入死的,所以我不願你們與我為敵。”

月光之下,孟五臉上那道傷疤顯得悲寂,活像一個孤苦無依的浪子,在天地之間毫無依靠,只剩下最後一個執念需要他去完成。

為了這個執念,他犧牲了陪同前來的五十死士,忍辱負重在仇人面前像條狗一樣卑微屈躬。

這些,他都可以承受。只要能夠為阿碧贖罪,就算讓他去死,一切都是值得。

孟五緩緩的拿起立在地面的斬馬刀,心情複雜的望了一眼自己這些曾經的兄弟。

沐浴著月光,壯漢褪去了上衣。壯碩的肌肉,有著近乎完美的線條。那雙尖銳的眸子看向烏黑一片的南峰主營,輕添了乾燥的嘴唇。邁著堅毅的步子,緩緩的朝著南峰而去。

在場共一千人整,呆呆的望著這道逐漸沒入黑暗的背影,竟然無一人前去阻止。

北郊群山的山路蜿蜒曲折,在黑夜之中更是寸步難行。

所幸包大敢根據前世的一些記憶,畫了圖紙吩咐工匠製作了一些利於登山的工具,不得不說在黑暗之中起了極大的作用。

山門口的守兵是輪流換崗的,子時剛好是三輪換四輪,所以這些還在凝視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的山路的叛軍士兵,早就有些不耐煩,是不是看向山位置,希望能夠早些將自己換下來,也好回去休息。

只是子時都過了一刻了,山上卻絲毫沒有動靜,換崗之人並未及時來此換崗。

其中一名叛軍說道:“大哥,都這個點了,該不是那群傢伙故意不來換崗,又讓哥幾個守個通宵吧。”

“別胡說,以往換崗哪次不延誤時間,我看稍等片刻他們就會下來的。”

另一名叛軍士兵突然跑來:“大,大哥。山,山門,門口外邊來了許,許多我們的隊,隊伍。”

“王老二,說話不能說清楚嗎?你爹一個教書先生,怎麼就生了你個結巴?”

“這,這,這也怨怨,不得,得我爹。俺,俺的結巴是官,官,兵,兵給扇的,要,要不然,俺幹嘛,和,和官兵作,作對。”

一名叛軍士兵打趣道:“王老二,你就少說點話吧,我們聽著都累!”

為首的叛軍說道:“莫要嘲笑王老二,既然山門口有我們的隊伍,那我們便前去看看!”

山門口是一道狹窄的通道,通道上有著一道木質的大閘門,平常時日大閘門都會鎖上,那道鎖少說有著三十斤重量,再加上大閘門本身極重無比。要想輕易的越過此處,沒有守兵為你放行那便是做夢。況且平常時刻,山門口都是重兵把守,那更為進山唯一之路布上了道人工屏障。

倘若換作白天,無數尖銳的長矛加上漫天的箭雨,的確可以讓任何企圖攻山之人血濺當場,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為首的男子走到大閘門前,看到有十來個身穿叛軍兵服的漢子,懶懶散散的站在門外。

“你們是何人名下的隊伍?”

十來人中走出一名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這位兄弟,我們來自箭營,主管我們的是箭營的馬大叔。”

為首男子有些質疑:“馬大叔?就是那個連續射死三名官兵將領而被升為副將的馬大叔?”

中年男子畢恭畢敬的點了點頭:“正是!”

身旁的一名叛軍說道:“既然是馬大叔的人,就放行吧。”

為首男子立馬止住:“慢著!”

“你說是馬大叔之人,可有憑據。況且馬大叔之人下山做甚,莫非不怕官兵?”

為首男子眼神充滿疑問,緊緊得盯著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搞得氣氛一度緊張。

中年男子為緩解氣氛,哈哈一笑:“這位兄弟太過敏感了。”

說著,便從懷裡拿出一封書信和一塊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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